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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兵用刺刀槍逼著另外的三個人也下了車。大家正欲上前說理,不由分說,日本軍官掏出腰間的六輪手槍,一槍打向了張大順子,張大順子倒下了,他手捂肚子在血泊中掙扎著想站起來,嘴裡說:“你……你們……小日本,我……”日本軍官又一槍,打在張大順子的腦袋上,他徹底的倒下了。姨娘被這瞬間發生的一切,驚得坐了起來,她不顧一切的大喊:“不要殺人,我求求你們了,行行好!”她的聲音在法西斯殘暴的殺人世界裡,已是微乎其微。城外的攻勢里,許多日本兵端著刺刀槍圍了上來,用亂刀捅死了另外的三個楊屯人,他們把屍體扔上拉姨娘的那掛大車,姨娘被壓得淹淹一息,她在目睹了這場血腥的殘殺後,嚇得暈死過去。日本兵趕著拉姨娘的大車回城。
進城後,日本兵把楊屯的三具男屍吊在十字街口的樹上。姨娘被扔下車,日本軍官上來,摘下手套,用手在姨娘的鼻孔試著。“畜牲,野獸!你姑奶奶還沒死,你們想幹什麼?”姨娘突然坐起來大罵,那軍官被嚇了一跳,閃到了一旁。
那軍官一擺手,上來幾個日本兵,架起姨娘吊到樹上,姨娘的腳離地一尺高,在晃蕩。那軍官又走上來,猛地抽出戰刀,猙獰著臉逼近姨娘。姨娘用盡平生的力氣說:“小日本,你們不是人,不得好死!”這之後,她再也沒有力氣喊了。
日本軍官的刀,割破了姨娘層層的衣服,露出了裡面白嫩的肉,她全身的衣服里外被刀豁開,棉絮紛飛。劃到肉的地方,出現了血痕,風吹著衣條在飄動。那軍官用刀尖輕輕地挑下碎布條,一個慘白的瘦骨嶙峋的女人身子向外袒胸露腹。整個街道被戒嚴,站滿了日本兵,老百姓在外圍觀望。
姨娘喘息著,在喃喃自語:“楊翠新來救我,把日本人全殺了……”
日本軍官聽了並不言語,繼續舞弄他的刀技。一陣過後,姨娘身上的布條在地下飄零。待姨娘全裸後,所有看到的日本人驚呆了,只見姨娘兩胸平平,奶子乾癟,這高高個子的美麗女人已皮包骨了,許多日本人閉上了眼睛。老百姓不忍心去看,都一個個地走開,卻被日本兵用槍圈了回來。
姨娘的身體在冷風中進襲,身體在抽搐顫抖中擺動。她又突然睜大眼睛,用青紫的嘴惡狠狠地對那軍官說:“你媽是驢配的,咋下出你這個牲口揍!”
翻譯上前,把姨娘說的話都說給了那名軍官聽。那軍官聽到後怒了,對身邊的一個日本兵嘟嚕了幾句。一會兒,一大盆涼水從姨娘的頭頂上澆下,姨娘被激得咳(hai)了一聲。姨娘身上的肉皮在收縮,她猛蹬兩腿,整個身子在搖晃。日本軍官走上前說:“美不美,女人,滋味很好吧?”片刻,姨娘的頭髮掛滿了冰凌花。隨著擺動的身子停下來,姨娘的兩眼在圓瞪上翻,嘴在大張,只見她腹部緊收,一腔子肺血噴在那軍官的臉上,姨娘發出了一個微弱的“啊!”聲,氣絕身亡。日本軍官氣炸了肺,抽出戰刀猛地劃開姨娘的肚子,五臟暴露,腸子脫出,熱氣向外冒。
他們在三具男屍上各貼一張長條寬紙,上寫:“抗滿份子的下場!”在姨娘的身體上貼的是:“抗滿家屬,死不悔改!”
楊翠新得到這一消息駁然大怒,他爆跳如雷般地罵道:“小日本,我肏你八輩祖宗,是你們在逼我!”
陳瓔聽了嚇得驚呆,不知如何是好。鎮定過後緩慢地走進屋內,她何嘗不悲傷:“張大順子和屯中去的人都被鬼子殺害了,連世間最柔弱的疾病纏身的女人他們都不放過,臘月光天化日之下,戰刀剝裸身羞辱,剖屍街頭慘烈示眾,妹妹臨死前我都沒見上一面。這是一群野蠻暴虐的殺人狂,是畜牲!真是天理難容啊!他們是比‘聖經’里的‘褻慢’人還要蠻橫的惡魔,這群‘魔鬼撒旦’必受主的懲罰!”陳瓔被這殘酷的現實激怒了,高聲說:“楊翠新!你以前打仗,我不贊同,是想過安穩日子,今天我要說,你不把東縣的日本人打敗,就別逞英雄!”
楊翠新聽後不語,挎上戰刀,掖上兩把合子炮,騎馬走了。陳瓔還想說什麼,已聽到馬蹄聲聲。
楊翠新騎到塔樓下勒馬而停,告訴站崗放哨的人加強警戒,不能漏崗,發現敵情,擂響戰鼓。然後,他去找了自家的幾個兄弟,一同騎馬奔白屯。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來到了白屯,說明了情況。白健魁兄弟二人聽了,火冒三丈,白健魁氣憤地說道:“這幫狗揍!乾脆把東縣奪了,把日本人全殺死!”白健偉咬牙切齒地說:“咱們不能再仁義了,有這些東洋的烏龜王八蛋在,中國人不會有好日子過。他們能慘無人道,我們就不可以斬盡殺絕嗎?端了東縣,給日本人點厲害嘗嘗。”楊翠新說:“先把東縣圍了,必要時打他個攻堅戰,這樣鬼子就發懵。走!咱們一起去找馮老七商量,再做決定!”
一九三一年臘月十四,楊翠新招集三千多兵馬,直搗東縣。他們在城外圍修築攻勢,支起帳蓬,把鬼子軍營團團地圍住。楊翠新向全體人員下令:“攻擊開始時,想法打開日本軍營的缺口,乘機狙擊,把他們逼進城內打巷戰,讓他們的六○炮彈失去威力。只殺日本人,不許傷害百姓!十五日申時,全體身帶白色臂章,攻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