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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平息王家的怒火,洗刷王夢楠職業生涯中的污點,東海刑警總隊姜隊長請示上級之後,將審訊工作交給王夢楠負責。

    「先對張古進行突擊審訊,如果審不下來,再接著審沈鈺彤和巴夏。」王夢楠稍作沉吟,便做出決定,「張古由我親自審訊!」

    話音落下,王夢楠便徑直走向關押張古的那間審訊室,身後跟著一名負責記錄的警察。

    審訊室中,張古坐在老虎凳上,戴著手鍊、腳鏈,臉上的傷口進行了暫時處理,半邊臉裹著紗布,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像是丟失了靈魂一般。

    「張古,你的屬下已經招了,我勸你不要頑固抵抗,全部招了,早點解脫!」

    王夢楠進入審訊室後,開門見山,給張古施加壓力,「另外,我有必要提醒你,就算你什麼都不說,僅僅以你今天在追悼廳中搶走警察的手槍,劫持警察當人質這件事,便可以定你的罪,而且多半是死刑!」

    沒有回答。

    張古依然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像是沒有聽到王夢楠的話似的。

    「另外,根據我所知,那個沈鈺彤似乎與舟山事件沒什麼關係,但如今她像是瘋了一般,在看守所里罵街。看樣子,她對你愛的很深,一時半會多半不會招,有點想在看守所里常住的意思。」

    王夢楠又下了一記猛藥,「如果你不招的話,我很樂意滿足她的欲望,反之,如果你招了,我們只要確認事情跟她無關,便會讓她離開。」

    「她跟這件事無關,放了她。」

    這一次,張古有反應了,他淡漠地看了王夢楠一眼,聲音嘶啞地說道。

    「我說了,只要你招了,確實證明舟山事件跟他無關,我們立馬放了她。」王夢楠說道。

    「想讓我招也行,滿足我一個條件。」張古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

    「什麼?」王夢楠問。

    「告訴我秦風的真正身份和營救你和張欣然的過程。」張古說道。

    「看樣子,如果不告訴你的話,你會死不瞑目。」王夢楠心中一動。

    「你可以這麼認為。」

    張古毫不掩飾,反倒是很乾脆地承認,「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敗給了怎樣一個人。」

    「你先出去,另外讓暫時把監控關了。」

    王夢楠稍作沉吟,便扭頭沖記錄的警察說道。

    「王隊,這恐怕不太好吧?這可違反審訊規定……」記錄的警察有些犯難。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上級領導追究,一切責任由我承擔。」

    王夢楠皺眉,為了早日了結此案,她決定告訴張古秦風的真實身份和營救過程,但並不希望被第三個人知道。

    「好的,王隊。」

    聽到王夢楠這麼一說,記錄的警察不再遲疑,迅速答應了下來,然後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他到底是誰?」

    半分鐘後,張古看到監控器不再閃爍紅光,再次開口問道,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

    「華夏龍王。」

    王夢楠緩緩吐出四個字。

    「誰……誰?」

    張古渾身一震,瞳孔瞬間瞪得滾圓,一臉的不敢置信,「他……他是華夏龍王?」

    「是的。」

    「這……這他媽怎麼可能?」

    張古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他試圖起身,結果因為戴著手銬、腳銬,無法起身,引起一陣哐當的響聲,「令得境外地下勢力聞風喪膽的華夏龍王,會到東海大學當保鏢?會給黑老大的女兒當保鏢?你在逗我嗎?」

    「當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時,我也很震驚,但事實的確就是這樣。」

    王夢楠正色道:「另外,這次總計十五名殺手,四人死在普陀島,剩下十一人在海外的孤島上布下天羅地網,結果全部被他幹掉了。嗯,在營救的過程中,他曾踏雷而行,引爆六顆地雷,安然無恙,最後令得那支傭兵小隊的隊長自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次,不等王夢楠說完,張古像是神經病犯了似的,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是那樣的可悲,「我一直想殺的人居然是華夏龍王,老天爺,你他媽在玩我嗎?!」

    王夢楠一臉默哀。

    在她看來,張古的所作所為無疑於老虎頭上拔毛——找死!

    第194章 巾幗不讓鬚眉

    十一點的時候,紅日已高高掛起,陽光灑落在龍華公墓的每個角落,讓整個公墓多了幾分生機,不再那般死氣沉沉。

    張百雄的葬禮已結束,客人們陸續來到了公墓的停車場,依次與朱文墨握手離開,準備前往百雄大酒店。

    朱文墨在那裡定了喪宴,專門用來感謝和招待今天前來參加追悼會的客人。

    「欣然,我們也走吧。」

    張百雄的墓碑前,秦風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張欣然的肩膀。

    陽光下,張欣然抱著張百雄的墓碑,像是抱著張百雄本人一樣,以淚洗面。

    在張百雄的骨灰下葬的過程中,她哭得撕心裂肺,甚至哭昏了三次。

    「嗯。」

    張欣然木然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站起身,結果因為傷心過度、渾身無力,差點跌倒在地,好在秦風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

    「唉。」

    秦風暗中嘆了口氣,然後拿出紙巾,幫著張欣然擦去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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