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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練接過，嗤的一聲打開，然後灌了一口。
「有事找我？」
「有！」陳小練沉聲道：「有事情要問你。」
GM自己也喝了一口啤酒：「說吧。」
「我想問一下，你對於漏洞者的掌控到底有多少？」陳小練淡淡一笑：「你說了，漏洞者，是逃離系統監控之外的。而你……卻是系統的一部分。你是怎麼能監控我們的？我記得你說過，你是GM，這個世界上所有的NPC，理論上只要是這個世界的人，你都可以監控，對方說什麼，做什麼，甚至連想什麼，你都可以洞悉。那麼……我呢？」
陳小練看著GM：「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GM看著陳小練，緩緩的搖頭：「我……無法洞悉。」
陳小練點了點頭：「這就是了。」
他剛才心裡想的念頭是：我不是第一代的漏洞者！
「簡單的來說……」GM緩緩道：「你是系統的漏洞。而我是系統的一部分，系統規則正常來說是檢索不到你的，那麼我當然也做不到。
所以，理論上說，你是在我監控範圍之外的。
但實際上，你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能感受到。
比如說你對說了一句話……我聽不到你說的話。
但是，如果你身邊站著一個普通人，那個普通人聽見了——就等於我聽見了。
比如說，你和你的隊友，輪胎備胎說話，我無法直接聽見你的話。
但是輪胎備胎聽見了，就等於我聽見了。
這個意思你明白了麼？
當然，你心裡想的念頭，我無法洞悉。」
陳小練點了點頭。
他心想：果然如此。
事實上，在倫敦副本里，陳小練已經做出一個決定：他曾經打算把自己的漏洞者的秘密，告訴輪胎備胎！
尤其是當備胎為了團隊掉了一條手臂！
尤其是在博物館大戰的時候，面對那個相貌和秋隕一模一樣的傢伙，自己重傷，而備胎不顧一切的從暗中撲出來試圖拯救自己——他明明知道自他不是對手的！
陳小練已經想好了，這樣可以託付生死的兄弟，自然不需要再對他們隱瞞了。
但是……
在和傘先生第二次聊天后。
陳小練打消了這個念頭。
漏洞者的秘密，涉及到了傘先生他們。
涉及到了GM並不是第一代GM，它是被刷新過的。
那麼……傘先生說過……他和陳小練的對話，不會被GM洞悉。
他的意思，似乎也流露出了，這些事情，不要讓GM知道。
那麼陳小練就猶豫了。
告訴輪胎備胎，就等於告訴了GM！
因為輪胎備胎，不是漏洞者，他們是普通的覺醒者。
覺醒者，是系統的一部分。
「既然對於普通的人來說，你是全知全能，那麼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告訴我一些事情。」
陳小練盯著GM：「在倫敦副本里，偷襲我們的那伙人。那個相貌和秋隕一樣的傢伙，到底是誰！」
「……系統的規則，我是不能對覺醒者透露其他覺醒者的資料的。」GM搖頭：「有參與者資料保護的規則。」
陳小練的臉陰沉了下去。
「不過……既然你不是普通的覺醒者，那麼我想……或許這個保護規則，就不適用在你身上了。」
GM下一句話，讓陳小練的臉色發生了變化。
第兩百六十六章 【懲罰副本】
「既然保護規則不適用在我的身上，那麼……」陳小練才說到這裡，GM卻忽然搖頭：「先等一等。」
「嗯？」
「你的確不適用保護規則，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陳小練愣住了。
「我們不是合作關係麼？」
「即便你不跟我合作，你也需要在副本里求生，完成副本任務。」GM淡淡道：「而且，我也給予你幫助了，你的那個兌換系統，就是我的幫助。」
「……那個賣辣條的兌換系統？」陳小練苦笑。
「為了躲過系統，我只能做這麼個東西了。理論上來說，這是外掛。」GM也苦笑：「系統里產生的所有的裝備，都是程序製造的。而這些東西，都是有數字的，系統都會有規定的數字，產生多少，消耗多少。都有數字可查。我畢竟不是開發組，我是存在於系統之中的一部分，我想在中間做手腳的話，開發組也很容易會發現的。
所以，我能操控的，只是系統的一部分冗餘值。
比如說，某些死去的遊戲參與者，他們的個人儲備里殘留的物品，裝備，藥物。這些隨著參與者的死亡，那麼這些東西都會被系統收回直接刪除掉。
而我，也只是能從類似的這些冗餘值里，得到物品的份額。然後把這些份額給你使用——而且還不能白白的贈送。
因為我是GM，我是系統的一部分，而系統是無法接贈送物品的！
系統只允許交易來輸出物品！
兌換的價格，都是和系統保持一致。這樣才能逃過系統的異常檢索。」
「可是你也不用弄得這麼離譜吧？辣條，方便麵，薯片，麵包車……」陳小練苦笑：「戰鬥的時候，別人拿劍，我提著魔力拖把，這像話嘛？」
「我說過了，這是為了躲避系統的檢索。理論上來說，這些東西是不存在的，是應該被刪除的。我截取了這些數據，然後引導到一個我製造出來的外掛上給你，但是當然需要更換名目了，否則的話很容易被系統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