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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他的鑽石,她會記得的。
池嬌嬌終於滿意了。
兩人手牽手,走在夜路上,暖黃的燈光落在地上,倒影成雙。
畫面本是很溫馨的。
只是路邊的夜太深,時不時便有一段黑暗的地方,隱約好似掠過什麼影子,但又看不真切,像是幻覺。
走了一會兒,終於到了住處。
這點房東也睡著了。
這邊的民宿已經沒幾個開了燈的,夜色很寂靜,光線有些晦暗,給門開鎖的聲音都顯得很清晰。
送顧鳶進去了之後。
「鑽石呢?」
顧鳶問,正打算拿個什麼盒子裝好,但池郁茫然又自責地看著她,「姐姐,鑽石好像掉了……」
顧鳶沉默,所以?
「我去找回來。」
池郁一臉知錯能改好寶寶。
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顧鳶看著他的背影,不用想都知道是個藉口,估計又出去幹什麼壞事了,理由也不找個好點的?
她看起來很好騙?
但她表現的確實很好騙,沒問也沒攔,因為她看到不遠處的自動售賣有酒,然後趁機去買了瓶。
靠在沙發上喝上了。
晚點回來,等她喝完。
雖然這酒比不上幾百萬的。
顧鳶揉了揉太陽穴,酒精稍微緩解了頭痛,可腦海中開顱的血腥畫面還是揮之不去,也看不清晰。
唯一肯定的是,她四年前親眼見過精神控制晶片的植入手術。
可是一些細節想不清楚。
那應該是很重要的事。
這個時候,她忽而覺得當初催眠遺忘記憶這個決定可能不太正確。
當時又是為什麼同意的呢?
或許是當時的神經紊亂。
顧鳶此時竟有些想不起來了。
萊恩當時似乎是分析。
她當時情緒波動太大,對自身健康影響大,例如好幾天睡不著之類的,建議先忘記。
走出那段情緒,以後情緒穩定了,再理智地去回想和梳理。
這樣安排確實很有道理。
畢竟她那時很痛苦。
有多痛苦呢?
顧鳶發現,或許池郁將她治癒的太好了,她竟也漸漸遺忘了曾經的痛苦,只記得是睡不著覺頭很痛。
完全回憶不起那時的痛苦。
「好了傷疤忘了疼。」
顧鳶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忘了當初的疼,就開始質疑自己當初的決定了,人真是善變的生物。
這代表著——
她可以承受那段記憶了。
她想找回遺忘的一切。
出去「找鑽石」的池郁還沒回來,鑽石有沒有找不知道。
但送鑽石的人確實被揍了。
寂靜的黑暗中。
面具上的笑臉在晦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詭異,身穿紅色斗篷的男子僵在原地,地上倒影著兩個人的的影子,有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從身後的黑暗中伸出來,扣住了他的脖子。
好似下一瞬就能擰斷它。
「北辰?!」
他驚呼,只有北辰才能這麼悄無聲息地靠近他,「呃……」
那隻手驟然收緊。
笑面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面具在掙扎中掉在了草地上。
他只得拼盡全力開口。
「炎、炎情局……」
少有人敢得罪炎國動炎情局的人。
身後的人終於鬆開了手。
聲音像夜色一樣清冷涼薄。
「你是炎情局的人?」
「是……」
笑面緩了口氣,拿出了一個證件給身後的人看,察覺危險散去便轉過頭來,面具下是張英俊青年的臉。
而他對方看清身後人的樣子。
也有些驚了一下。
「是你……」
笑面還真是炎情局的人。
想擰斷他脖子的池閣主對此很是失望,但眼中殺意不減。
「為何送粉鑽?」
笑面從地上撿起自己裝逼的面具,整理了一下自己騷包的紅斗篷,有些疑惑池郁竟然問這個,「送給我妹樂萌的,讓鳶幫我帶一下。」
池郁:「……」
難怪顧鳶說不是送給她的。
而且死神榜上,確實只有樂萌喜歡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
「那兩具屍體呢?」
池郁又問,先是假顧信,後是那個線人,還有紙張上留言裝神弄鬼的「禮物」,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第99章 單身狗的酸臭味兒
「送給鳶的禮物啊。」
笑面說,雖然心裡不大願意在這兒被池郁拷問,可是為了小命只得大概回答了一下,「那個假貨不用說,至於那個線人是個雙面間諜。」
「想兩邊討好。」
「結果被人植入了晶片,我做個好事兒幫他取出來而已。」
人死了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只是取個晶片而已。:)
池郁看著他,「既然如此,你直接匯報便可,裝神弄鬼做什麼?」
「額,這個……」
笑面撓了撓頭,有些困惑地看著他,「生活要有儀式感,殺人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你不覺得我把案發現場布置得很美嗎?」
這池閣主都要管?
「不覺得。」
池郁冷冷地開口。
笑面:「……」關你屁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