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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共由趕緊收起了剛剛被驚醒美夢的怒意,他可不想引起誤會,這種剛從戰場下來的人,一個不注意殺招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出手就絕對是個“殺”字。隨即,李共由又無奈的搖了搖頭,二號?二號不就是自己嗎?既然是衝著自己來的,自己這逃避的行為怕也是沒用吧!接下來,一股子怒意爆發而出,李共由下鋪的那人都能感受到床在微微搖晃,“宗師,宗師了不起啊!宗師就能吵老子睡覺啊!他奶奶的!”隨著爆發出來的怒意,也不見什麼動作李共由就下床了,被老狐教育了一個禮拜的李共由徹底的爆發了!
“嘭!”沉悶的聲響,翻飛的身影那本就破了個大洞的門,徹底廢了!
李共由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胸口出現一個明顯的掌印,都凹陷了下去。“看來差距還真是不小啊!”重傷,只是一招李共由就重傷了,那掌印,顯得刺目,掛著鮮血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
“好了,這下該老實了吧!嘿嘿!”顯然,說話的人不是出手的人!到現在,李共由才打量起來人!
走進營房的是四個人,領頭的有兩個,剛剛一擊重傷了李共由的顯然是那個穿著不知道什麼材料空戰服的年輕人,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略微帶著一絲驚訝,很顯然,他明白自己剛剛那一擊有多重,經過一年的“刃八”身份,究竟與同階甚至越階打了多少架,哦!說打架也不太準確,或者用搏殺畢節貼切吧。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僅僅用了半年時間就越過了大武師境界,僅僅半年時間就從武師一躍成就了宗師強者,這其中經歷多少生生死死他自己都麻木了。不說李共由心中的苦笑,來人也很驚訝,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李共由全身沒有任何真氣,可又和那位的修煉之法相悖,由於出身以及天賦的原因,他曾經還差點稱為了那個人的第三個弟子,應該說他也算得上那個人的第三個弟子,那個人給了他一套自己從丹田阻塞,無法修煉內勁,到肉身成聖整個過程的修煉筆記。只是他並沒有按照上面的方式去修煉而已,他有自己的信念,他所修煉的只是聯邦公布的最基本內勁修煉方式而已。
“記住,我叫左依逸,你有三個選擇,第一,跟著他,第二,退出‘刃八’爭奪,第三,被抹殺。”先前出手那個人,一臉的不屑,說著,手指向了旁邊的年輕人。旁邊那個年輕人,面對李共由沒有先前那種優越感,他出生在大家族,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能在此等年齡能有武師巔峰的修為是有何等天賦的人,他已經被家人視為百年不遇的天才,加上無數靈丹靈藥的輔助以及超絕的修煉功法方才能有武師巔峰的修為,他能感覺到自己離大武師究竟有多遠,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很明白身邊這位能十六歲進階武師,不到十七歲就參加鷹刃,一年的歷練更是不知道達到何等修為的同年人是怎樣一個變態,拒絕了那位號稱聯邦戰神之下第一人的超級強者發出的收為關門弟子的邀請,放棄了家族頂級的修煉功法,期間更是沒有用過任何輔助藥物,楞是憑藉著聯辦公布的初級功法,自己修煉,自己摸索在沒有任何人指點的情況下依然在十六歲就達到了武師境界。
眼見著,此人居然接了旁邊這位變態一擊還生龍活虎的站在這裡,他很明白,旁邊這位絕對是一個漠視生命的存在,想想吧,十一歲進階武者,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修為一直停滯不前,直到十五歲半那年,這位變態消失了一年,回來後就已經達到了武師的修為,後來才知道,他居然去了“死亡之都”,“死亡之都”,說白了就是個無規則競技場,也是黑暗中最高規格的競技場,場內分為兩種方式,“人獸斗”“生死斗”,無論哪一種都必須是漠視生死的存在才敢參與的。而且從他身上大大小小的野獸爪印,齒印就很明白了,這樣的存在,一旦出手,就絕對不會留有餘地。
“我叫周澤,暫代一號,真正的一號是旁邊這位,不過他很快就要離開了,我需要你支持!”如沐春風的笑容,紳士般伸出的右手,簡單的軍裝把他襯托得更加英氣逼人,此人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對於能接下身旁這位一擊的李共由,他給出了足夠的尊重。
李共由沒有說話,這樣和煦的笑容是如此的刺目,和當初那個人是何等的相似,李共由還清楚的記得當初那個性格有些懦弱,臉上的笑容始終是那個和煦的男人輕輕的把手按在那個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按鈕,回想起那寂寞的時光,回想起那只能依靠與虛擬人戰鬥,戰鬥,戰鬥才能打法的寂寞時光,整整四千年沒有任何聲音,即使與那虛擬人戰鬥,也是那樣的寂靜,沒有汗水,沒有眼淚,沒有飢餓,沒有聲音,沒有天,沒有地,沒有重力,沒有陽光的地方。那個自己收留的無家可歸的孩子,那個年僅二十多歲為了竊取自己十六年不眠不休的勞動成果,親手把自己送到那個孤寂地方整整四千年,連自殺都做不到的四千年。兩個笑容開始重合,憤怒?沒有,殺意?也沒有,有的只是悲哀,那種看著自己的孩子為了搶奪自己的勞動成果,親手把自己殺死的悲哀。
整個營房,都充斥著濃濃的哀傷,濃濃的孤寂,濃濃的落寞,還有那偏執的瘋狂......
左依逸沒有再動手,周澤也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了,他們知道能有這種情緒的男人,心中必然有著數不盡的故事,這樣的男人必然有著自己必須要做的事,這樣的男人絕對不可能被他們所用,這樣的男人,同樣不能與之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