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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撤退途中,把所有的爆炸物,平均的散放在整座城裡,每一棟房間,每一片空地,都沒有放過。
等到了天蒙蒙亮的時候,城內只剩下二十萬不到的人了,這些人也已經被安排進防禦圈內,而喪屍們,用屍體搭的屍堆終於上了城牆,士兵們早已經撤了,喪屍們從城牆外側是堆屍堆上去的,但是到了內側,他們基本都是從城牆上跳下去的,近八米高的城牆,讓最先跳下去的喪屍基本都摔斷的雙腿,腿骨從膝蓋處直接穿破腐爛的肌肉,白森森的裸露出來。
這些喪屍雖然沒有疼痛感,但是他們卻因為如此,失去了移動力,剛想向前爬行,就被上面落下的喪屍砸在地面上,慢慢地當地面的喪屍堆積了一米多高,這些腐爛的軟肉成了天然的肉墊,後續的喪屍才在落下後,仍然有了移動的能力。
但是這就是姚文遠的算計。
喪屍們進的來。
卻出不去。
他們不會爬牆、不會開門、他們只要進入雙營山,就註定要被困在這裡。
以火車站為中心的五公里處,這裡是第一道防線,也是臨時防線,是為了更加鞏固第二道防線,爭取時間用的。
但是喪屍們移動速度緩慢,那些利爪喪屍雖然沒有智慧,但他們的操控者有智慧,不會讓利爪喪屍單獨衝過來,所以,在有序的撤退後,他們在第一道防線處一直等到天亮才隱約聽見喪屍的嘶吼聲。
喪屍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要不是沒有電,武器不能敞開了使用,喪屍這種東西,平原上,來多少滅多少。
畢竟喪屍只是惡魔們在地球開啟惡魔之門後,釋放的一種特殊震盪後的腦死亡產物,本就是行屍走肉,這種喪屍攻城也不過是少數衍生出畸形智慧的喪屍們對進食要求的思想罷了。
人類的主要敵人,還是毀滅地球文明的元兇。
惡魔。
現在所有士兵都已經在掩體後面端著槍等著,他們掩體下面就是兩顆待引爆的手裡,一旦這道臨時防線放棄了,也將會成為雷陣的一份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七月二十三日上午十點的時候,迫於喪屍的壓力,人類的軍隊終於放棄了這道臨時防線,退到第二道防線,現在火車站的人已經只剩下十萬人,再有兩個小時,軍隊就準備撤了。
剛才在姚文遠的組織下,在西南北三個防線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的衝擊,以緩解東側鐵路的壓力,因為此時退守的距離,已經不夠火車提速至無堅不摧的速度,必須想盡辦法,讓鐵軌上的喪屍不會太多。
在政府大樓上,這棟不高的建築,此時已經能俯瞰人類最後據守這一片地方了,人頭攢動,卻不在焦急,隨著大多數的人類被運出這片喪屍之地,剩下的人雖然仍然焦急,卻已經不再絕望了。
在軍隊的幫助下,分成了一批又一批,變得有秩序起來。
因為軍隊的人最後撤離,所以他們對勇士是信服的。
打到現在,情報處、涅槃傭兵團加上雙營山守備軍、政府所屬巡邏隊的人加在一起,仍然有萬人上下,無論願意與否,無論是自願還是被迫,無論是為人還是為己,他們都用行動證明了他們生存的價值,他們也得到了李陽的承認,他們已經得到承諾,在回到平陽,他們會得到應有的獎勵。
這份獎勵,是讓他們能捨生忘死的撐到最後,保障所有百姓撤退的動力。
或許有些人他們為此奮鬥,為此努力的動力不是圖什麼,他們可能就是秉承著心中的正義,理想,或是軍人的職責,榮耀等什麼的,他們付出不圖回報,但是作為領導,作為領袖,李陽不會因為他們是否出自真心的意願無動於衷。
李陽物質上的獎勵,更多的是對手下的認可,對他們勇敢的行為做出的一種表彰。
作為受譽人,你可以選擇要或者不要,但是如果想要手下人持續的為你賣命,作為領導者就要做到賞罰分明。
龍祁峰緩緩的把臧峰推到屋頂,臧峰坐在輪椅上,手銬腳鐐都帶著。
龍祁峰把臧峰推到一個邊緣的位置,地面上正好有四個臨時固定的鐵環,龍祁峰親自彎下身去,用鐵環上的大鎖頭,把這台輪椅固定住,龍祁峰起身說道:“你是個人傑,你無論是心機城府、行事作風、還是散發出的領袖氣質,都是上上之選,不過,很可惜,你一開始的決定就已經錯了,所以,你輸了,從一開始你就輸了。”
臧峰已經在平洲喪屍出現的消息傳來,雙營山的軍隊不得不退出平陽縣的時候,他就已經想透一切了。
他一直謹慎的以為李陽會派人監視他、暗算他,破壞他所有可能的機會,其實從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就錯了。
他能在劉健面前上位,說是他自己的努力,不如說是李陽案中的推波助瀾。
他需要一個與他有血海深仇的人向小心謹慎的劉健進獻奪取平陽的計策,從而讓他幾乎與毫髮無損的拿下平陽。
這一切的算計,想通一切後,他都感覺心涼。
那面容陽光,在閱兵台上真情流露痛哭流涕的時候,難道都是演戲麼?
這人的心機謀劃,已經深沉的讓他也看不透了。
他敗了,擺的心服口服,當褚劍方要求他留下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在軍隊中,為李陽遮掩,替他計劃查缺補漏的內奸就是這個參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