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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雷虎也是點頭附和。
「你們要是實在累了,就去酒店休息。」朱文墨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睡了,這馬上也天亮了。」
許強搖了搖頭,然後點燃一支香菸,驅趕困意。
六點半的時候,張古披麻戴孝地走進了靈房。
「張古,欣然不在,身為大哥的義子,你最應該守靈,但你一整晚幾乎不見人影,這不太好吧?」眼看張古步入靈堂,朱文墨冷著臉,語氣低沉地說道。
「朱總,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應該在這裡守一夜,但今天的葬禮,各方勢力都派人前來,到時候難免要送迎,我怕熬一晚上,白天扛不住,那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張古振振有詞,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呃……」
耳畔響起張古的話,沈會不由一怔,他聽出了兩人話語之間的火藥味,也看得出兩人似乎都看對方不順眼。
「嘿,朱文墨啊朱文墨,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看不清形勢麼?居然還敢跟張古叫板,我看你是想急著去投胎!」
許強和雷虎二人亦然,但他們沒有感到驚訝,只是在心中暗暗冷笑。
「你真有遠見,考慮得真周到。」朱文墨毫不掩飾地譏諷道。
張古臉色一變,本想發作,但考慮到還不到發作的時候,便冷冷道:「朱總,請注意你的措辭。」
耳畔響起張古張狂的話語,朱文墨壓制的怒火頓時爆發了,但他的餘光看到了張百雄的遺照。
剎那間,他心中的怒火蕩然無存。
即便他對張古再不滿,心中再惱火,也不能在張百雄的靈堂里和張古爭執,於是站起身,走出了靈堂,眼不見心不煩。
雖然朱文墨昨天要求所有百雄集團的骨幹七點鐘趕到殯儀館,但如同他剛所說的一樣,片刻之後,百雄集團的人便陸續來到靈堂祭拜張百雄。
「張總,節哀順變。」
幾乎每一個前來祭拜的百雄集團高管,在鞠躬上香結束後,都會對張古說這麼一句話,言語充滿了安慰,語氣和目光充滿了尊敬。
因為,張古已成為百雄集團的董事長,他們日後的前程全部握在張古手中,自然要討好張古。
「張爺,節哀順變。」
等百雄集團那些高管上香祭奠完張百雄之後,又有一批人進入靈堂,他們也是百雄集團的人員,但不是高管,而是在百雄集團旗下各個分公司掛職領薪水和分紅。
如果將那些高管比喻成朝廷中的文官,那他們便是這個黑金帝國的武官,只負責灰色產業和黑幫廝殺。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才是整個百雄集團的核心力量。
他們每個人身上充滿了江湖氣息,對張古的稱呼也從張少變成了張爺。
僅僅只是一個字的改變,意義重大——這代表著他們都認可了張古這個新老大!
這一切,張古聽在耳里,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謝謝。」
張古一臉悲傷地表示感謝,他對這些人的態度明顯要好於百雄集團那些高管。
因為,他很清楚,那些高管可以隨便辭退、更換,但這些人都是這個黑金帝國的核心力量,不但不能隨便更換,而且他們可以顛覆他這個新教父。
與此同時,許強和雷虎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均是暗暗慶幸當初的選擇。
如果他們當初沒有選擇與張古合作,以張古的手段,很有可能會連他們一起幹掉。
而如今,張古設計殺死張百雄後,如同古代太子繼承皇位一樣,順利上位,而且得到了那些核心骨幹的擁護。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即便朱文墨心存不滿,乃至知道張古的陰謀,也無濟於事——如今,木已成舟,朱文墨根本改變不了什麼,而且多半要被張古除掉!
「張爺,西南的賈德剛來了。」
隨後,就當百雄集團那些帶著江湖氣息的核心骨幹離開靈堂後,身為張古頭號心腹和保鏢的巴夏走進靈堂,恭敬地匯報導。
「我們到外面迎接!」
張古不容置疑地說著,心中卻是隱隱有些興奮。
因為,接下來,他將首次以百雄集團董事長、東海地下世界教父的身份與各方勢力的大佬和代表見面!
那些人,將成為他登基上位的見證人!
第185章 八方來祭,風光無限
盤踞在西南的賈德剛,掌控著華夏和緬甸的玉石通道,幾乎壟斷著整個南半國的玉石生意,同時在前些年看準了茶葉市場,低價收購了大量茶田,然後策劃炒作了普洱茶,身價節節攀升。
如今,無論是玉石生意還是普洱茶生意,都是他的搖錢樹。
他被江湖人尊稱為西南王,在華夏地下世界地位顯赫,與張百雄等江湖大佬齊名。
他雖和張百雄沒有太多交集,兩人也沒有太多的生意往來,但兩人的崛起經歷很相似,都是從底層一步步攀爬上位,低過頭,下過跪,像是瘋狗一樣咬過人,殺過人,也被人暗殺過很多次。
相似的崛起經歷,讓他和張百雄第一次見面後便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成為了朋友,而且是那種不建立在利益基礎上的朋友,很乾淨和純粹。
身為朋友,賈德剛在張百雄滅了楊策,揮師西進,吞食楊策在南蘇的地盤和生意時,專門讓軍師李猴精挑細選了一個猛虎下山的好玉,當作賀禮,送給了張百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