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鞦韆之後是大片花海。
鞦韆旁邊還有玫瑰谷的標誌性建築,一朵巨大的玫瑰花石雕。
是個拍照的好地方。
有一對新人和攝影師,有些為難地站在旁邊,顯然是想在這裡拍婚紗照。
可是鞦韆上有人了。
那是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大抵五十多歲了,躺在寬大的鞦韆上小憩,帽子蓋在臉上。
顧鳶的眸色逐漸加深。
「顧信?」
池郁低聲開口。
此人的打扮和照片裡一樣。
身形也非常符合。
可如果真的是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躺在這裡等他們來抓?
這個時候,景區的工作人員過來了,看見鞦韆上的人,也蹙眉了,先是上前勸說,可是對方毫無反應。
無奈之下,工作人員失去耐心。
便伸手拿開他臉上的帽子。
「啊!」
工作人員和遊客都嚇了一跳。
只見對方帽子下面,還有一個看起來有些滑稽的笑臉面具,戴在對方的臉上。
可這個笑臉面具。
看起來一點都不搞笑,越看越反而有種詭異的感覺,讓人站在大太陽地下都有點涼颼颼的。
顧鳶見此,眸光微閃。
遊客們覺得詭異,稍微後退了一些。
「這、這好奇怪啊……」
「他為什麼戴著這樣的面具?」
「是在玩什麼遊戲嗎?」
「他怎麼還是一動不動的,不會是……」
「不會吧……」
遊客們都看著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咽了咽口水,只能上前,一邊喊著「先生,冒犯了」。
一邊緩緩揭開面具。
「啊——」
這回尖叫聲更刺耳了。
笑臉面具之下,赫然是一張僵硬的死人臉,對方的眼睛瞪大了,瞳孔緊縮,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可怕的東西,面色發青,猙獰恐怖。
遊客們嚇得連連後退。
那對新人的中的新娘,猝不及防看到這樣的場景,霎時花容失色。
工作人員忍著恐懼檢查了一下,確定這個人真的死了,立馬打電話報警。
顧鳶和池郁走近去看了一眼。
「很像顧信。」
顧鳶冷靜地開口。
但也只是很像而已。
這不是顧信,但身形和面容有些相似,倒像個偽裝成顧信的人。
他手上拿著一張紙。
池郁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彎腰將這張紙拿出來,打開給她看,血腥味兒混著玫瑰香撲面而來。
上面赫然寫著一句話——
【略備薄禮,還望笑納。】
寫完還畫了一個小小的笑臉。
但讓人一點都笑不出來。
因為這句話是用血寫的,已經發黑了,雖然沒有署名,也沒有指名道姓,可就像是特意寫給她的一樣……
可,為什麼呢?
顧鳶微微蹙眉思索。
池郁凝視著那個笑臉面具,眸色有些幽深,這個面具,笑面……
殺手死神榜三,笑面。
「喂!走遠點!」
工作人員注意到他們,連忙過來趕他們走,不一會兒警察也來了。
兩人沉默地走開了。
顧鳶聯繫了一下自己的線人,發現對方怎麼都不接通。
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顧鳶向局裡確定了一下這個線人的現在的住址,和池郁前往。
二人來到一棟小樓。
敲門,無人應。
然後池郁撬開了門,動作之麻利,讓顧鳶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兩人打開門走進客廳。
在客廳中頓住,眼前的一幕印證了顧鳶的猜想——
她的線人躺在地上。
地上鋪滿了玫瑰花瓣,看起來很是唯美浪漫,而一個年輕男人靜靜地躺在花瓣中,帶著一個笑臉面具。
胸前放著一朵紅玫瑰。
玫瑰下壓著一封信。
不用想都能猜到。
這個線人已經被人殺害了。
「裝神弄鬼。」
池郁的聲音有些冷,彎腰將那份信拿起來,又是用血寫得一句話——
【鳶,好久不見。】
果然,是給顧鳶準備的。
第95章 姐姐,去約會嗎?
池郁看著這字跡眸色幽深。
鳶?誰都可以叫的嗎?
這場面實在是詭異。
但顧鳶的神色沒什麼變化,只贊同了方才池郁說的話。
「確實是裝神弄鬼。」
池郁又彎腰揭開了那個面具。
這個死去的線人的表情,也是和之前那個偽裝顧信的人一樣猙獰。
而且這個要血腥一些。
此人直接被開了顱。
給他開顱的人刀工極好,沒有什麼腦漿四濺的血腥場面,像是被人一點點剖開,露出了裡面的腦葉。
顧鳶看著這一幕,表情十分平靜,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恐懼,只是目光落在頭顱上,微微眯了眯眼。
總覺得那給線人開顱的人。
似乎取走了他腦子裡的什麼東西。
想到這裡的時候。
顧鳶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腦海中晃過了一個畫面,有人用手術刀切開了一個人發頭顱,將什麼東西放進去了……
池郁的眸色有些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