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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進百米,一道劍氣已經劃破空氣,帶著尖嘯疾奔那牌匾而去!可在離那“祠堂”二字不足一寸的距離,尖嘯忽然消失,劍氣停在了那裡無法前行,也不消失。一層淡淡的光暈抵擋住了那強勢的一擊。這時,獨孤封已經踏進了百米的距離。瞬間宛如踏入戰場,迎面對上了成千上萬的大軍,一股悲傷寂寞的氣息,在戰場上揚起,萬軍分開,上將獨身上前,那種悲,是在為對手悲,那種寂,是難覓敵手的寂!
一中年人出現在了祠堂的牌匾下面,那護住牌匾的力量卻不是從他身上發出,而是“祠堂”兩個字,本身發出的,寫下那兩個字的人,通天的能為可見一斑!
中年人在獨孤封踏進百米之時就出現。那股悲寂,就是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戰,悲寂”與洛雲峰同樣的戰技,卻兩個完全不同的境界,戰敗後的悲寂,一片的悽然,這悲,不是悲己,而是悲敵,為敵人感到悲哀,這才是“戰,悲寂”的真諦,戰神家族應該有這樣的驕傲。而那中年人,並未真正的使用戰技,那戰技是洛家的基礎技法,沒有萬夫不當之勇,沒有獨戰天下的傲氣,哪配得上“戰神”二字。與其說是戰技,還不如說是一種態度,一種本能。是最基礎的戰技,卻同樣是洛家無盡戰技中,威力最大的戰技,幾乎可以說是,家族的立足之本。
中年人一出現,那已經修煉到了成了本能的戰技狀態,瞬間的爆發,獨孤封終於停下了疾奔的腳步。中年人的相貌和洛雲翳,洛雲峰都有七分相似之處。洛青軍巴蜀分支的族長,用樣也是巴蜀分支唯一的長老,他的父親是這一支的上一代長老,父親去世的時候把這個分支託付給了他,那時的他只有宗師的修為,卻並沒有隱瞞,在其他分支圍攻之時,也是一人獨戰群雄的英雄人物,強行突破到了大宗師境界,自動晉升長老,那些分支才不甘的退卻。每一個分支特別是像巴蜀這樣的古老分支,從族中帶出來的東西,戰技都是不一樣的,滅掉其他分支,無疑對於自己的分支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補充,現在上京分支,甚至已經隱隱能抗衡家族的直系了!
洛家只有三大分支,上京,實力最強的分支,青藏,範圍最大,人員最多的分支,蘇杭分支,每一代“炎”出現的分支。其他小分支究竟有多少,就不清楚了。每一位戰神家族的,只要不是家主直系,在成就大宗師之時,都必須離開家族,突破到聖級,才能重歸,這樣就搞得洛家分支具體數量無從計算。一旦有出現足以威脅到三大分支的小分支出現,都會被滅掉。戰神家族內部爭鬥的激烈程度,絲毫不會比戰場差多少,但是一個分支,一旦從族中申請到了“祠堂”,那就是受直系保護的,爭鬥可以,但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祠堂,即使是分支的祠堂。否則,直系與三大分支,就會直接出手滅掉。當初的巴蜀分支,也是在這不到一千平米的地方,留下了最後的種子。否則,僅僅一名大宗師,又哪能保住族中流散出來的拓印。這拓印牌匾,絕對不超過十塊,而三個分支各占其一,勢弱的巴蜀洛家,一直都只是靠著他獨自支撐著。族中事物繁忙,又兼之要守護祠堂,兩個兒子又都是驚才艷艷之輩,一直在猶豫把族長之位留給誰,洛雲峰死了,出於年齡的限制,雖然憤怒,卻不敢破壞戰神親自定下的規矩,別說是他“小小的”大宗師,曾經一個和平年代,戰神並沒有現世,一分支的聖級強者,出手替孩子報仇,最後整個分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自那以後,十塊牌匾,變成了九塊。
成為了族中長老,唯一的職責就是守護祠堂,未經直系允許,分支長老是絕對不允許踏出祠堂百米範圍的。自己當初想要潛心修行,才把族長之位傳給了洛雲翳,踏進了祠堂,成了長老,今天卻看著族人被屠殺,無可奈何。
洛青軍盯著獨孤封,並沒有急著出手,他天性謹慎,獨孤封能孤身屠殺自己的族人,絕對不是弱手,自己的族人雖然不濟,也還有幾個老一輩的宗師強者的。洛青軍就這默默的看著獨孤封,雙眼並沒有因為被屠殺的族人有任何的波動,只是那有些顫抖的身體,在表達說明著主人並不像表面那樣的平靜。
獨孤封本就有些發紅的雙眼開始戰慄,宗師的修為終於全力爆發,瘋狂的先天內勁化作劍氣,無意識的在四周擴散著。腳步停下,雙手合什鐵劍失去了先天內勁的支持,村村斷裂,斷裂卻不掉下,被內勁托在半空中,張口就是一口心血噴出,斷成了不知道多少塊的鐵劍,每一塊都在發出勁氣,斷裂一瞬間,獨孤封整個人都被劍氣所包圍。短暫停頓的身體快速移動起來,眨眼從移動變成了狂奔。他只有一擊之力了,先前屠殺近千人,消耗絕對是不小的尤其是那幾名宗師強者,他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洛青軍的謹慎,給了他施展最強一擊的機會。
“瘋劍!!!”
一聲狂吼,自獨孤封喉嚨爆出,似野獸的咆哮,整個人化作劍,帶著那無數的劍氣直奔洛青軍而去。正是在獨孤家老屋,在那中年男人磨礪下愈加完善的一招,只是那心血化的劍體,由自己的身體代替,以性命,增加這一招的威勢!
“踐踏!!!”一聲低喝,中年男人身體微揚,似胯下正騎著戰馬,“悲寂”重在心神壓迫與攻擊,哪有聽說心神壓迫對瘋子有效的,而攻擊,洛青軍很清楚,就算一擊殺死獨孤封,那讓他心中有些驚顫的劍氣,絕對會把自己大卸不知多少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