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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個時候一個衙役跑進來,手中拿著一支鐵尺,遞給太守說道:
「在門口的柱子上發現了這個,也不知道是誰插進去的,那可是大柱子,費了兄弟們好大的力氣才拔出來。」
「嗯,這不是鐵尺嗎?」接過鐵尺,太守問道,他自然是認識這玩意,這就是衙役會隨身攜帶的鐵尺,不過比起一般的鐵尺,這把還有些不同,具體有什麼不同太守也說不出來,只是感覺這把看起來更加舒服。
「這個是!」倒是那個兵部的官員,看到這把鐵尺,徒然色變,連忙問道:「太守大人,在手柄的位置是不是還刻著什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這副表情,不過還是看了一下手柄,還真是刻著一個符號:「這好像是一個叉叉吧,兩把鐵尺交叉。」
那人聞言咽了口唾沫,然後說道:「兩位大人,本官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情要做,就先告辭了,這個事情就交給二位大人處理了。」
說著真的就好像將這裡當做是修羅地獄一般,快速的逃離。
邊走嘴裡還邊碎碎念著不知道什麼話,歐陽將軍和太守就聽見「那個傢伙」、「可怕」、「我早該想到」之類的話。
「這是?」
最後兩位本地父母官也不明白什麼怎麼回事,最後他們是怎麼處理這些東西的,那位兵部的人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官位在,命在,錢可以撈的地方還多著呢,沒必要冒險。
隨後太守和歐陽將軍帶著軍隊來到院子,本來太守是不想來的,他不想在看到這樣的場景,但擔心有密室什麼的,要是在裡面發現了其他重要「證據」,那他不就沒份了嗎?所以還是咬著牙跟著一起來。
現在有好幾十個衙役在處理現場,他們臉色都很難看,也幸虧這些衙役本來都是軍人,北方本來就經常和蒙古人打仗,他們就是從上面退下來的,也見過不少場面,才能繼續留在這裡幹活,不過之後可能好幾天都睡不好了。
「嘔……」歐陽將軍還沒進入院子,遠遠看到院子的情況,他也乾嘔了一聲,一開始聞到血腥味,他就知道死了很多人,但是沒想到那麼慘。
不過怎麼說他也是上過戰場的,倒沒有真正吐出來,不過和他一起來的一些士兵就沒有那樣的心態了,也是吐得天昏地暗,那個太守捂著自己的嘴,乾嘔著。
在現場還能看到好幾處嘔吐留下的東西,至於味道,完全被血腥味所掩蓋了。
那些捕快正在將相對比較完好的屍體給抬出來。
「這不是朱俊嗎?」看到兩個捕快抬著一個自己熟悉的人,歐陽將軍說道。
朱俊這個副門主還能看的清楚他的臉,不過他現在的頭是和他的背是朝著同一個方向的,至於胸口,被砸出了一個坑,完全凹陷下去了。
這個情況其實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至少還能算得上是全屍,大多數人,缺胳膊少腿,是常態,有的腦袋直接被砸進脖子中,有的腦袋不知道哪裡去了,最恐怖的是那種只剩下半個腦袋的。
看到自己的上司走過來,趙捕頭連忙上前,太守問道:「趙捕頭可有什麼發現?」
「經過統計,這裡大概有兩百個人的屍體,從服飾上來看,都是金剛門的弟子,而對方一定是一個高手,要知道金剛門的人是練鐵布衫的,他們是江湖上公認的最難對付的人。」
「你是說這,這個事情,是,是一,一個人做的?」歐陽將軍不可思議地問道。
他也曾經和金剛門的人打過交道,之間還有一些不能說的關係,他深知金剛門的鐵布衫是有多麼難對付,聽趙捕頭說只有一個人,他覺得實在是太誇張了,怎麼可能呢!
「沒錯,從種種跡象看來,就是一個人!」趙捕頭面色嚴峻地點點頭說道。
他在加入公門之前,也是一個江湖人,在山西地區也是小有名氣的高手,前任的太守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就在衙門中當捕頭,一直當到了現在。
「這怎麼可能!」就連太守這個讀書人都知道這個結論是多麼的荒謬。
「雖然屬下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根據現場,屬下只能想到這樣的結論!」
「金剛門的人是傻嗎?他們不會跑啊!」
「不是不會跑,而是速度太慢了,跑不走。」說著趙捕頭指著門口已經處理的幾十具屍體:「兩位大人情況,這些屍體,都是在門口發現的,是所有死者中,最完好的。」
趙捕頭說著蹲在那些屍體旁邊,指著屍體比劃著名,一邊說道:「這些人當時的死狀都是面朝下,面帶驚恐,腦部或者背部凹陷,說明當時他們其實是想要逃走的,但是背後遭到了某個人的重創,所以當場死亡。」
「……」
「兵器可是那把博浪錘?」歐陽將軍指著沾滿血立在一邊的博浪錘問道。
「根據傷口上看,至少有一半的人是被那把博浪錘殺死的,而那把是兵器金剛門中號稱『大力神』哈赤兒的成名武器,應該是被殺人者搶走的。」
「大力神?」
「是的,那把博浪錘重達二百斤,常人不要說使用了,就是舉起來,也很困難,而哈赤兒卻能使用,所以江湖人送外號『大力神』。」
「兩百斤!」太守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問道。
「是的,兩百斤,之前三個兄弟費了不小的力氣才將它抬出來,這個人能用這把兵器殺了那麼多人,一定是一個力量很大的人,一般的高手即使在厲害,也不可能用這把兵器殺了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