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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時尷尬下來,桑榆急忙接話,“顧公子不必多禮,我姓桑單名一個榆字,這是我……”
她舌尖轉了幾轉,終是微紅了臉,改口道:“這是我師姐,夙命”
夙命放下碗筷,從善如流,“師妹昨晚睡的可好?”
“咳咳……”桑榆剛抿了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夙命唇角含了促狹的笑,輕拍著她的背,“師妹慢點喝,不急著趕路”
“不知二位師承何派,顧某想與二位交個朋友”
蘇若影看著二人,眉宇間浮起了疑惑,那素影決她改動過,練功的時候可使人心浮氣躁□□焚身,若是沒人在旁守著必會功力盡散,走火入魔。
她們兩人卻安然無恙,當真是奇怪。
“無門無派”夙命淡淡回了一句,執起她的手低聲問:“吃飽了麼?”
桑榆輕輕點頭。
見她們有離去之意,顧城急忙道:“二位可是也去揚州參加武林大會的,不若同路也好有個伴”
桑榆眸子亮了亮,去臨安剛好經過揚州,那個什麼武林大會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出乎意料的夙命瞥了她一眼,竟然點了頭。
於是再上路的時候二人行變成了四人行,駕車這個體力活就交給了顧城,蘇若影本來也想進馬車歇會兒的,結果被夙命眼風一掃,凍出了一身寒意,灰溜溜地下了車,騎馬跟在一旁。
倒是難得的好時光,馬車搖搖晃晃讓桑榆眼皮直打架,於是主動依偎進她懷裡,“你怎麼會同意和他們同路的?”
照夙命的性子應該會一口否決才是。
夙命攫起她的一縷髮絲纏繞在指尖把玩著,語氣平淡毫無波瀾,“正好順路,你不是想去揚州玩”
其實只是不想那麼快到臨安,那個真相太殘酷,她有信心能瞞的很好,只是……
她低頭抬起桑榆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冷寂的目光好似看到了她心裡去。
“若是有一天我傷害了你,哪怕是無意……”
你會不會原諒我?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桑榆卻已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垂下眉目,摩挲著手腕上的一道疤。
“我記得這裡是你用含光劃下的傷口”
雖然傷口早已癒合,可是終究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留下了淺淺一道疤,就像有些事可以不去計較,但終究在心裡留了個疙瘩。
她永遠也忘不掉那時夙命揮劍對她的姿勢,也忘不掉那時的痛徹心扉。
夙命沉默,握住她的手腕,指尖來回磨蹭著那道月牙形的傷口,漸漸加重了力道。
白皙的肌膚被揉搓出道道紅痕,桑榆痛的皺緊了眉頭,想抽回手,囁嚅著:“夙命……”
話音剛落,就被人拉進了懷裡,隨即炙熱的吻落了下來,夙命向來都溫柔體貼,此次卻如疾風驟雨過境,又撕又咬,嘴裡漸漸有血腥味瀰漫上來。
桑榆皺緊眉頭,微微紅了眼眶,知道她在生氣卻不知這怒火從何而來,好不容易撇過頭喘息,嗓音未免就帶了委屈的哭腔。
“你幹嘛……”
女子眼泛淚光,神色楚楚可憐,朱唇被□□的紅腫不堪似點了胭脂一般嬌艷欲滴。
夙命沒說話,又欺身壓了上去,一隻手扣緊她的腰身,不讓她亂動,另一隻手去撕扯她的衣帶。
桑榆吃了一驚,顧城就在外面趕車,難不成她想在這……
“不行……夙命……”她急忙去捉夙命探進她衣襟里的手,眼底濕漉漉地泛上一層水光。
夙命的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戾氣,抿緊了唇角的樣子又恢復了從前的冷硬,再無三分憐惜。
她不顧桑榆的阻攔將吻落在她的脖頸鎖骨上重重噬咬吸吮,她清晰地知道她身體的每一個敏感點在哪,於是咬牙含住了小巧的耳垂,桑榆渾身輕顫,仍是往外推搡著她。
“夙命……”她不知道她怎麼了,只能一遍又一遍低聲重複她的名字,含淚哀求。
夙命置若罔聞,仍是挑開了她的中衣,揉捏上了她雪白雙峰,力道之大讓胸前兩朵茱萸很快紅腫不堪。
桑榆咬緊了下唇,用以抵擋這難耐的疼痛中夾雜著的一絲難以啟齒的快感。
異物突如其來闖進身體裡的痛感讓桑榆皺緊眉頭,低呼了一聲,再也壓抑不住洶湧而出的淚水。
“夙……夙命……疼……”桑榆埋在她懷裡不敢大聲哭出來,只能泣不成聲哽咽著求她。
明明知道她是始作俑者,可是還是忍不住去求她,這樣的夙命陌生的讓她心寒,身體上的痛似乎也撕扯到了心裡,五臟六腑都跟著難受起來。
夙命一怔,懷中女子淚眼朦朧,梨花帶雨,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痛楚,以及那一絲對自己的怯弱。
她鬆開對她的桎梏,把人攬進懷裡,動作溫柔了許多,低頭去啄她的唇,若有若無的親昵。
指尖輕攏慢捻抹復挑,乾燥的花瓣漸漸潤澤,桑榆仰起頭承接她的熱情,有曖昧輕喘從唇齒間溢出。
夙命俯身堵住她的低吟,如此婉轉嬌媚的聲音可不能讓別人聽了去,外面可還坐著一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