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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沈天祥一臉悠閒地喝著功夫茶,與前段一臉陰霾、鬱悶有著天壤之別!
就在不久前,當秦風對南青洪發動反攻後,他曾在這間書房裡,待了兩天兩夜沒合眼,抽了幾盒煙,整個人近乎崩潰!
「大哥!」
書房的門是開著的,但魏憲沒有直接進入,而是站在門口率先開口問好。
「你來得正是時候,茶剛好。」
沈天祥微笑著招了招手,待魏憲坐下後,將一杯茶遞給魏憲,魏憲一飲而盡。
「你這是浪費茶,茶要品。」沈天祥笑道。
「大哥,不瞞你說,這個時候我想喝的是酒,慶功酒!」
魏憲放下茶杯,一臉興奮地說道:「自從秦家發生變故,秦家小畜生與家族決裂之後,蔣正義就慌了。在過去這些天裡,他不斷將從我們手中搶走的地盤和生意吐了出來,退回了南港。」
「嘿,他倒是夠麻溜的。」
沈天祥冷笑,秦風對南青洪實施報復之後,南港蔣正義和南澳何家均是暗中搶奪原本屬於南青洪的地盤和生意。
為此,沈天祥曾讓魏憲去找南青洪的那些靠山,利用那些靠山手中的權力,打擊了蔣正義和何家的行為。
何家膽小謹慎,在南青洪的靠山出手之後,便停止了,但蔣正義仗著與秦風是合作夥伴關係,一直未收手,一度讓沈天祥惱火而無奈。
「大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秦家小畜生失去靠山和秦家支持,等於被剁掉爪子的老虎,只能表面唬人了。」
魏憲幸災樂禍地說著,然後請示道:「大哥,您看,我們要不要趁機滅了他?」
「我們為什麼要動手呢?」
沈天祥微笑著反問,「別忘了,他可是踩了楊家太子,讓紅鼎俱樂部除名,令得很多權貴子弟進了監獄,甚至還影響到了那些權貴子弟背後的長輩。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做夢都想那個小畜生死的人不光是我們,而是有很多人。我們為何不坐山觀虎鬥?」
「哦,不應該說是坐山觀虎鬥,你之前說得沒錯,他已經是被剁掉爪子的老虎了,呵呵。」
說到最後,沈天祥又糾正了一下,笑得很開心,也很陰森,「何況,他還得罪了境外勢力了?我們不要搶這個機會,讓其他人出手吧,我們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大哥高明!」
魏憲聞言,連忙贊道。
他自然知道有很多人都想將秦風挫骨揚灰,只是礙於秦風頭頂的光環不敢動手,如今,秦風失去了光環和庇護,勢必會被很多人報復。
他之所以開口請示沈天祥,是因為他覺得,秦風不但讓南青洪元氣大傷,而且還弄死了沈天祥的兒子沈笑,沈天祥多半想親自手刃仇人,結果沒想到,沈天祥為了大局出發,決定將這個機會拱手相讓。
……
當天下午,一架由燕京飛往西甘省省會的飛機,準時降落在西甘省省會機場。
身材高挑、顏值極高、氣質出眾的葉子菲,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戴著一款前不久出現在國外某服裝時尚節的圍巾,兩腿上穿著一條皮褲,腳下是一雙長筒靴,令得周圍的旅客頻頻側目,男人們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艷和欲望,女人們的目光中充斥著羨慕與嫉妒。
葉子菲完全無視那一道道讓她覺得仰望而廉價的目光,徑直走出機場,乘坐一輛專車前往市區。
上車之後,葉子菲才拿出手機,撥通未婚夫楊琨的電話,表情略顯緊張。
緊張,是因為,她很清楚,楊琨之所以會跌下神壇,紅鼎俱樂部之所以會被除名,紅鼎俱樂部的成員被抓的抓、處分的處分,甚至連累到那些成員背後的長輩、家族,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代替楊琨執子,在與秦風對壘博弈的時候,一敗塗地,導致楊琨最後無力回天,完敗於秦風。
而她暗中控制的公司統統被處理,她暗中掌控的財富幾乎不翼而飛,或是在美股市場蒸發,或是被上面收繳。
那件事過後,楊琨沒有再聯繫她,她也沒有臉去找楊琨,甚至連電話都不敢打,一個人跑到國外度假散心,實則是在逃避。
直到她在國外聽說秦家的變故後,才返回國內,而且抵達燕京後,連家都沒回,便直接來找楊琨。
「餵。」
電話很快接通,楊琨的聲音傳出。
「下班了嗎?」
聽到楊琨的聲音,察覺到楊琨的語氣挺愉悅,葉子菲放下心來,開口問道。
「還有一個小時才六點。」
楊琨間接給出答覆,自從跌落神壇之後,他一邊等待著秦家的動盪,一邊按照父親楊萬年所說,在畜牧局調研員這個類似雞肋的職位上盡心盡力,不但工作上一絲不苟,而且嚴格遵守勞動紀律,從未有過遲到、早退的現象。
「唔……」
聽到楊琨的話,葉子菲不由一怔,然後暗自感嘆楊琨變得低調、務實的同時,又說道:「我到西甘了,剛下飛機,晚上等你吃飯吧?」
「我定個地方,稍後發你,你直接坐車去那裡等我。」楊琨想了想說道。
「好。」
葉子菲第一時間回應,然後等了幾分鐘,收到楊琨的簡訊,讓司機前往國府一品。
六點鐘的時候,葉子菲率先抵達國府一品,等了半個小時,楊琨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