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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著嘴角,呼吸落在裴予的發間——
「裴總,今晚要不要來我的房間?」
裴予神色不變。
他靜靜的看了郁清一瞬,惹得郁清有點撐不住,懷疑自己玩崩了,裴予不高興了。
郁清正忐忑的要收手,裴予就忽然握住了他的腰。
下一秒,他便被他半強迫的摁在了懷裡,沒有吻。
有的只是錯落在他脖頸上的呼吸。
確確實實品到了危險的郁清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然而裴予只是摩挲了一下,輕聲說:「你後天開機。」
拍戲,脖子上不能留痕跡。
郁清鬆了口氣,還沒感慨自己逃過一劫,溫熱的氣息又滑落在他的鎖骨上。
有個人聲音低低的,貼著凸出來的精緻線條說——
「但戲服可以遮住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作者只會啊啊啊了
第54章 五十四個小哭包
郁清從前看小說的時候, 看到描述說什麼過電、說什麼會不自覺的從嗓子裡溢出聲音等等……他只覺誇張。
但現在親身上陣了,郁清就覺得太太們是真的一點都不誇大。
當他的骨頭隔著層皮肉被咬住時,郁清就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細微的電流過得酥麻, 就連指尖都繃著任由無形的電流噼里啪啦的肆虐。
他咬著唇, 卻紅了眼眶,想說疼, 可人是他撩撥的,他什麼都不能說。
郁清只能抓住了裴予的肩膀, 任由這無聲的氣氛勝過所有的情話。
他不知道時間究竟走了多久,好像很短, 但其實又仿佛很長。
等裴予鬆開他的時候, 郁清很不爭氣的化作了灘泥軟下去,又想要避開裴予一點。
可裴予卻不容許他後退一分一毫。
那隻大手就壓在他的腰後,像一顆釘子一樣,牢牢的將他禁錮住。
郁清服軟,耳後紅了一片告饒:「叔叔……」
裴予沒說話, 也沒鬆手。
他只是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那一片白皙的鎖骨上唯一的一抹深色。
有一圈牙印圍繞在那抹色彩外, 像是條鎖鏈將其圈在自己的地界裡。
裴予昨晚說的話的確不只是嚇唬什麼都不懂,只一昧的想要黏著他的郁清。
他真的不是什麼聖人君子,定力更是不夠強。
從前是沒有戳破那張窗戶紙,他還可以用無數的道德理念去給自己洗腦, 用條條框框束縛自己。
現在郁清自己撞上來了, 就一如十四年前的時候。
那一次, 他得到了新的名字, 找到了屬於他的時間。
而這一次……
裴予將手拿開,卻把自己的腦袋埋了上去。
八天不見,會思念的, 不是只有郁清一個。
郁清察覺到他收了獠牙和利爪,但架不住他們彼此間過熱的溫度,可他真的是完全不敢動。
連掙扎都不敢的那種。
大家都是男人,都清楚,這要是動一下,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所以郁清只能變成一隻被捏住了四肢的貓,任由裴予「吸貓」。
也許是因為沒了別的觸碰和動作,兩人之間安靜下來了後,郁清過快的心跳聲也慢慢的平復下來。
郁清猶豫了一下,大著膽子將自己的手覆在了裴予的後腦,學著裴予平時的樣子,慢慢的給撫著裴予的發尾。
裴予的頭髮也很軟,他看著是那種不好相與的人,身上的肌肉線條也的確梆硬,但頭髮卻出人意料的順滑柔軟。
郁清好像忽然能夠理解為什麼裴予總喜歡捻著他的頭髮玩了。
因為裴予的頭髮手感就很好,郁清也忍不住想要一直揉下去。
等他玩了會兒裴予的頭髮後,他們彼此之間也冷靜了不少,至少郁清是沒什麼感覺了。
他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那麼尷尬:「叔叔,你怎麼了嘛?」
裴予答:「想聽你的聲音。」
郁清微怔。
他卷著裴予頭髮的手停住,有些不確定道:「那我跟你說說話?」
裴予應聲。
突然這麼一下,郁清其實是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的。
但好在他是個社交小能手,不過片刻就立馬組織好了語言。
他把這些天上網衝浪吃到的瓜一個個跟裴予說了,無論好壞,其中還摻雜了他自己的評價。
裴予沒鬆開他,郁清就只能窩在他懷裡給他講故事。
裴予也不吭聲,就這麼聽著。
聽郁清說了一個又一個。
「……說起來,方奕,你還記得嗎?」
裴予不動聲色的應了聲。
郁清繼續說:「他前幾天被曝和他那個師弟,小天那什麼……」
郁清組織了一下措辭,儘量讓自己聽上去一本正經:「為愛鼓掌過。」
其實這些話,他跟林姐兩個人說的時候,他只是覺得有點難以啟齒,可到了裴予跟前,就莫名的更加不對味。
好像說出來,就會髒了誰的耳朵一樣。
「我就說方奕那人看上去不像是那種跟古代武俠片一樣為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的人。」郁清唏噓:「原來是因為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
他頓了頓,又忍不住吐槽:「這枕邊風吹的,讓我的心情就像是今天的天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