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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曹德斌總理求見!”正在溫光耀享受著這些阿諛奉承的時候,一個傳令兵進來,溫光耀一聽,愣了,說道:“他說沒說來幹什麼?”
“曹總理說,是跟您生死攸關的大事!”
溫光耀一聽,就知道曹德斌是過來做說客的,這就對了,東北軍才十萬人出頭,津海原有的士兵為了方便控制全津海,讓他全給遣散回家了,這時候我這裡可是有小八萬人,你東北軍雖然仗著騎兵的速度,海軍的火炮,也不是說贏就能贏的。
這是來跟他談條件的了。
這時,一個師長說道:“市長啊,你不能見啊,這曹德斌現在說話屁事不當啊,這邊曹德斌承諾你任何事情,東北軍一句不認,就全完了,我看是曹德斌過來騙您繳械,等沒了槍桿子,您還不是任人魚肉?”
“曹德斌說的話沒人聽了?”溫光耀吃驚的問道。
“是啊,他曹德斌以前承諾的多好,什麼官職不變,要人給人,要槍給槍,把我從您這忽悠走,老子是錯信了他,誰知道東北人一進城,這曹德斌信誓旦旦的去跟那些人談條件,那曹霖還是他親兒子的,一點面子不給,曹德斌在海邊釣了幾天魚了,說白了,就是躲我們呢!”
溫光耀一聽,看著周圍這些人一副感同身受,苦大仇深,同仇敵愾的模樣,他就信了,看來,曹德斌是要空手套白狼。
當我溫光耀是傻子麼?
“放狗!給我把曹德斌咬出去!”
第838章 重整津海(下)
曹德斌看著被張寅親手打死的兩條惡犬,他沉默良久,他沒想到的是,溫光耀曾經那麼一個睿智的人,怎麼會變的如此短視,這種情況下,只要溫光耀的政治頭腦跟以前一樣,他能很輕易的看出,這就是官逼民反的套路,東北軍怎麼會放任他們自行集結,而毫無動靜呢。
當然,她更吃驚的是張寅。
他在昨日就說過不需要張寅跟隨,因為他是個閒人,沒人傷害他了,張寅也打贏了,他出門的時候確認張寅沒有跟著,但是此時此刻,張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面前,打死了這兩條衝著他狂吠不止的惡犬。
張寅的出現,就是說明,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東北軍的監視下。
曹德斌臉色冷寒起來,轉身離去,卻在轉身之時,冷冷的說道:“東北軍真是正大光明,監視人倒是做的隱蔽。”
張寅苦笑,快走了兩步跟上,說道:“我是特勤隊的,不是情報局的走狗,我之所以不離您左右,實際上就是保衛您的安全,曹霖長官早就知會過我,他說過,你會做一些無用的過激的事情,告訴我不用理會的。”
曹德斌聞言,那一絲以為被監視的羞辱轉變成了無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罵道:“這小兔崽子,現在花花腸子還真不少,他老爹的事情也能猜出來的。”
旋即對這張寅說道:“您們怎麼就認為溫光耀那麼睿智的人能做出你們想要的愚蠢的決定呢?”
“因為我通過您們曾經控制的那些師長給他送去了足夠武裝兩三萬人的武器彈藥,讓他有了一絲信心。”李新海帶著潘季桃從一個民房裡走了出來,笑著說道:“曹總理,好久不見。”
“李新海!”他知道這個李新海是東北最神秘的情報局之人,但是在第一次常委會掌控局面後,他就消失不見了,在手下東北官員的刻意掩蓋下,他甚至極度以為這個人早就離開津海了。
沒想到現在竟然又看見了。
“曹總理好記性,還記得在下,曹總理,聽我一句勸,津海的事情,您管不了,也不值得您管,您在這裡做任何事情都於事無補,這些人,他們就算在這裡不除掉,到了東北,也是禍患,東北需要的是穩定,需要的是腳踏實地的人,他們在這裡享受了太久權力的滋潤,他們已經回不到普通人的生活了,還想奢望不該他們想的東西,他們本就該死的,您還是悠閒的在海邊釣魚,或者現在送您去山海關,在那邊做一些安置工作,不要再攪這趟渾水了。”
曹德斌,看著一副視人命如草芥的李新海,曹德斌嘆了口氣:“早知道,不迎你們進入津海了……”
“沒有我們,您跟這津海三百萬人,活不到現在,沒有我們,疾風一族早就徹底吞了您們了。”
曹德斌黯然的離去,他決定,不管了。
六月二十五日,這股暗流在東北軍彈壓不力的情況下,已經發展的有暴動的趨勢了,不得不說,溫光耀此人雖然不得民心,但是利用輿論的能力也是不弱的,在一大批在津海有著親朋舊故的中高層官員們的幫助下,留言傳的滿城風雨,甚至已經愈演愈烈的發展到了涉及民眾的的條款,在這些人散播的謠言裡,東北軍甚至是出賣了津海,只所以圍城的魔族軍隊會撤軍,是因為東北軍答應了交出一般的人口給魔族,魔族看到不付出傷亡的情況下就能得到他們想要的人口,才退兵的。
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並且最近因為有些人已經啟程王山海關走了,所以竟然有不少人信了。
在二十五日夜,溫光耀認為時機成熟了,再等下去,東北軍或許就有了對策,在他看來,這幾天輿論傳播的如此之快,街上到處都是讓民眾禁言的東北軍士卒,這說明東北軍有在制止,只不過怎麼比得上有些人的傳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