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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酒吧,一個包廂里,一名禿頂的中年男人在包廂的衛生間說道。
「周總,我訂金都交了,怎麼又不賣了?是因為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格麼?」
諸葛明月眉頭微微一挑,語氣有些不悅。
她為了投奔秦風,不但特地在東海大學附近的酒店守了一段時間,而且在東海檀宮富人區物色了一棟別墅,準備買來當作日後的居住地。
別墅的主人就是目前通話的男人——周錢生,一個做茶葉生意的老闆,早年房價低的時候購買了檀宮別墅,這兩年經濟不景氣,生意難做,為了盤活資金,選擇將檀宮的別墅出售。
「諸葛小姐,訂金我雙倍退給你……」
愕然聽到諸葛明月的話,周錢生的表情有些尷尬,但還是很果決地說道。
然而——
這一次,不等他將後面的話說完,諸葛明月便直接打斷:「周總,如果有人出價比我多,我願意加價,而且肯定比對方的價格高。」
「抱歉,諸葛小姐,我真的沒法將那棟別墅賣給你了。」周錢生咬了咬牙,很乾脆地拒絕。
雖然那棟別墅的新買家出價還沒有諸葛明月高,但身份、地位遠比如今的諸葛明月顯赫,而且對他今後的生意有重要的幫助。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讓他在諸葛明月和新買家之間選一個,這是一道幾乎不用考慮的選擇題。
甚至,他寧願賠償雙倍的訂金!
「周總,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跟我搶你那棟別墅?」
諸葛明月聽出了周錢生的決心,不再堅持,也沒有發怒,而是平靜地問道。
「西南姚家少爺——姚立。」
周錢生緩緩說出一個名字。
諸葛明月瞳孔微微收縮,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還去喝酒嗎?」
鐵柱透過後視鏡看到諸葛明月臉色有些難看,忍不住問道。
「國王酒吧。」
諸葛明月爆出一個酒吧的名字,「不能讓一隻蒼蠅影響心情,我要去他邁入江湖的酒吧喝酒慶祝。」
「好。」
鐵柱聞言,立即給出答覆,然後在導航的指導下,驅車駛向國王酒吧。
與此同時。
國王酒吧的包廂里,周錢生收起手機,解開愛馬仕皮帶,一邊撒尿,一邊冷笑道:「諸葛明月啊,如果你男人沒死,你給我耍脾氣,我自然要掂量掂量,但如今,你只是一個沒人管的寡婦,你給我耍得哪門子脾氣?」
隨後,當周錢生走出衛生間的時候,臉上的冷笑立刻變成了恭維的笑容。
他微微彎著腰,像是古代奴才見到主子一般,走向了包廂中間沙發的青年。
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周錢生剛才與諸葛明月說話時所說的姚立。
姚立的頭髮梳得很整齊,襯衣搭配西褲,看上去給人一種很精幹的感覺,但雙手卻不老實地伸進了身旁姑娘的衣服里。
「姚少,我跟諸葛明月打過電話了,她一聽是您要買那棟別墅,當下表態不買了。」
周錢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微微彎著腰,站在姚立面前,撒謊恭維道。
這一刻的他,在姚立面前,像一條舔狗。
對他而言,如果能夠將姚立舔高興了,不但可以扭轉生意的頹勢,而且很有可能改變人生。
這一切,只因為姚立的身份——姚家大少。
姚家是真正的富甲一方,是西南最富有的家族,時常被稱為西南第一家族。
尤其是在過去一段時間,這種說法越來越讓人認可了。
因為,在華家天之驕女華琳牽線搭橋,姚家與當年被譽為四大家族之一的華家攜手合作。
而身為姚家大少的姚立,也因此而抱上了秦家大少秦智的大腿,大大地提高了姚家的紅色籌碼。
除此之外,西南王賈德剛入獄之後沒多久,他的兒子便突然死在了別墅之中,而賈德剛留下的產業成為了一塊大蛋糕,被各方搶奪,其中姚家成為最大的贏家,搶走了玉石和普洱茶的產業。
其中,普洱茶這塊由姚立負責。
這一切,讓姚立在西南的風頭一時無兩,也成為了周錢生跪舔的對象!
「諸葛明月那個寡婦,在過去一年裡都活在秦風的陰影之下,如同喪家之犬,恐慌度日,朝夕不保,哪敢跟我叫板?」
聽到周錢生的話,姚立一邊摟著那對模樣、身材、氣質都萬里挑一的雙胞胎,冷笑道:「話又說回來,真是白瞎她那副皮囊了,說她為華夏最美寡婦都不為過。」
「姚少,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牽線搭橋,讓你們認識。」周錢生心中一動,自告奮勇道。
「好。」
姚立神采飛揚地點點頭,頗有指點江山的感覺,「老周,若是你能辦好這件事,不要東海普洱的代理權,整個長三角的代理權我都給你!」
「謝謝姚少,我敬您一杯。」
周錢生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立刻彎腰敬酒,然後仰起脖子,一口乾了。
做完這一切,他默默地退到包廂角落的沙發旁,入座,假裝摟著陪伴自己的姑娘,實則目光壓根沒有離開過姚立。
這是他經商多年,陪客人在葷場玩鍛鍊出的經驗。
偶爾出現敬酒,表示尊敬,其他時候讓陪的客人盡情地浪,這樣既給足客人面子,又可以讓客人玩盡興,更重要的是可以通過客人在浪的時候進行觀察,尋找客人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