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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霍元甲的對手,但是殺父之仇,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報,想到這裡,他拿起之前父親和霍元甲決鬥時候使用的大刀。
「大師兄你這是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報仇了,能幹什麼!」秦朗目眥盡裂,失聲吼道。
「大師兄,師傅是簽了生死狀的,再說你不是霍元甲的對手啊!」
「你們將我爹送回去。」
「大師兄。」
「還知道我是大師兄啊,聽不懂我話嗎?」
平日秦朗在師弟中也很有威望,見他發怒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朗一個人離開,看著大師兄離去的方向,他們大概想到了什麼。
秦朗知道自己不是霍元甲的對手,雖然他也很想找霍元甲,但他知道這是行不通的,但是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他要讓霍元甲也知道失去至親之人的痛苦。
所以他選擇到霍家,現在霍元甲一定在哪裡大肆慶祝,他要讓霍元甲也嘗嘗他的痛苦,讓今天霍元甲的喜事也變成喪事。
第0032章 武道為何(中)
陳堪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臉色為之一變,他想起了在電影中的情節,霍元甲殺死秦爺之後,隨之而來的是霍家一家的慘案。
因為時間太久了,陳堪難免有些遺忘了,加上今天陳堪一直在思考自己的問題,完全就已經入迷了,根本忘記還有這樣的一件事情。
現在聞到血腥味,陳堪才想起來大事不妙了,立馬就沖了進去。
在霍家已經六年多了,陳堪對於霍家布局很了解,陳堪迅速地跑向後廂房,霍家母女就住在那裡。
這些日子陳堪雖然沒有刻意的和她們交流,但是作為霍元甲的大弟子也少不了和她們產生交集,雖然不是很深,但是她們畢竟是霍元甲的親人。
霍元甲是自己的老師,她們也算是陳堪的親人,陳堪從小就沒有父母,所以對於親情陳堪還是很看重的。
一路上陳堪看到了一些下人的屍體,傷口是大刀造成的,而且下手都很殘忍,幾乎都是一刀斃命。
「啊……」陳堪聽到一聲慘叫。
「是師娘的聲音!」陳堪趕緊跑向霍元甲的房間,等陳堪趕到的時候,師娘已經倒在地上,陳堪摸了一下她的脈搏,已經沒有救了。
陳堪四下看了一下,突然喊道:「不好,翠兒!」
霍翠現在已經五歲了,要是在一般家庭,可能現在還和父母睡在一起,但是霍家是一個武術世家,對於兒女的培養也很嚴格,霍翠從三歲之後就開始自己一個人睡覺。
所以霍翠和霍元甲他們不在一個房間睡覺,陳堪下意識的想要在這個房間裡面找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一點。
陳堪不敢耽誤,連忙跑向霍翠的房間,霍翠的房間大門打開了,陳堪看見一個舉起刀的人影。
「住手!」陳堪一聲大喊,不過還是遲了,陳堪親眼看見血濺到窗戶紙上面。
「你!」在門口的陳堪目眥盡裂,他看見了一把大刀直接插入翠兒那瘦小的身體,已經來不及了。
「啊!」陳堪一聲暴喝,一腳將木製門檻踢斷,其中一段朝著那個持刀者飛去。
「嘭~!」那人持刀將木頭給劈斷,接著燭光,陳堪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他的臉上帶著一些被濺到的血,是秦朗。
「是你!」
「哼哼,當然是我,怎麼樣,很痛苦是不是,啊,哈哈哈哈……」秦朗哈哈大笑,頭髮散開,身上的衣服上也沾滿了血,看起來有點像是一瘋子。
「你該死!」陳堪一字一頓地看著秦朗,用盡全力的說出三個字,他從來沒有這樣憤怒過,即使是那一次被那些人偷襲。
不切於己者,雖泰山不顧;切於己者,錙銖比校!
這是歷史學研究上的一句話,意思是做研究的,要是和自己研究的東西沒有關係的,即使是泰山一樣龐大、重要的資料放在自己面前那又怎麼樣?而和自己研究相關的,哪怕就是一根線一樣細小的資料,也不能放過。
這是用來形容學術研究的,但是在平時生活中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即使之前陳堪看到義和團的人殺了很多無辜的人,陳堪那時候的憤怒大多是因為那種事情和自己多年形成的道德觀不符,而感到憤怒,這不是一種切身的事情,因為陳堪不是聖人,那些人和陳堪的關係不大。
陳堪更多的是憤怒那些義和團的人胡亂殺人,草菅人命,而不是憤怒那些無辜的人被殺死。
但是今天陳堪憤怒準確來說不是因為秦朗殺人,而是霍翠被他所殺,因為這個人是霍元甲的親人,也算是陳堪的親人,這就是切於己者。
陳堪幾乎在這一瞬間,那些苦惱全部都消失了,感覺精神一振,整個人好像更有精神了,不過陳堪現在被憤怒所包圍,根本就沒有去理會這個事情。
他現在的眼中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親手殺了這個傢伙,為霍翠她們報仇。
陳堪憤怒的沖向秦朗。
「找死~!」
相比於陳堪現在的憤怒,秦朗現在的憤怒已經平息了不少,不過看到陳堪,他還是起了殺意,他要殺掉一切和霍元甲親密的人。
陳堪明顯是他必殺名單中的一個人,因為陳堪是霍元甲的親傳大弟子,作為一個武者,他明白一個武師對於自己徒弟傾注的心血有多少,他要霍元甲這半生的心血全部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