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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好他媽官方,這就是集團總裁嗎。
第二反應才是故意挑唇去逗裴予:「可我現在知道涉及到了,怎麼辦?我們要談論一下金錢嗎?」
裴予只道:「不用。」
郁清摸不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拋出第二個問題:「你本名叫裴千難是嗎?」
裴予頷首,郁清微微擰眉:「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
其實這個名字的來歷很簡單。
先是他生母喊他阿難,後是老爺子派人來「買」他的時候,那個女人也派了人過來,聽到了道觀里有人喊他阿難。
為了讓裴家正牌的少奶奶開心,只要裴予不死不殘,裴家那些人對女人對他做的事幾乎都是秉持著無視的態度。
包括名字。
這個名字,是女人聽說後譏笑了很久,用又冷又怨恨的目光盯著他,咬牙切齒定下來的。
裴予分辨不出女人的情緒和視線,但他還記得她的原話是——
「她就算是偷著生下了你又有什麼用?你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場災難;你對於她而言,就是一場劫難而已。」
女人笑的扭曲:「既然你生母有這個意思,我們當然要遵循你生母的意見……有寓意的好名字,那是給人的,像你這樣的野種,怎麼配和人相提並論呢?」
於是他的名字就被定為了「裴千難」。
裴予只大概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下。
他說的簡略,隱去了很多細節,卻還是不妨礙郁清心疼。
郁清握緊了他的手,又湊近了點,拿自己的額頭蹭了蹭裴予的頸側:「那你為什麼跟我說你叫裴予?」
關於這個,郁清想過很多的答案,但他覺得大概是都對不上的。
在裴予這,郁清做「試卷」,總是拿不到好成績。
不過他也從來不會氣餒,誰讓出題人是他男朋友,他可以直接問。
但郁清沒有想到,其實答案,裴予很早就告訴了他:「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郁清怔了怔,下意識的就是一句:「你到現在還跟我開玩笑…要真是的話,你為什麼不叫裴郁?」
裴予只拿起了他的手,在他手心畫下了一筆。
郁清被他粗糲的指腹磨得有點癢,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手指,想躲,但架不住裴予力氣大。
他半強迫的將郁清的手舒展開來,一筆一划,慢慢的寫下自己的名字:「予,釋義賜予,給與。」(取自百度百科)
有時候裴予最直白的話,比情話還要動聽:「我後來的所有,都是你和郁叔穆姨給的。」
郁清愣愣的看著他:「……你認識我父母。你是…你果然是我記憶里那個哥哥?」
裴予:「如果是那個在你家住了兩年的,是我。」
郁清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他努力地想要回想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遇見那個「哥哥」的,但無奈他的記憶告訴他讀檔失敗。
所以郁清只能啞著嗓子問:「可以告訴我嗎?我忘記了什麼。」
他說著說著,眼眶又不由得紅了起來:「我為什麼會忘記……」
裴予鬆開他的手,側過身子,將他攬入懷中,無聲的安慰著郁清。
郁清的聲音悶下去:「你為什麼不說啊?」
裴予低聲哄他:「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我有很多事都沒有做好。」
他想說那兩年對於郁清來說,大概不是什麼美妙的回憶,可郁清卻告訴他:「可是我也有很多事都沒有做好,從小到大……你嫌棄過我嗎?你沒有啊。只要是你,無論是什麼我都不會反感討厭。」
郁清嘟囔道:「事實上本來就是如果你有什麼我不喜歡的地方,我就不會喜歡你啊。」
「而且……那是我跟你的回憶,憑什麼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裴予頓了一下。
他剛想要說話,郁清又委委屈屈的拱了一下他的鎖骨處:「以後有時間了,把所有事慢慢跟我說好嗎?」
裴予基本上就不會對他說不好,尤其是面對這樣的郁清。
所以在裴予說了好後,郁清就抬起了頭,吸了吸鼻子:「那現在我要管你討你瞞了我這麼久的懲罰了。」
裴予沒動,於是郁清就徑直吻了上去,他將唇上那枚痣送到裴予的唇齒之間時,還不忘含糊的說了句:「你不許動。」
於是裴予聽話的只摟著他。
等到這個吻逐漸變了味,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裴予腿上的郁清也跪在了烤火爐里。
察覺到了他的想法,裴予皺了眉想要將人拉起來:「小小。」
郁清卻不肯:「說了你不許動。」
說是懲罰,其實到底還是他心疼了裴予。
裴予從來就不讓他幫,郁清也沒幹過這活兒。
所以在裴予阻攔無效後,裴予只半警告的提醒了句:「小小,開弓沒有回頭箭。」
然後……
郁清就不知道這究竟是給他的懲罰還是他給裴予的懲罰了。
他的咬肌酸痛到麻木了,還沒有個結果。
更別說結果之後還會有新的開始。
郁清在今天明白了兩個道理。
不能隨便撩撥快要三十歲的男人以及烤火爐承重極佳。
而第二天,郁清是下午的時候才醒來。
他睜眼後,發現裴予還在他背後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