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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意看著暴漲的粉絲和越野車發來的代言,她心態很平和。
他們會被自己突然露一手的車技吸引,同樣也會被三言兩語帶節奏,都是一群沒事做的人免費充當資本的棋子。
不管怎麼說,這一波流量對遲意很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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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小助理的電話,遲意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腦,查看央書惠發了的郵件。
《歸途》劇本。
還只看了個開頭,手機又響了起來,遲意連忙拿過來,發現是父親的電話,垂下了嘴角。
遲建華讓她晚上回家一趟。
看了眼天色,五點多的天已經全黑了。自從跟謝知南在一起後,她回香照山沒以前那麼勤快了。
掛了父親的電話後,遲意反手跟謝知南發了條消息:我今晚要回香照山,你晚上不用過來了。
謝知南人在宿永,跟柯谷集團的人開完會後才掏出手機,晚上9點去曲州的機票,明早要飛德國進行新一輪的談判。
看到遲意的消息,他跟遲意打了通電話。
遲意剛吃完晚飯,抱著手機去後面庭院裡邊散步邊說話。
「到家了嗎?」謝知南問。
「都已經吃完晚飯了,你剛開完會?」
「是的,」謝知南道,「明天要飛德國,預計下周二才能回來。」
「要去這麼久?」遲意伸出手指數了數,六天。
「我會儘早處理完工作。」
遲意嗯嗯,跟他聊了幾句。
「對了,」遲意望著院落的燈,「歐洲那邊持續刷新最低溫,據說是近五十年來最冷的寒冬,你別感冒了。」
「好。」
「如果可以,每天跟我打一個電話。」
「好。」
「明天我們就見不著面了對吧?」
「是的。」謝知南看了下自己的行程,推掉了晚上的飯局。
「好遺憾,」遲意嘆了口氣,「我今晚大概沒辦法回江北。」
「你不也許久沒見小遇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他們陪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一些。」
「說得我跟小孩似的。」遲意甜蜜的彎起嘴角,「哼哼。」
謝知南眼眸溫柔如水,「你本來就是我的小孩。」
我的天,謝知南這樣說話我完全招架不住!遲意害羞的紅著臉,支支吾吾了半天,「吃飯了嗎?」
「我們見面吧。」謝知南突然說道。
「什麼?」遲意沒反應過來。
「現在7點40,我最晚11點,可以見面嗎?」
「會不會很累——」
「不會,」謝知南起身朝外走去,「等我。」
這段時間謝知南工作比較繁忙,每次回來最早也是晚上九點了。遲意並不知曉,謝知南回來晚是因為宿永、曲州兩地來回飛的緣故。
她一直以為謝知南在曲州的公司上班。
遲意打完電話,心情愉悅,一蹦一跳地回了屋裡。薛素琴帶遲遇去琴房練琴,而快樂的她被遲建華叫去了書房。
「聽你母親說,你在跟謝知南交往?」遲建華問。
面對家人的關心,遲意很坦然:「是的。」
「他不是你最好的選擇。」
遲意從這句話里聽出了父親的質疑,這是自己從未料想到的局面,她以為沒人可以拒絕謝知南這樣品行端正的青年才俊。
遲建華深邃滄桑的眸子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你去過宿永,參加過他們內圈的聚會,那你了解謝知南的家庭背景了嗎?」
謝知南沒有跟遲意明說謝家是做什麼的,但在聚會上遲意有所聽聞,大概能猜出謝家在宿永的權勢和地位。
遲意那時也倍感意外,他居然是來自這樣的家庭,不過也似情理之中,在阿洛塔的那段時日裡,複雜的人脈就是最好的說明了。
遲意目光堅定地回看父親,「阿南現在跟著他外公做生意。」
謝知南跟遲意提起的是外公家的事業,他外公本家不在宿永,後來將公司總部遷至了宿永,家族企業龐大的規模同樣令人震驚。
「宿永的水比你看見的要深得多,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想混進去,淹死在水底的更多。」遲建華緩緩道,「跟他在一起,你以後面臨的是來自各方的爾虞我詐,他比你想像中的複雜的多。」
十一月突然爆料遲意、融陽、盛世醜聞的幾家宿永媒體背後是華裕金融在撐腰,而在上周,華裕股票一路下跌,八層股民拋售,隨之而來的是華裕熔斷。
搞華裕金融的並不是謝知南和他外公名下的任何一家企業,圈裡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是誰想搞華裕。
遲意沒關心過這些事,「我們在一起很幸福,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他會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忙,你大部分時間都會是一個人待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
遲意道:「這些我都想過。」
「那你想過我和你母親,捨得看你遠嫁受苦嗎?」
遲意解釋:「宿永飛曲州三個小時,我隨時可以和阿南一起回來探望你們。」
「你還是不懂事,」遲建華嘆了口,朝遲意搖了搖頭。
「謝知南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你,等你青春不再的時候,他還會待你如初嗎?再或者他就算能一直愛你,男人的事業永遠高於家庭,短則兩三天的出差,長則十天半個月,那時候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