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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練看著鏡子裡司機那張臉：「你又不是人！」
「那麼你呢？你確定自己就是人麼？」司機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
這一句話，頓時讓陳小練沉默了下來！
我……是人麼？
這個問題看似可笑看似荒唐——我當然是人！
可如果……我只是虛擬世界裡創造出來的一個NPC，那麼……是不是說，我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了？
「你到底找我想說什麼？」陳小練板著臉。
嘎吱！
汽車停在了一條安靜的小路邊上。
司機轉過身來，回頭看著陳小練，他就這麼盯著陳小練的眼睛！
「因為，你昨晚和妙嫣的那些話。」
這一次，司機的眼神里毫無任何調侃或者玩笑的味道，而是非常嚴肅！
陳小練默默的拉開了車門走了出去。
司機隨後也走了出來，站在陳小練的身後。
「你到底想在我這裡達到什麼目的！！」
陳小練忽然轉身，雙手用力的抓住了司機的衣服領子，憤怒的低聲道：「我他媽的感覺到自己就像一個棋子！！我討厭這種感覺！！你想利用我做什麼事情，達到什麼目的！！」
司機無動於衷，任憑陳小練抓著自己的衣服，淡淡道：「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過你了。」
「就為了……和『他們』對抗？完成副本，阻止玩家勝利？」
「是的。」司機看著陳小練的眼睛：「和你一樣，我也不想『死亡』。或者說，不想被『刷新』掉。」
「那就幫我做點什麼！不要總他媽的對我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虛幻的話！」陳小練鬆開了手。
他的情緒有些失控。
第一百八十二章 【觸碰禁區】
司機輕輕的撣了撣被抓皺的衣服領子，然後平時著陳小練的眼睛：「喬喬和秀秀的具體位置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不是現在……你現在需要集中精力去度過這個副本，我可不想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漏洞者就這麼死掉了。」
「漏洞者，不就是病毒麼。」
「是病毒，那你也是初始病毒！而你的其他隊員，喬喬，羅迪……他們都是被你感染的第二代病毒……明白了麼？」
「等一下，我不明白……什麼初始，什麼第二代……」
「代表帳號的金屬球。」司機盯著陳小練的眼睛：「只有被你殺死的其他玩家或者覺醒者，才會掉落金屬球。這一點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陳小練知道。
所以羅迪和喬喬才能得到金屬球成為漏洞者。
「你大概有一件事情沒有弄明白。只有……初始病毒，殺死的覺醒者，才能掉落金屬球。而這裡的初始病毒，我說的是……你，和秀秀。只有你們兩個人。
而喬喬和羅迪，相當於被你們感染的第二代病毒……但是他們殺死了覺醒者或者玩家，是不會掉落金屬球的，明白麼？
所以……初始病毒的存在非常寶貴！你們才是可以繼續製造漏洞者的源泉！如果你和秀秀死了……那麼，就結束了。喬喬也好，羅迪也好，這些第二代病毒，殺死了其他玩家覺醒者，都是無法掉落金屬球的。」
陳小練愣住了。
「相對於那個小女孩，我當然對你報以更大的期望。」
病毒的……源泉？
只有自己和秀秀，才可以製造出更多的病毒……
陳小練豁然抬頭，盯著司機的眼睛！
他就這麼盯著對方的眼睛足足過了有十秒鐘。
然後，陳小練忽然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上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司機的臉色有些古怪，然後緩緩搖頭：「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告訴你。系統規則存在，而且還是基礎規則！而我，準確的說，我也是系統的一部分，我不可能違背系統的基本規則。」
陳小練哼了一聲，他冷冷道：「好，那麼你不說，讓我來猜猜！」
他伸手指著司機點了點，縮回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首先，上面世界的『生命』，應該就是人類！和我們一樣的人類！」
「哦？為什麼這麼確定？」
「很簡單！」陳小練飛快的思索著，同時也飛快的說著：
「正常來說，當人們創造一個虛擬的世界，遊戲也好，電影也好，文學作品小說故事也好……主角一般都是根據自己本身的物種根據自己的樣子作為模板進行複製！
魔獸世界的主角都是類人化的，魔戒故事裡最後取得勝利的也是人類文明！
金庸寫的小說，主角當然是人類！
幾乎所有的小說，創造出來的故事，裡面占據主導地位的，當然也是人類！
因為創作者本身就是人類！
而我們……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是一個人類文明為主導的世界！
那麼，創造這個世界，創造這個遊戲的創造者，當然也是人類！那些玩家……自然也是人類！」
司機仿佛挑了挑眉毛。
陳小練飛快道：「他們應該是按照他們自己的樣子，創造了我們。」
「嗯，還有呢？」
「還有……」陳小練原地走了兩圈，用力揉著自己的額頭，飛快道：「還有就是……我懷疑，他們的文明的構成，和我們這個世界有很大部分的相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