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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咱們一塊吃吧!”櫻子說。
孟春花遞給櫻子一雙筷子,櫻子放到一邊。下地在自己的背包內拿出一把小勺一個叉子,又跪到了炕上。櫻子有些餓了,不等孟春花再說什麼,就用手和勺子連抓帶撅地吃起來。孟春花看到後,不覺好笑,心裡想:“這真是剃頭使椎子隔路傳授。”土豆絲好吃,用勺子撅很難吃到嘴,櫻子只好用手按住菜和勺子,吃得雖費勁,看起來吃得確是很香。
孟春花終於忍不住了,笑說道:“你們日本人吃菜都用手抓呀?”
櫻子點頭說:“嗯!抓,抓。”
孟春花把薄餅揭開,撕點大蔥和香菜抹點辣椒醬拌勻,再夾一筷子土豆絲卷上遞給櫻子。
櫻子接過來,咬一口辣酥酥,香噴噴的,櫻子不住地點頭說:“好吃,好吃。”
櫻子不等吃完,孟春花就卷好一張放在盤子裡,就這樣櫻子一連吃了八張卷餅,喝了一碗小米粥。櫻子兩手輕輕地摸著肚子,嘴裡甜甜地說道:“姨!您老飯菜做得真好吃,好香啊!”
孟春花說道:“吃飽了就好,該想你要做的事情了。”
櫻子聽了,不甚理解,懵懂地回道:“其實我們姐妹沒有惡意,只想投靠一方,幫你們做事。”
孟春花聽到後翻了臉,生氣地說道:“什麼,為我們做事。你們是幹什麼的,衝著什麼來的?還在這兒懵我這老婆子,做鬍子都比日本人強,你懂嗎?”
櫻子見到孟春花有些生氣,急忙說道:“姨,您給我做了這麼多好吃的飯菜,在異國,這是我吃得最香的一頓飯,我應該感謝您,喊您一聲中國的媽媽。其實,您不知道,我的爸爸媽媽比您還要受苦,我們家住在海邊,每天早上父母四點鐘起床,就要趕往魚港,去晚了上不來魚,就沒有了生意。他們一天在外忙碌,晚上十點才能回家。儘管如此的勞作,除去官稅和漁霸的盤剝,錢所剩無幾。我高中畢業後,因家境貧困,就去報考軍校,經過一段突擊性的培訓來到了中國。中國給我帶來的新奇很多,就像這頓卷餅一樣,美味可口。”
孟春花聽到這兒,怒說道:“住嘴!我不伺候你了,我要逐客出門,你給我走!”
櫻子見孟春花翻了臉,雙膝跪地,賠笑說道:“母親,您是我的中國媽媽,我不能離開您!”櫻子十分懇求的態度,讓孟春花一時感動,他回想著東北淪陷後老百姓的苦難,老淚縱橫,泣不成聲。櫻子經帝國受訓的傲慢風采,不以為然,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小心翼翼地跪到孟春花的身邊,雙手撫摸似母親的大腿,含淚說:“我也有苦衷,眼下無可奉告。”
孟春花兩袖擦淚,說道:“我們中國人管不了你們的事,但我要告訴你一句話,你們能進得來,就出不去了。”
櫻子受到了震撼,沒想到中國的老太婆竟如此地深不可測,她的思想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時無語。
其她的四個日本姑娘,同樣在被監視下生活,與櫻子完全失去了聯繫,她們像中國人養的一隻鳥,在籠子裡只供人觀賞,沒有了自由.
鄭先民在王麟等眾綹的帶領下,來到了老鴰嘴子的山頂。王景山一見面,起身相握。鄭先民開口道:“久聞前輩大名,難得一見。至尊在上,英名威懾大地”
王景山謙虛地回禮道:“老朽力不從心,遇到你實感不勝榮興。”
鄭先民拉開正題說道:“我方截獲日密電後,一直為你處擔憂。後派我進山當面揭穿日本人櫻花計劃的陰謀,必要時,我方出兵,增援抗日力量共同殲敵,奪取抗戰的最後勝利。”
王景山嚴肅地說道:“我這盤子日本人難打,你們不必多慮。五個日本女人什麼時候處決,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鄭先民略加思慮後說道:“現在不是時候,還沒有真正的抓住把柄,先穩住她們。總會有一天竊密暴露,你處公開審判,就地正法。”
王景山聽了高興,笑說道:“好!就這麼辦。”
生命的真象是在死而復生當中,甚至是某個夢魘的早晨去感知活的偉大,只不過是深邃與膚淺罷了。你所經歷的一切無一不在演繹人生的奧秘。
櫻子在心情不快中漸漸地睡著了,思想的沉浮使她的大腦細胞在壓抑中頻繁地活動。半夜,櫻子大聲地尖叫,聲音悽慘。她想從地獄中爬出來死裡逃生,然而鬼蜮的世界難以脫身,肉體的靈魂不堪一擊,使她跌向無底的深淵。這就是夢魘的魔力,人類無法擺脫。
孟春花睡在炕梢,爬到櫻子的身邊,喊醒了櫻子。櫻子醒來大哭,嬌慣撒潑的哭聲使人聽了恐懼。孟春花起來點著油燈,端過來照著櫻子,只見她滿頭大汗淋漓。孟春花見狀說道:“這孩子,我尋思炕頭熱乎讓給了你睡,怕你著涼,山區的夏天,鋪蓋潮濕。這麼大熱的天,睡在炕頭你怎麼還裹著被。”孟春花把油燈放到地桌上,拿過毛巾用水透了透,稍擰一把遞給了櫻子,說道:“擦擦汗,穩穩心神,什麼都過去了,還怕什麼?”說完的孟春花端過茶杯,讓櫻子喝水解渴。櫻子喝完水,撲進了孟春花的懷裡,陰雲雨霧般地說道:“啊呀我的媽,可嚇死我了,長這麼大第一次做這種害怕的夢,好恐怖啊!”此刻間,她的那股勁一時還沒有過去。孟春花摟著她,安撫道:“好了,好了,別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