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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這敵人可能出現的局面,不由眼神中閃過了狠厲!
既然伴熱血武痴,那就給你一個殺身成仁的機會!左依逸心中盤算,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關掉左眼位置屏幕都能感受敵人的靠近了,左依逸淡淡吐出四個字:“遊戲開始!”
第三十二章 還在繼續的算計
浩瀚的星空,火系的礦石逸散出的能量,隕石流呈現一種壓抑沉悶的紅色!兩道身影在不規則的隕石間騰躍,雖沒有逆流而上,卻也沒有前進,保持著與隕石流的相對靜止。隨著十道人頭狼身的身影靠近,氣氛越來越沉悶,愈來愈壓抑,一股股暴戾的氣息,就連這攜帶一往無前氣勢的隕石長河都無法阻擋。
左依逸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身上的氣息沒有絲毫變化,一年的“刃八”,若是這點沉穩都沒有,他就真的白混了。
李共由也沒有變化,似乎沉浸在了一種奇怪的意境中,在這隕石塊間騰躍,很是隨意,動作看起來很是扭曲,給人一種很彆扭的感覺,也很奇怪,這樣的動作怎麼能不被那超過音速的隕石塊撞上!兩人相隔有兩百米左右,在寬約千米的隕石流間,如滄海之一粟,浮浮沉沉,隨時可能被淹沒,卻倔強的堅持著!(銀河隕石流沒有寬窄之分,不論是剛發現的,還是形成很久的,都是在千米左右,誤差不會超過五米)
李共由很清楚左依逸是要除掉自己,靠近反而有可能被其直接出手打死。相隔太遠卻會讓敵人感覺到兩人的不和,那阻攔失敗的機率實在太高,兩百米左右,剛剛好!視力範圍之內,又不會相互波及,也能有效的阻攔敵人。
左依逸卻沒有這樣的想法,他不願離李共由太遠,若是敵人直接放棄了那個“廢物”奔自己或者奔兩位小姐而去,那就得不償失,這隕石流很顯然最近在大肆採礦,被其逃出去實在不智。他相信,只要和敵人接上手,那“廢物”絕對沒有逃生的可能,他在大武師的巔峰的時候遇到一名大約在中階宗師左右敵人,他深深的明白二者的差距,若不是機緣巧合突破了,是絕對沒有絲毫生還希望的。這“廢物”五行能量都有,火行實在太弱,這樣失衡的狀態,偏偏又有火行能量,若不平衡,是絕對沒有突破的希望的。這也是他一定要除掉李共由的原因之一,五行同修,他從爺爺那裡聽說過,那應該是傳說中的五行之體,這種人就算天賦再差,成就聖階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這樣的人既然成為了敵人,就必須在其成長起來之前幹掉,否則絕對是心腹大患。
什麼五行之體李共由不清楚,也沒接觸過,他只知道,敵人臨近了!忽然全身都開始顫抖,戰慄!不是恐懼,是興奮。前世研究成痴,能夠堅持十六年不眠不休,從進入那個地方,這股痴勁就轉向了武,挑戰天下強者,達到那極境。聽說那境界可以扭轉時空。挑戰他絕不懼怕,再強的敵人,何足懼哉,唯一死也。經歷過連死都是奢望的寂寞,這世上實在是找不到讓他恐懼的事情了,敵人再強,唯一的選擇——戰!戰!戰!
敵人近在眼前,視線所及的範圍中老九嘴角揚起,閃過一絲嘲諷。先前被龍牙拖住,孤狼的高傲,心中已經壓抑著怒氣,那是恥辱。現在這該死的傢伙居然身都不變,還穿著那累贅的狗屁單兵作戰服,若他只是一普通的斗王級別修者還好說,可這該死的傢伙明明就是與他們同級別的偽獸戰士,這是蔑視,赤裸裸的蔑視。憤怒?不,對將死之人沒什麼好憤怒的,對於這樣輕視孤狼的人,只有一個宗旨,殺!現在?呵呵,從來不會失了分寸,孰輕孰重分得清清楚楚,這才是孤狼老九,也是狼性的一部分,或者說是孤狼的特性,獨狼在即使再餓,都不會盲目的追殺獵物,它很清楚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即使獵物只是一隻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羊。同時,對於“孤狼”老九更清楚,任務才是他們的一切,否則他也不可能排名第九卻充當著小隊長的角色!既然敵人輕視,那對於孤狼就是機會,更簡單,更快速完成任務的機會的。
充滿危機的隕石流似乎沒有起到任何的阻擋作用,十道身影騰躍其間,似是在那寬闊的大街悠然追逐,轉瞬及至!
五,四,三,二,一,散開。五人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瞬間就從李共由那邊越過了兩人阻攔。不是李共由不想出手,他也不希望雅晴雅麗姐妹倆遇上這群該死的傢伙,實在是分身乏術,更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兩人已經衝著他去了。左依逸也是無奈,這群該死的傢伙還真是...
五人從李共由那邊,已經遠遠的離去了。這些李共由已經關心不上了,也沒有那閒心去關心了。五級,等同於宗師強者的氣勢,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更沒有必要,夾雜著滔天怒火的殺意,李共由那本已停止的顫抖,顯得更加劇烈,興奮!興奮!興奮!在那無聲的寂寞中,只有這種攜帶滔天殺意的氣勢壓迫,才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是他能堅持四千年的最大憑藉,當初的洛雲峰的確是氣勢驚人,可始終是同階的修為,而且武師與宗師對於氣勢的控制始終是不可預約的鴻溝,還有那繼承自孤星戰狼的獸性。最重要的,還是兩人,兩個對手。十八年,整整十八年了,不,已經超過十八年了!前十五年,就藏在李揚靈魂深處的角落,感受著那屬於親情的溫暖,那個小小的李家,在巴蜀李家就是天,但是他們沒有想要更進一步的意思,這不是李家的家主不努力,那是他們的祖訓,那小小的家族卻有著最完備最森嚴的等級,族中的長老有著絕對的權利,十八年的溫馨生活,李共由那顆不安分的心都快磨平了,他甚至想過那樣在李揚靈魂深處的角落,以旁觀者的身份過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