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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蕊那邊原來談好的綜藝資源,不知道怎麼回事節目組那兒也換了別人。」經紀人一想到公司里這兩天的變動,他就煩得頭疼,卻還得使勁哄著林成這祖宗。
林成的語氣也緩了回來,同時出現這麼多的意外,肯定不是好事,他皺了下眉問:「怎麼回事?」
經紀人一個底層打工人哪知道這麼多:「這誰知道啊?不和你說了,我還得去忙呢,營銷號那邊我有空就幫你催催吧,不過聽說公司上面現在也是多事之秋,估計不太可能立刻有行動了。」
林成「嗯」了一聲,很快掛了和經紀人的電話,又給楚雄打了個電話,他噓寒問暖了一番,按照以往來說,對方肯定會和他聊一會,再不濟也會關心關心他在節目組裡過的怎麼樣,但這次楚雄卻隨便地就敷衍了過去,很快就掛上了電話。
這還是楚雄第一次掛他的電話。
林成心裡莫名地有些不安。
不過不安歸不安,林成卻沒什麼耐心再等公司那邊的營銷號動靜了,至於楚雄那兒有什麼事,等到他把楚業這兒的事解決完了再去知道也不遲。
還好他私下裡一直有認識一些小的營銷號,這會也不是完全沒有路子,那幾個小的營銷號背後沒有大的背景,純靠錢說話,再加上楚業今年可是《璀璨偶像》的大熱選手,這種豪門八卦一出,她們當然樂呵呵地收錢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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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安晏從不久前就開始著手楚氏集團的一些事宜,原先的進度不急不緩,可在關係上林成以後,這件事就變得刻不容緩起來。
楚氏集團在娛樂圈的那幾家公司最好辦,安晏本身在娛樂圈就有些人脈,只要給那些投資人透露點以浪涌娛樂為首那幾家公司即將有動盪的消息,嗅覺敏銳的商人自然會幹脆地撤離,沒簽合同的直接跑就行,就算簽了合同但資金還沒到位的,也可以拖著等。
因此,包括在浪涌娛樂內的幾家楚氏集團旗下的娛樂公司,紛紛陷入窘境,有的談好的合同被臨時變卦,進組的演員被各種刁難,待啟動的幾個大項目也遲遲沒有資金匯入。
一時間,幾家公司上下都忙得不沾腳。
楚氏集團除了有涉足娛樂圈外,在其他行業也都由介入,處理起來雖然不如娛樂圈的快,但光這些年的偷稅漏稅,以及賄賂官員這些,就夠喝一壺的了。
各種麻煩鋪天蓋地的湧入,楚雄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被人針對了,可他剛來燕京幾年,就算是商業紛爭,也不用大費干戈地把他每個行業都針對得如此徹底。
與其說是商業紛爭,不如說對方就是為了針對他來的。
楚雄一邊想著辦法讓旗下的子公司少些損失,一邊讓助理去查,本以為對方做得這麼徹底決絕,多半是躲在背後不準備出來的了,但沒想到助理很快就帶回了消息。
而且,答案讓他更加想不通。
「是秦家那邊在搞鬼。」助理把自己查到的資料遞給楚雄,眼神有些閃爍,「……楚總,這裡面的內容我看著感覺不太對。」
楚雄接過文件打開看,越看越皺眉。
秦家幾十年前就在燕京扎了根,早就在燕京這片土壤里發了芽,它背後的勢力也是盤根錯雜,黑白兩道都有交情,只要它想它可以瞞住任何想要調查它的人,只要它想它也可以讓它別人知道的人它想讓別人知道的事。
就比如現在,調查的資料除了最先一頁是與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有關完,後面幾張都牽扯上了楚夫人與楚業。
他知道楚業不是他親生的孩子,但他並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楚夫人到底是怎麼弄來這個孩子的一樣,他也不在乎楚業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他剛來燕京幾年,腳跟都沒站穩,哪有閒心去管這些事?
況且如果真的讓人去細查,那多半又是豪門裡的一樁笑談,他現在本來就被其他家的人看輕了,當然不能讓這種八卦流傳出去。
可是,助理調查出來的資料里卻把楚業的身世來歷寫的清清楚楚,包括楚夫人當年是怎麼心生歹念掉包孩子的事也詳盡地寫在了其中。
楚雄這些年什麼事情沒見過,可見到資料里的內容時,還是忍不住驚訝。
楚業居然是秦家流落在外的孩子,那他親生的孩子是誰當然也昭然若揭。
只是楚雄更加不懂了,安晏做了這一切,目的難道就是為了讓他知道真相,然後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面前痛哭流涕,後悔懺悔嗎?
安晏當然不想看到一個老男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資料是他刻意讓人傳出去的,他只是想讓楚雄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當天晚上,幾個小營銷號的動靜安晏都盡收眼底,只是他已經和楚業商量好了,這件事早晚都要被人知道,與其楚家垮台的時候他被連坐罵進入,不如早點割席自保平安。
再說了抱錯這件事本身又不是楚業的錯,就算有人會被帶節奏,覺得假少爺這個身份本身就是原罪,只要趁早做出解釋與證明,反轉輿論只是時間的事。
秀圈的八卦爆料最先都是由某瓣開始的,最後事態變大才會在各大社交媒體發酵,林成找的幾個營銷號也都是深諳其道。
某瓣的幾個貼子開得熟練,貼在主樓的親子鑑定報告也是高清□□,原先還在嘲這個舞台垃圾那個唱歌難聽的選秀專組立刻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