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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一些看似賢淑典雅的豪門名媛,在看到渾身是血的羅賓和他手中還在冒煙的‘雷蛇’後,那捂著耳朵的尖叫聲差點震破羅賓的耳膜。
幾乎是所有人都把鮮血淋淋的羅賓當成了正被警方通緝的要犯,所以當羅賓背著瑪蒂娜走向那些核槍實彈的太空警察的時候,一些女人甚至驚恐的捂住了眼睛,以為羅賓會蜂擁而來的警察當場擊斃。
可惜,這刺激而血腥的一幕卻並沒有發生。被人們認為是通緝犯的羅賓居然驚動了警務總督布蘭登親身迎接,而且還以總督的名義叫來了醫生,為受傷的羅賓的當場救治。
很快,酒店的主人金百莉便帶著她的隨從駕臨賭場。雙方首腦稍稍寒暄之後,大批軍警退出了賭場,而作為主事人的布蘭登等人則在金百莉的親身陪同下走進了賭場全封閉的會客室。
隨著會客室大門的關閉,原本寂靜無聲的賭場就像是取消了定格畫面般突然喧囂起來。興奮的賭客們紛紛交頭接耳的探討這離奇事件背後所隱藏的內幕,而那些花枝招展的貴婦則開始四處打聽那個渾身浴血、背著少女,猶如電影中英雄般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今夜,註定是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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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八十六章遊戲規則(上)
第八十六章遊戲規則在足有近千平方米、掛著巨大水晶吊燈和無數精美浮雕的華麗會客室內,雙方首腦和作為當事人的羅賓面對著面,分坐與一張巨大會議桌的兩側。
相比羅賓這邊的人多勢眾,對面只帶著一個管家的金百莉?梅隆不禁給人一種勢單力薄的感覺,而且她恰倒好處的表現出了弱女子楚楚可憐的動人神態,使人會在不知不覺間產生一種她才是受害人的錯覺。
不過,作為已經在政壇上沉浮了三十多年的資深政客,布蘭登?雷克斯可不會被金百莉?梅隆的這種小伎倆所騙倒。事實上,布蘭登雖然曾和金百莉上過床,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像羅賓想像那麼的融洽,而布蘭登會在金百莉酒店舉辦自己的慶生酒會,也並不是羅賓眼中的愚蠢決定。
身為一個玩弄政治的老手,又是奧塞羅星的警務總督,布蘭登又怎麼會不知道梅隆家族和奧斯維德家族那些骯髒的暗中交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梅隆家族與奧斯維德家族之間的關係,而之所以之前會選擇在金百莉酒店舉辦那個類似於向奧斯維德家族宣戰的酒會,實際上是布蘭登在利用梅隆家族歷來的兩面派作風,向走向衰弱的奧斯維德家族展示他在奧塞羅星所具有的凝聚力。
所以,那次酒會更多的傾向於象徵意義,而並不是通常情況下勢力內部的秘密會議。但假如有機會的話,布蘭登並不介意與梅隆家族展開更深層次的合作,能把這個奧斯維德家族的盟友拉攏到自己這邊來,才是真正削弱奧斯維德家族最好的方式。他一直在等待這種機會的到來,而這次羅賓在金百莉酒店內營救瑪蒂娜的事件,恰巧讓布蘭登看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而身為當事人,羅賓雖然已經對這些豪門內幕初窺端倪,但他畢竟無法像真正的聯邦人那樣看得那麼透徹。所以,在奧塞羅星所展開的這場豪門對弈中,羅賓不知不覺的成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攪局者,在改變局勢平衡的同時,更進一步推動了豪門戰爭的全面展開。
就像這次阿諾劫持瑪蒂娜的事件,追溯事件的本質,其實阿諾完全是為了滿足個人私慾與報復心理才會冒險劫持瑪蒂娜的。若是沒有羅賓,便根本不會牽扯到梅隆家族,更不會牽扯到梅隆家族與奧斯維德家族之間的暗中交易。可現在,由於羅賓意外攻入了中央高塔,使得梅隆家族與奧斯維德家族的非法交易完全暴露。在這種情況下,誘發整個事件的阿諾卻突然變的不再重要了,而這起劫持案件也因此完全變了味道,變成了兩大勢力之間搏弈。
“梅隆小姐,我接到確切的情報,說您有包庇通緝犯原比鄰星北方星域警署署長阿諾的嫌疑。而他在劫持瑪蒂娜小姐的同時,還涉嫌一起更為惡劣的襲擊案件。所以,我需要您為此作出解釋。”無視金百莉那動人心魄的媚態,老謀深算的布蘭登剛一開口便將整個梅隆家族拉進了這起事件當中。
“包庇?天吶您怎麼會這麼說~”驚訝的捂著嘴,金百莉就像是一個嚇壞了的小姑娘般花容失色的尖叫道:“會有通緝犯進入酒店我事先根本不知道,說實話,我也被嚇壞了呢。真沒想到那個罪犯居然這樣膽大包天,會利用這樣一個公共場所作為作案地點。布蘭登總督,我承認酒店的安檢存在某些遺漏,我會馬上對酒店的安檢系統做出調整。但是,請相信我,金百莉酒店絕對沒有參與到這起案件中。我和我的整個家族都是守法的聯邦公民,怎麼會做出這麼惡劣的事件”
“守法?”半躺在沙發上,正在接受醫師處理的羅賓聽到這句話不禁失聲笑出聲來。
而布蘭登原本正因金百莉咬住‘公共場所’這個詞眉頭緊鎖,此刻聽到羅賓那諷刺味道十足的輕笑聲,頓時舒展眉頭道:“看起來當事人羅賓先生對此有不同的意見,能和我說一說具體的情況嗎?”
“具體情況?”羅賓撇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金百莉,起身道:“具體的情況是……”
“等等羅賓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存在著一些誤會。”金百莉焦急的堵住了羅賓的話,正色道:“羅賓先生因營救瑪蒂娜小姐而進入我的酒店,但是他並沒有事先向我告知他的目的。所以,在他與罪犯搏鬥的過程中,我的警衛因不清楚整個事件的緣由而與他產生了某些衝突。但這並不能作為酒店牽扯其中的依據,而且在聯邦的律法中,酒店的行為完全屬於正當防衛,您雖然有充足的理由,可我方也並沒有任何的過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