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協助謝先生救回中國人質。
是一片廢棄的工廠園區,外面對著堆砌著小山高的焦煤,煤堆上都長了荒草。
看著不像有人。
盯著烈日,警察搜尋了一遍沒找到有用的信息,不耐煩的找謝知南麻煩,要求現在立即回去。
「謝先生,這裡沒有你的未婚妻,或許她已經回去了?」
「請繼續搜查,她一定在這裡。」
警察似笑非笑,轉著手裡的木倉:「你比我們更明白嗎?」
聽見遠處傳來熟悉的鳴笛聲,警察挑眉眺望謝知南伸手的馬路,竟然出動了軍用卡車,這麼件老婆走丟的小事還用得著驚動阿卜杜勒局長嗎?
謝知南垂眸,眼神冷得如寒天冷雪,只同看向自己的警察說了一句。
「我哥哥是謝尋北。」
領隊的負責人一聽這個名字,頓時變了臉色,連忙吩咐人下去嚴格搜查。
作話:別問,問就是我沒腦子,我沒被綁架過。
第24章 024 燦爛是你
封閉的房間,遲意看向光頭手裡白亮的匕首,鋒刃正對著自己中指。
掙扎無果,她被兩個壯漢死死地按住在長桌上。
匕首在中指根部劃了一圈,血珠子立即冒了出來。
血順著縫隙往外冒,頃刻間就染紅了鑽石。
刀刃未因嗜血而停下。
遲意瞳孔緊縮,眼眶瞪得死死的,「對不起,那天我錯了,求求你不要砍我的手指,我錯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給你選擇的機會。」光頭寬厚的唇邊揚起玩味的笑。
「你想一刀切,還是慢慢切,選一個吧?」
遲意哭的搖頭。
「那我替你選一個,先把肉割下來,在把骨頭拿去餵狗,你猜狗吃不吃?」
遲意驚恐到了極點,整個人崩成了一條線,下一刻就要被折斷——
敲門聲響起。
刀鋒懸在肉里,光頭還沒往下削,看向急匆匆跑過來的小弟。
小弟說著本地話,「出事了,外面來警察了。」
「警察?」光頭作為首領,用阿洛塔話詢問。
小弟道:「還有軍隊的車。」
「怎麼可能?」光頭沉思後不信,在東區三不管的地方,誰敢來鬧事?
「軍部的車上有武器,跟以前隨便檢查不一樣,我們要先轉移嗎?」
光頭自信搖頭,「不會的,我認識局長。」
小弟擦了把額頭的汗,放下心。
打發了小弟,光頭也沒心情切遲意的手指,拿著匕首在她臉上拍打。
恰到好處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卻又不割傷她的臉。
遲意的心跟過山車一樣,緊張的起起伏伏。
她不知道這樣的恐嚇還得持續多久。
直到外面響起了模糊的木倉聲。
突如其來的變化,光頭拿刀往遲意脖子上一比,冰冷的觸覺讓皮下的血肉不敢流動。
遲意猛地閉眼,下意識抬起右手想擋——
戒指在鮮血下閃耀微弱光芒,照在光頭老大充滿戾氣的雙眼中。
光頭持刀的動作突然停下,這麼漂亮的脖子不用來割喉,可惜了。
木倉擊聲越來越清晰,錯亂的腳步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形勢有變,光頭丟了匕首,握住遲意的手,俯身親吻她手背血淋淋的戒指。
虔誠的宛若信徒。
「神,請保佑我為正義而戰。」
光頭認真的說完,派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看守遲意。
臨走時光頭交待:「如果我沒能回來就殺了她。」
遲意聽不懂本地語言,自己這算是撿回來一條命嗎?
看向守在門邊的抗木倉少年,陰沉地盯著她,仿佛她只要動一下,子彈就會穿過她的腦袋。
遲意失去了溝通欲。
伴隨外面越發激烈的突突突,遲意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更加無望。
失去信息的判斷皆是虛妄。
遲意沒辦法去分辨,外面交.火的動靜來自於正義,還是另一個黑暗。
咒罵嘶吼聲越來越大,突突突的聲音幾乎是貼著頭皮炸開,遲意木然地蹲在角落,遠遠地避開門口扛木倉的少年。
如果這是在拍電影,下一刻就是戰鬥機掃射、炮轟,這地方很快就要被夷為平地。遲意咽了咽口水,嗓子干.澀難受。
地面在搖晃,房間裡砂灰抖落,戰火聲音越來越近。
門口的少年扛著的木倉對準了她!
「別這樣,外面打起來了,不想死的話你趕緊逃吧。」遲意希望他能聽懂英語,她躲在桌椅後面,害怕被紅點瞄準!
少年端木倉姿勢老練。
「以希瑞夫雪鑽的名義,赦免你的罪,快逃吧,快逃吧,孩子!」遲意都他.媽要哭了,她舉起還在流血不止的右手。
少年朝著遲意頭頂上方開了一木倉,目光陰鬱地盯著遲意手上那枚卡在肉.縫裡的戒指,扛木倉坐回了先前的角落。
遲意眼睛閉得死死的,聽見清脆的聲響,她腦子裡已經幻想好腦袋炸裂的場景。
虛驚一場,遲意癱坐在地上,後背全是冷汗。
趁著還能喘氣,呆滯的頭腦已經走馬觀花。她瘋狂的想念祖國,想念阿中哥哥,想念父親、母親,想念遲遇,想念盛軒……想念從小到大自己還記得的一張張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