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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無奈的對視一眼,便不再說話。
第三天,他們在城北吃飯,一大片騎兵疾馳而來,來到這個攤位後都紛紛停馬,為首的一個騎兵少尉說道:“熱茶!快有多少上多少。”
店老闆自然沒頭腦的答應下來,一下把鍋里的東西全倒出去,三兩下刷乾淨大鍋,就開始燒熱水,軍人所需,尤其是行軍所需,他們都會做到最好。
這個店鋪很大,遲一水跟方槐坐在室內,那些騎兵就在屋門口,喝口熱茶,他們不知道趕了多少路,進城先喝口茶,他們要去的地方在城南外的節帥府,騎馬還得一個鐘頭,既然有水,能喝一口就喝一口。
“瞧見沒,警衛部隊直屬騎兵,他們身上帶的徽章就是說他們是內衛部隊,他們是領袖的衛隊,一個個外放都是升一級的,不容小覷啊。”
方槐羨慕的說道,他當初就想當兵了,可惜身子太虛,當不成,才靠著自己的小聰明成了一個在編的情報員。
遲一水只有感嘆,東北騎兵啊,在津海,馬匹都是罕見的東西,在這裡,馬多到可以拉車,沒天理啊。
突然,遲一水渾身打了一個機靈,他看見後續騎兵跟上來,其中一個穿著軍官服,披著校官披風的男子騎在馬上,年輕的面龐讓人感嘆東北軍的朝氣蓬勃。
遲一水驚喜交加的就要衝出去,方槐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遲一水,低喝道:“你瘋了!你這麼衝出去,衝撞了執行任務的軍隊,殺了你他們不犯法!”
遲一水用一種前未有過的蠻力掙脫方槐的束縛,衝出店鋪的瞬間就吸引了大量休息的騎兵的目光他們紛紛把手放在刀把上,還有不少人已經舉起手中的槍。
“小少爺啊!小少爺!!!”
曹霖正在跟屬下們笑談著,這一次出任務,一走就十幾天,也不知道領袖身邊怎麼樣了,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猛然一抬頭,看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人向著他衝來。
“都別開槍!”曹霖立刻下令制止已經要扣動扳機的手下們,他跳下馬,一把抱住遲一水,哈哈大笑:“遲大哥!你還活著!”
遲一水臉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道:“活著,活著,沒想到我遲一水竟能真的能看見小少爺您!老爺多少次想您想的睡不著啊。”
曹霖猛地推開遲一水,神色嚴肅無比的說道:“你是說,父親還活著?”
“是啊,不僅老爺,大少爺也活著呢!他們要是知道小少爺您還活著,說不定會親自跑一趟東北呢。”曹霖看著飯店門口的方槐一臉吃驚的模樣,他就知道遲一水在情報局的監管下。
他一扒拉著遲一水說道:“別的事情馬上說,來,上馬,我們去見領袖!”
一路上遲一水講了很多關於曹家在津海的遭遇,一直到了那座被稱為節帥府的城堡,遲一水見曹霖遠遠的一揚馬鞭,城堡的大門就開了,原本在城堡里外的重重關卡,竟然無人阻擋,讓少爺一路狂奔到主堡大門前。
曹霖直接下馬,把馬韁繩遞給上來的衛兵,直接問道:“老闆在哪?”
“一樓大廳,正在跟龍祁峰處長探討事情。”
曹霖點了點頭,直接走了進去,一隻手拉著遲一水不放,門衛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攔著。
李陽正跟龍祁峰談事情,看著大門一開,曹霖風塵僕僕的拉著遲一水進來,有些疑惑,只見曹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李陽身前,砰的一聲跪在李陽身前,說道:“卑職一直以來對老闆有所隱瞞,我其實不叫曹霖,我是因為父親不想讓軍隊裡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把我名字去掉一個字,我真名叫曹少霖,我是曹德斌的小兒子!”
這下輪到李陽跟龍祁峰吃驚了,龍祁峰一愣,旋即苦笑說道:“看來對津海的策略又要有所該動了。”
李陽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曹霖,說道:“我身邊當初替我康盾牌的警衛兵實際上是副總理的兒子?”
李陽不可思議的笑了笑,一把拉扯起曹霖,說道:“我當是什麼事情,一進來就跪下來,我以為你壞了誰家閨女的身子了呢,這算什麼事情,起來說話,東北軍的軍人,老是下跪,像什麼樣子!”
曹霖嘿嘿一笑,露出了那屬於他年齡的笑容,起身,坐在沙發上,事宜遲一水也做,遲一水不敢,也就沒人強求,曹霖說道:“我當兵就叫曹霖,這兩年末世生活也叫曹霖,要不是領袖您帶著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了,那還能有我曹霖今天,原本以為這輩子見不到親人了,就沒想過跟您說這事情,誰知道碰到了他,遲一水,我父親的警衛,我那一身功夫也是他教的,別的不說,軍隊裡的散打功夫,他數一數二的。”
“這我倒沒看出來,不過遲一水,既然曹霖是曹德斌的兒子,那麼我想我跟曹德斌的關係,或許有了一些質的改變了。”
第667章 收攏曹家
遲一水迷迷糊糊的從城堡里走了出來,他在外廳等候,大廳里幾個人已經在商議針對津海的事宜變動,在沒確定下來之前,他不應該在場,就被請了出來,在外廳等候,到現在他一直沉浸在跟小少爺重逢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中,他剛才一直在給小少爺說老爺的情況,忘了問少爺在這裡過得怎麼樣,但是看這架勢,應該很厲害,那個年輕的領袖跟少爺好像很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