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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賈警官擔心地站起來,目光茱迪被推入搶救室。“全怪你!是你領著她來見她的父親!”警官對妻子責怪地大吼。拉賈的妻子瞪了眼丈夫,一副暫時不與他爭吵的神色,轉身追上了搶救茱迪的醫生。
“她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沒了母親,與父親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拉賈警官轉而對皮埃爾說,“你真的不打算救他的父親嗎?”
“我已經救了。現在一切要看他的造化。”皮埃爾醫生淡淡地說,“難道你要求我使他立刻睜開眼睛,說話、行動嗎?我可以這樣做,但是誰來解釋這個‘奇蹟’?這裡是公眾的醫院,誰能保證他的突然康復不被世人知曉?如果自詡萬物之靈的人類知道了世上有一群高於他們的物種存在,會引起多大的恐慌。”
“伊斯特利爾頓,你就救救他吧!”
皮埃爾醫生抬頭看向溫柔說話的印第安青年。納那華特辛與彼德也來到他們身邊。
“你們是為了尋找惠齊羅伯契特利才要求我使他康復?”醫生問。
“一半對。”彼德說,“這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曾經有個羽戰士在美國的醫院裡以神力為明榮夏接過斷骨,他不怕被人發現,你害怕什麼?難道我們會怕了那些普通人?”
彼德不經意地舉例,然而他的無意卻引來皮埃爾的警覺,“一個羽戰士?他是誰?那個羽戰士是誰?”
彼德被問得不知所措,“他叫卡爾·埃赫卡。怎麼了?”
“卡爾·埃赫卡?”皮埃爾醫生如回味老熟人的名字般複述了一遍,“照常理說羽戰士不可能擁有治癒傷痛的神力。某些羽戰士能治療皮外傷,但這已經是極限了,接骨是不可能的,這條常理在實驗室中已經被證實了。卡爾·埃赫卡?十多年前我在研究所里見過他,他參與了某個秘密的基因研究實驗,因為他不是研究員,而是為作實驗體,所以印象很深刻。那時候他二十多歲,英俊瀟灑,現在怎麼樣了?”
“他十多年前就二十多歲了?我怎麼沒看出來?”彼德驚訝地與納那華特辛對視。納那華特辛也拒賄不著頭腦。“我們認識的卡爾·埃赫卡也只有二十多歲,會不會不是同一人?”
皮埃爾也露出驚訝,“我見到的卡爾·埃赫卡有著黃金般的頭髮,碧藍的眼睛。”
“我們見到的也是!”
“等等!你們說的卡爾·埃赫卡是誰?你們等我一下!”拉賈警官突然插話。他奔向守候在搶救室外的妻子,把她拖了過來。
“卡曼來找明榮夏談話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還記得吧?”拉賈一手捏住妻子的胳膊,一手指著她問,“你告訴我,卡曼的人走後,還有人找明。快再說一次,他叫什麼,長什麼樣?”
拉賈的妻子甩開丈夫抓住她胳膊的手,胳膊上留下了紅印。“那個人金頭髮,藍眼睛,很英俊,不會超過三十歲,還很年輕呢!我只聽明告訴過我一次,他叫卡爾。”妻子揉著胳膊,不明白丈夫為什麼又問及這件事,拉賈出差回來後,她已經說清楚了。她大步離開這些奇怪的人,回到搶救室外。
“看來我們遇上了同一個人。”皮埃爾醫生下出結論。
“他會青春不老術嗎?”彼德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羨慕。
皮埃爾醫生搖頭否定,“不可能!就連黑暗神特斯卡特利波卡也不能抗拒衰老。我只聽說過有一名神選戰士能做到這點——他叫米克特蘭。不過這個人只是傳說,沒人見過他。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皮埃爾問向兩名鷹戰士。
這個名字彼德也聽說過,但具體的內容他並不知道,因此美國人把目光轉向他的同伴。納那華特辛深感到遺憾,“米克特蘭是我們的前輩,年齡至少有上千歲了,因為他戰勝過死神,獲得了不死之身,所以才這樣長壽。不過我也沒見過他,他在我出生前就已經離開村莊失蹤了。”
“卡爾會不會就是米克特蘭?在羽戰士中臥底?”彼德大膽猜測。
“不可能。爺爺見過米克特蘭,如果他與卡爾是同一人,在美國時便認出他了。”
“他可以易容啊!就像西佩那樣,可以變作其他人的模樣。要不然怎麼解釋他身為魁扎爾科亞特爾的戰士,卻處處幫著我們?”
“還是不可能。我們都見過他使用神力,的確是羽戰士的力量,這個是無法偽裝的!”
“我也有個疑問,想問問你們。”拉賈警官打斷他們的猜疑,說,“有人曾偷偷把亞卡特的絕密帳本和檔案的電子資料送入警局的電腦中,你們認為這個人會是誰?他立下大功,如果是亞卡特組織內部的人,他會得到一定寬恕。”
皮埃爾醫生發出一聲淺笑,“世界上還沒有人類黑客能入侵羽戰士的網絡系統,盜取資料,只能是羽戰士自己人幹的,網絡部的那些傢伙很可疑,他們才有這個本事。竟然相互拆台,難道真的如傳聞中那樣,他們準備打內戰了嗎?”皮埃爾說最後一句話時,更像自言自語。
“他們內訌不是更好?先別說這些我沒法聽懂的事。我想通了,你們的恩怨你們解決,但我依然會履行我的警察職責。裡邊的這個人因你們而生命垂危,你們必須幫助他。”拉賈指著重症室中的伽茲說,“而且的件事我也聽明白了,裡邊的人是可以幫助你們找到明榮夏的人,雖然說明榮夏很可能在亞卡特手中,可這只是推測,誰也沒有看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