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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將軍聞言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奉孝先生身體本就虛弱,又隨著曹將軍征戰四方,水土不服,加上這北地氣候惡劣,多有奔波,曹將軍若是想要等回到中原再做醫治,恐怕是來不及了。」
「好,要是奉孝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為他殉葬。」曹將軍目視郎中,眼中說出來的威脅之意。
「哈哈哈,曹將軍何必如此暴躁呢,帶我去看看奉孝先生吧。」郎中卻是毫不以為意笑了笑說道。
「嗯!」曹將軍一擺衣袖,轉身帶著郎中走進軍帳之中,還未進入軍帳就能問道一股淡淡的藥草味道。
在行軍床上,躺著一個面色瘦黃的人,大概三四十歲,身穿文士服裝,旁邊有一軍醫在照料,看情況不容樂觀。
「主公!」看到曹將軍進來,那個軍醫連忙起身說道。
那個郎中也不客氣,沒等曹將軍說話,徑直走到那病人面前,看著躺在床上那人微微地搖搖頭,嘴裡輕聲說道:
「你啊你,不聽老人言啊,現在吃虧了吧。」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曹將軍卻聽得清楚,聞言一愣,聽這說話的口氣,這個郎中和他的軍師之前好像就認識,想到這點之後,曹將軍對這個不知道哪裡跑來的郎中突然就有了點信心,不過他也知道大夫診治的時候不能打擾,所以就壓下心頭的疑惑。
只見那個郎中在藥箱中翻找了一會,手中出現了一個針灸包,打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插滿了細長的針,這些針有長有短不說,顏色還各不相同,可見其材質也各不相同,有金銀銅鐵等金屬,還有幾根像是木頭和石頭做成的。
郎中也沒有脫掉那個病人的衣服,眼睛也不細看,右手快如閃電,登刻之間那病人的身上就插滿了針,從頭到腰,特別是胸口,更是如同點點繁星。
「奇蹟啊!」那個軍醫在一旁目瞪口呆,口中不斷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郎中卻沒理會他,雙手舞動,在針上或彈,或拈,所有針都抖動起來,這個病人的情況相當不容樂觀,他的五臟六腑功能已經接近衰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人的五臟六腑一旦衰竭到一定的程度,那麼就意味著這個人的生機所剩無幾了,可以說得上是回天乏力了。
但是這個郎中卻以針灸刺激病人的心脈,加強了病人心臟的功能,而後依次刺激肝、肺、腎臟等部位,病人的臉色迅速紅潤起來,不過因為他本身的五臟六腑功能已經接近衰竭,這一手其實只是讓病人迴光返照罷了,如果僅僅如此根本無法治癒,最多不過十天,此人還是會死。
只見那個郎中左手抓住病人的手腕,一股強大的氣血能量從郎中的身體內湧向那個病人的體內,所謂「氣血足則身體壯」,郎中以自身強大的氣血反哺病人的五臟六腑,讓他已經衰竭的內臟功能重新得以恢復,並在體內形成陰陽五行循環之勢,之後只要不斷調養,他的身體就能恢復過來,重新煥發出生命力,這一手足可稱得上是「奪天地之造化」。
在郎中爆發出強大氣血能量的時候,雖然極少外溢,但是依舊被一個正要離開軍營的魁梧大漢捕捉到,特別是當他發現這股能量竟然是來自主公的營帳之時,那人顧不得其他一躍而起,越過柵欄奔向主公營帳。
狂暴的氣息引得眾人側目,幾個將軍見狀一見,好似想起什麼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地跟上,不過速度終究是慢了那個將軍許多。
那人以極快的速度沖入營帳,護在曹將軍面前,將曹將軍整個人保護在身後,一臉嚴肅地盯著那個郎中。
「惡來,你這是?」
曹將軍頗為不解地看著突然跑到自己身前的這個人,要不是他是自己的貼身侍衛對自己忠心耿耿,曹將軍還以為他圖謀不軌呢。
「師……師傅!」那個大漢卻沒回曹將軍話,而是看著那郎中的樣子,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師傅?」這回到曹將軍懵了,這是什麼回事?
此刻那個郎中已經撤手,同時一揮手,將那個文士身上的針全部收回到自己的針灸包中。
「師傅!」
「惡來,好久不見啊!」那個郎中站起來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將軍說道。
「師傅,真的是你,嗚嗚,徒兒拜見師傅。」
「你現在可是將軍了,如此哭哭啼啼成何體統。」那個郎中笑著說道,隨後伸手將他扶起。
「師傅!」
「好,不錯,這二十年,你這一身修為沒有落下,反而進步許多,果然戰場才是磨練武者最好的地方。」那個郎中拍拍大漢的肩膀感慨道。
「師傅,你這些年哪去了?」
「游雲四方,四海為家,好了,不要將曹將軍笑話,你這哪有天下第一猛將的樣子。」那個郎中瞪了他一眼說道。
「不知這位先生是?」曹將軍這才找到問話的空隙,要知道他才是主公好不好,現在搞得好像他是下屬了。
「山野草民陳堪,見過曹將軍!」
這個郎中正是陳堪,此刻時間已經來到了三國時期,面前這位曹將軍就是赫赫有名的曹操,而惡來就是典韋,惡來是他的字,是陳堪給他取的。
陳堪在收他為徒的時候其實並不知道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典韋,陳堪遇到他的時候,他年紀還小,不過七歲,陳堪看中的是他的天賦,所以就停留了十年的時間授他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