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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是哪樣?」江燃意猶未盡的, 又湊上去舔了她一口,這一下,是將她整個唇形都細細地描了一遍,用舌頭。
齊瀲羞的把她按住,放到了桌子上坐著:「這樣不行!」
齊瀲義正言辭地道。
江燃笑的彎下了腰:「怎麼就不行了?你倒是說說呀。我親我自己女朋友,這樣也不行嗎?」
齊瀲臉紅紅道:「你那是親嗎?」
江燃湊過去:「不是親,那是什麼?」
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好像有薄荷的清香,齊瀲知道她湊過來了,怕她又「作弄」自己,便稍微地扭過頭去。
被江燃吻過的嘴角還殘留著屬於江燃的溫度,因為剛才江燃的舔舐,嘴唇好像過了電,現在還有些酥麻,齊瀲偏著頭,從側面看,她的眼睫毛不斷地輕顫著,臉色也透著粉紅,十分的好看。
這麼好看的人,是她女朋友呢。
江燃心中美滋滋的。
其實當然是有戀愛濾鏡的。齊瀲長的不錯,但是也沒有江燃好看,江燃的臉蛋是經過神的賜福的那種,小時候還好,隨著她長大,眉眼完全長開之後,會變得極其的招人。但是江燃自己卻不覺得,她對自己的美貌沒有太多的想法,她知道自己是好看的,前世也有許多人追求她,不過她還沒對人動過心。
直到遇上了齊瀲。
「你那分明是舔。你怎麼能」舔我呢?
齊瀲說不下去,她的臉色更加的紅了,真是很容易害羞的一個人。
後來某一天,齊瀲從後面抱著江燃,在她脖頸間輕輕舔舐的時候,江燃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動,還拿她今天的話逗她,她被打斷,本來很難受,但是想到這個時候的自己時,也不由地發笑。
大約每個人都要經歷一段這麼純情的時期吧。
真的純情,她那時候甚至不知道什麼才叫「深吻」,江燃也不知道。別看江燃總是表現得落落大方,但是其實這方面的知識,江燃和她一樣匱乏。
齊瀲是身體方面的原因。
她生病的時候只有十五歲,剛剛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卻已沒有了戀愛的心情,連帶的對這些事情也漠不關心起來,其實按照道理,在她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會有人來教她一些東西,但是她那麼特殊,自然也沒人安排。
後來她們兩結婚,女皇倒是派遣了教習過來,但是齊瀲那時是假結婚,依舊不喜歡這類教導,就使了小手段略了過去。女皇知道後,也只是嘆息一聲。
「隨她去吧,她不懂這些,也許會被妻子欺負。不過,也算是她自己的選擇也算是享受了。」女皇顯得很闊達,她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只希望阿瀲能想開點,在二十五歲之前跟她那妻子說好,將孩子生下來。」
同樣是知道那個「十年期限」的人,女皇雖然一直在勸說著齊瀲放寬心,但是其實已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沒能擔負起身為王儲的責任,希望她的孩子能。」
「陛下放寬心,王儲和王妃的基因匹配度這麼高,她們所生育的孩子有望比王儲更優秀。」空蕩蕩的宮殿裡,和女皇最親近的內侍低垂著腦袋恭敬道。
「希望是這樣了。不然,這偌大的帝國,也不知該交到誰的手上。」
女皇的笑聲透著無奈,她本人卻仍然顯得十分威嚴,十分的,深不可測。以至於,雖然她話里說的很清楚明白,但是內侍仍然不敢完全確信她的話。
畢竟,陛下上一次才剛說了要把儲君位給齊瀲殿下留著,轉瞬便下了讓齊瀲殿下遠赴聯邦的詔令,甚至還立刻從齊瀲手上拿回了兩個最強大的軍團,雷厲風行地,從行動上隔絕了齊瀲殿下繼承王位的可能。
一國之主的心思,誰又能說得清呢?
作為聯邦首屈一指的公立學校,聯邦大學每年都能得到許多的政府撥款以及民間資助,這些款項有的用在了基礎設施上、有些是科研經費,也有一些是學生的活動經費、獎金之類。所以,聯邦大學的各類設施總是顯得那麼的完備。
第一次走進聯邦大學的圖書館時,江燃也不由地感到過震撼。
聯大圖書館是一座奇怪的不規則圓柱形建築,高聳入雲的那種,好像有著無數層,第一次走進去的人會暈頭轉向。圖書管里,單是樓層書類便直接刻滿了一樓大廳的一面牆,時常能見到新生帶著求知的渴望仰著脖子在那面牆上尋找符合自己專業的書籍在哪一層。
但其實,有經驗的老生就會知道,應該直接去光腦檢索各類書籍所在層數。
江燃自然是有經驗的,但是這種經驗也只能幫助她準確找到醫療類書籍的層數,卻不能讓她直接把需要的書籍摸出來。
「《xx談精神醫學》」
「《病理學》」
「《護理大全》」
目光不斷在裝滿了書的架子上掃過,嘴裡小聲念著那些書籍的名字,江燃自己都沒發現,和齊瀲住一起久了,她也傳染了齊瀲碎碎念的這個毛病。她在一排排書架旁走過,這裡的書籍整理的很好,相同學科的書籍往往放在一處,這使她省了很多事,但是即便這樣,她也幾乎穿過了大半層,這才在一個架子前停下。
找到了!
她停下了腳步,目光不斷在書架上巡視著,專挑那些看起來被翻過很多次的書籍往下搬,很快,手上就疊了厚厚的一摞,連腦袋都被擋住了,她抱著這些書往電梯走去,卻被一個人冒冒失失地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