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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炳權盤腿坐在熱炕上,身前的桌子上擺著油炸花生米、涼拌黃瓜、小雞燉蘑菇、豬肉燉粉條和兩壺燒酒,他一邊扯著雞腿,一邊喝著燒酒,好不自在。
「狗剩吶,坐下,邊吃邊喝邊說。」
大口吃肉、大口喝了燒酒過後,周炳權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巴,指了指對面。
陳狗剩聞言,一臉開心地坐下,然後主動為周炳權的杯中添滿酒。
「看來陳芳對我戒備很深吶。」周炳權又喝了一口酒,皺著眉頭說道。
「是的,周叔,您準備咋辦?」陳狗剩點點頭,然後開口問道。
「你先陪我喝酒,等我喝盡興了,跟我一起去辦她!」
周炳權冷笑,他為了得到陳芳的身子,特地將老婆攆回了城裡,自然不願放過這個機會。
「周叔,您真要霸王硬上弓嗎?」
陳狗剩聞言,有些驚訝,然後又道:「陳芳那老娘們雖然身段還不錯,但也人老珠黃了,您何必這麼執著呢?不如我打電話給您從市里調幾個水靈的姑娘。」
「狗剩吶,這你就不懂了,那些出來賣的能和良家比?知道叔為啥喜歡玩良家媳婦不?乾淨,刺激,絕非那些小姐可比的。」
周炳權一臉淫笑道:「那陳芳雖然年紀大了些,但年輕時的模樣還在,身段也還保持的可以,就是皮膚糙了點,但你要知道,自從她男人走後,這二十多年,都沒男人碰過她,她得有多乾淨,多饑渴?你想想看,那要是玩起來得多過癮?何況,我對她惦記了這麼多年,睡她還代表著了結心愿。」
「周叔高見!」
陳狗剩聞言,雖然覺得周炳權口味太重,還是送上一記馬屁,然後又有些擔心道:「不過,聽那陳芳說,她家閨女今天回來……」
「她家閨女回來怕什麼?又不是她那當兵的兒子!若是陳猛那小兔崽子還活著,我是絕對不敢有歪念的,那是個敢拎著腦袋當尿壺拼命的主。可是,那小子死了,我就算霸王硬上弓又能怎樣?告我,她能告倒我麼?拼命,就她娘倆,不用我侄派人來,我都能搞定,何況還有你?」周炳權一臉勢在必得,同樣顯得肆無忌憚。
「也是。」
陳狗剩點點頭,他之所以願意為周炳權鞍前馬後,就是因為周炳權的侄子周濤。
他只是陳家寨的刺頭、村霸,周濤可是丹江的扛把子,甚至放眼整個東江乃至東北地下世界都赫赫有名,有小弟,有錢,有武器,而且據說與東北王滿自彪的兒子關係極好,在白道關係也很硬。
這也是周炳權能夠成為村長的原因!
冬天的夜晚要長一些,不到六點鐘的時候,天便黑了下來,周炳權與陳狗剩兩人喝了四壺燒酒,喝得滿臉通紅,都有了幾分醉意。
夜幕下,周炳權背著手,哼著小曲,一搖三晃地走著,陳狗剩跟在他的身後,老老實實地充當著走狗、打手的角色。
他們一路向下,走向陳靜家。
陳靜家中,陳芳已經忙碌了兩個小時,燉好了雞肉,滷好了醬骨頭,而且切好了蔬菜,只等著秦風、陳靜和張欣然三人回來,往小雞燉蘑菇里放些蔬菜,再炒兩個素菜就能開飯了。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女兒了,或許是因為有客人遠道而來,雖然屋外的氣溫很低,將近零下三十度,但陳芳穿著棉襖,戴著帽子,兩隻手插在袖筒里,站在屋外,一直望著村頭,兩眼欲穿。
嗯?
片刻後,陳芳沒有等到秦風三人,卻看到周炳權帶著陳狗剩朝家裡走來。
看到兩人,再一聯想陳狗剩今天下午說的話,陳芳皺了皺眉頭,保險起見,她轉身走向院中。
「小芳吶,你怎麼進去了?你這是不想看到我啊?」周炳權見狀,滿嘴酒氣和笑意地說著。
而陳狗剩則是不等周炳權吩咐,便快步衝到門口,一把推開了房門。
「陳狗剩,你幹什麼?」
陳芳被推得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惱火地瞪著陳狗剩。
「陳芳,村長要找你談話,你這是要把村長拒之門外麼?」陳狗剩說著,不由分說,直接走進院子,防止陳芳再次鎖門。
「這麼晚了,談什麼話?談話可以放在明天!」陳芳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強忍著不安,沉聲說道。
「小芳吶,有些話晚上說比較合適,就好比有些事適合晚上做。」
隨著陳芳的話音落下,周炳權滿身酒氣地走了進來,色迷迷地盯著陳芳那撐起棉襖的壯觀。
「你……你們想幹什麼?」
再次聽到周炳權的話,陳芳心中愈加的不安,甚至有些驚慌,她一邊說著,一邊暗自朝後退著。
「進屋告訴你!」
周炳權說著,伸手去摸陳芳的臉蛋。
「周……周炳權,我警告你,你敢亂來,我立馬報警!」陳芳側身一躲,躲開周炳權的手,怒聲警告道。
「報警?你隨便報!」
面對陳芳的威脅,周炳權顯得有恃無恐,毫不掩飾地說道:「狗剩,把她拽進屋裡,老子今天非辦她不可!」
「好的,叔!」
聽到周炳權的指示,陳狗剩陰笑著應了一聲,就要上前去拖陳芳。
陳芳見狀,連忙倒退幾步,抓起立在牆邊的一把鐵鍬,又驚又怒道:「我警告你們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