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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桑看著米勒,不敢再說了,他感到自己剛才的話已有些過頭。儘管比起其他星戰士,米勒更能聽進道理,可這些話能夠激怒任何一名月亮女神的手下。
“你叫什麼名字?”米勒輕緩地問。他沒有生氣。
“德桑。”
“你告訴我,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創造新世界?”
“是愛。”德桑毫不猶豫地回答,之後又笑了笑,“聽起來很俗套是吧!可事實就是如此。”
“不,德桑。你錯了。我們沒有愛嗎?愛會毀滅這個世界。就像現在的情況,繁華因為對我的愛而選擇殺戳,而我們因為對地球的愛而瘋狂製造災難。你之前自己也說,女神因為愛而破壞不殺無辜的原則。”
“那是因為愛的方式不對!”德桑反駁,“如果愛集中在一個小範圍內,偏激地表達它,它就是毀滅的源泉。愛一旦被局限就會變得自私,而自私是一切不好事件的開端。真正的愛應像空氣,感覺不到,任何生物卻又都能吸到,由不同成份組成,無論吸氧的生物,還是吸二氧化碳的生物,都能得到滿足。一個真正愛護田地的農夫絕不會噴灑農藥,灑農藥的農夫所愛的不過是自己的收入。你們愛的又是什麼呢?”
“我們的愛錯了嗎?”米勒自問,“我們愛這顆藍色星球,想把它從人類的毒害中解放出來,可是卻在不斷製造災難,我們破壞的不僅是人類的城市,屠殺的也不僅只有人類……”
“是對是錯,我想大人你的心中已經有了判斷。大人有這樣的想法,果然是個仁慈善良的人。”米勒發出自問,讓德桑放了心。
還是人類!
德桑在心裡給米勒下了判斷。儘管擁有無邊神力,可眼前這位青年卻依然是人類的靈魂,這與他在“羽蛇”里見到的那些雖是人類身軀,腦子卻早已脫離人類思維方式的成員完全不同。既然他們還擁有人類的心,那麼人類一定可以得到挽救。想到這兒,德桑竟不禁為這些星戰士的命運悲哀起來。
第十五節 血泊
更新時間2009-5-20 23:53:32 字數:2580
東京已成一座廢城,儘管還有許多市民留在城裡,可繁華的鬧市早已經不見人影,留下來的人也並非自願,他們因為出不了城才龜縮回市區。具有強烈腐蝕性的霧氣環繞市區,任何救援隊都不能接近。困在城裡的人大多聚集在高層建築頂端,因為霧是下沉的,往上比較安全。可他們失算了,這種霧不同一般,就連天空中也有,如一個罩子將城市與外界隔絕,他們永遠也等不到飛機的救援。
明榮夏因為置身於鷹戰士的防護罩內才得以進入市區,日本首相伊藤史曾請求鷹戰士帶入些救援物資到東京,但鷹戰士拒絕了,他們只負責保護惠齊羅伯契特利。
想要霧氣消散有兩個方法。一個比較簡單,使用能使霧氣消散的神力,但鷹戰士不具備這種力量;另一個方法要辛苦一些,就是打敗控制霧氣的星戰士。控制如此大面積的霧,操控者一定在附近,極可能就在市區中。月亮女神手下能自如操縱不同性質霧氣的是那個名叫倪雲杉的女孩,她在星戰士中雖屬四等亮星,但老祭司認為她是個棘手的對手。這個女孩在人性上沒有弱點,甚至可以說毫無人性,這樣的敵人心狠手辣,如果不能迅速給予致命一擊,拖延下去會很麻煩。
找到她並不難,神選戰士間相互有感應,而且她目前高效率集中使用神力,那種感覺會更強烈。老祭司感應到目標正在移動,可能對方也感覺到他們了。一起移動的不止一個,她身邊還有其他戰士。阿特爾科瓦爾科首領下令分散行動,這樣做可以減低星戰士對他們的感應成功率;星戰士的攻擊方式多屬範圍型,集中一起實在不利,而分散有利於發揮鷹戰士的敏捷優勢,便於偷襲。
阿特爾科瓦爾科酋長不允許明榮夏離開他身邊,這座城市對還不具有神力的明榮夏來說太危險了,他本不該來,可他是惠齊羅伯契特利,他有權命令。酋長有時也曾懷疑這位青年的神格身份,因為他性格優柔寡斷,時常傷感、流淚,一點兒也不像太陽與戰爭之神;可他有時又體現出勇敢、不畏生死,以及對世界的包容之心,不得不承認,他有成為神的潛質。
老祭司的拐杖指向一幢大廈,那裡就是倪雲杉目前停留的地方,鷹戰士們繞道向大廈靠近。明榮夏仔細看向那兒,不禁緊握手中的石刀,那幢大廈正是“金蜂鳥”在東京開設的公司。星戰士可能是被大廈外寫有公司名稱的巨大GG牌吸引而去了那兒。
……
麻生太一蜷縮在櫥櫃裡,父親的屍體就在櫥櫃外幾步遠的地方,已經肢離破碎,血灑了一地。他透過櫃門縫隙盯著父親,嚇得目光忘了移開,捂住嘴,防止自己喊叫,連呼吸聲都得控制。
逃回市區後,他與其他人一樣,選擇在高樓內避難。公司的大樓他很熟悉,所以帶著父親去了公司。已經有許多人躲在這兒了,他們呆在頂層,等著飛機到來,可是飛機沒等來,反而從窗戶外飛進了幾個人。
人怎麼能飛上高樓?這是個讓普通人驚訝的問題。麻生太一看到第一個落地的是位少女,東方面孔,活潑漂亮,只是那笑容很詭異,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能發出的。那位少女只是淡淡說了句匪夷所思的話——“都給我殺了”。隨她飛來的幾名青年立刻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