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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辦公室的兩個小姑娘,則是新招的外語專業研究生。
沈輝和黃佩佩英語差的一匹,專門帶上了辦公室的女碩士李英。
忽然從黃皮膚國度來到白人國度,沈輝不禁有種大鵝進了鴨群的感覺,可仔細看,才發現紐約也就那樣,如果只看表面,這坐世界經濟中心並不比滬市強上多少。
單就城市繁華程度來說,今日的滬市,已不比任何一座城市差。
至於深層次的東西,那不是隨例看看表面就能看出來的,得深入觀察。
每一座城市都有她獨特的氣質,紐約這種國際華大都市,氣質就更加明顯,這是一座包容性很強的城市,到處都能看到各色人種,不時能看到一些在國內無法理解的行為。
但是在紐約,卻顯的特別平常,並沒有人站出來指責。
那些高鼻子、深眼窩、金頭髮的西方人不會因為看到幾個黃皮膚的東方人而好奇,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反到一個東方女孩見他們一行四下好奇的打量,主動打了個招呼。
……
沈輝有點懵逼的看著眼前的東方女孩,不知道她說的啥。
明顯不是中國人,至於說的啥國語言他就不知道了。
好在有李英跟著,李英跟女孩說了幾句什麼,對沈輝說:「她問我們是不是日本人?」
沈輝就搖了搖頭,原來是個日本妹子。
李英跟女孩說了幾句,女防鞠了個躬,一臉陽光的走了。
沈輝奇怪道:「你跟她說啥了,為啥她要鞠躬?」
李英說:「這是日本人的習慣,她說見我們好像是第一次來美國,以為是日本人,想問問我們有沒有需要幫助的,祝我們旅途愉快!」
沈輝很意外。
確實很意外。
這種事情在滬市可是很少碰到,至少他沒碰到過,就算遇到第一次去滬市旅遊,東張西望的外國人,大多數人也會選擇視而不見,不會巴巴的跑過去問人家需不需要幫助。
在街上溜達了一陣,沈輝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老魏打來的,中午飯安排好了。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三人就回酒店。
午飯是在聖馬克廣場一家中餐館吃的,請客的是一位華人,叫朱利文,華爾街一家以華人為主體的對沖基金公司掌門人,據說掌握的對沖基金規模有三十億美元。
朱利文很熱情,但沈輝卻沒感受到多少老鄉見老鄉的親近。
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在招待生意上的夥伴。
吃過飯,沈輝就把疑問說給魏宗如。
老魏反問道:「我家有個遠房親戚,因為家裡孩子太多,養不活,生下來沒多久就被抱給了親戚,這家人條件還不錯,後來有人告訴這孩子他的親生父母,你猜孩子怎麼說?」
沈輝想想就懂了。
華人是華人。
中國人是中國人。
華人雖然帶了一個華字,但人家是美國人。
魏宗如道:「美國不像我們中國,五千年的歷史,已經流淌在我們的骨子裡,我們總認為只要流的是相同的血,就是中國人。但美國不一樣,這是個移民國家,支撐她的文化就是包容,特別是這些生在美國,長在美國的華人,他們或許會承認自己是華人,但他們首先是美國人,也很少會刻意的去強調自己的華人身份。」
沈輝點了點頭,一些固有的觀念開始轉變。
魏宗如繼續道:「我們這些人和那些土生土長的華人有本質的不同,就算我們拿到了綠卡在美國定居,也總是會想念生我們、養我們的那塊土地,最終還是會落葉歸根,所以我才選擇回國,那些華人不一樣,在他們的眼裡,這裡就是他們的家。」
沈輝笑道:「我明白了,這麼說,對我們來說,他們跟那些白人黑人其實也沒區別。」
魏宗如道:「除了主觀感情上的親近,在商業角度來說確實沒啥區別。」
沈輝雖然理解,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如果中國是世界第一強國,這些華人又會是什麼樣的立場?
這個答案或許只有等中國真正屹立在世界之巔,才能揭曉了。
峰會在三開後召開,來的比較早,沈輝本來打算陪黃佩佩好好逛逛紐約的,結果從第一天開始,各種宴請就接連不斷,對是業內的基金公司掌門人,有華人,也有白人和黑人。
沈輝徒呼奈何,只能抽空陪黃佩佩出去逛一逛。
逛了幾處紐約地標建築和唐人街,感覺很一般。
沈輝從來就不喜歡高樓大廈,反而喜歡風景優美的地方,所以他覺得中央公園比什麼帝國大廈、第五大道、自由女神像等等更加值得一去,至少不那麼令人煩躁。
三天後,峰會開始。
沈輝見到了不少華爾街的牛人們,當然他聽過名字的沒幾個,都是老魏介紹的,其中華人還不少,而除了幾個華人,老外他是一個沒記住,臉盲。
峰會舉行了三天,沈輝還接到了高盛集團邀請,一位高盛副總裁戴蒙·勞爾德請他共進晚餐,還打了一場打高爾夫。
星海投資是高盛集團的大客戶。
星海投資在美國市場的各類證券交易就是通過高盛旗下的經紀公司完成的,不過以星海投資現在的規模,高盛出動一位副總裁請他吃飯打高爾夫已經很給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