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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沈立國是真嚇了一跳,前幾天才四百來萬,這才幾天就過一千萬了,這就是拿機器印錢也沒這麼快吧,驚疑不定地道:「我咋聽的這麼沒譜,不是假的吧?」
「咋會是假的。」
沈輝說道:「我上星期去了趟市里,開了個融資帳戶,其實就是跟證券公司借錢,借了四百萬,我給他們出利息,炒股掙的錢是我的。利息沒幾個錢,但是借來的四百萬加上我的四百萬,就是八百萬本金。你看這個盈虧,我今天買了明天賣,800萬一天漲7%,利潤就是56萬,明天賣了後天再買,本金就是856萬,7%的利潤就是接近60萬,本金每天都在增加,利潤自然會越來越高,一星期交易五天,800萬就成了1120萬。」
沈立國不敢置信道:「你咋能保證每天買的股票都漲?」
沈輝道:「當然要研究市場行情了,不然我天天晚上熬夜幹啥,還不是要上網查各行各業各種資料,分析判斷哪個行業的哪個企業有前途,股票會漲還是會跌。」
沈立國不語,心裡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對於他一個農民工來說,沈輝說的這些委實有點天方夜譚。
鄭紅軍和劉剛也在炒股,聽說今年賠了不少錢。
真要是這麼簡單,以劉剛的生意頭腦,怎麼還會賠錢?
沈輝說:「你出去可別亂說,不然紅軍表哥和劉剛姐夫要是找上門來,讓我給他們推薦股票可就麻煩了,我雖然看的比較准,但也有走眼的時候,萬一弄賠了親戚也臭了。」
沈立國本來不以為然,要是真能賺大錢,帶著親戚們一起賺點錢也是應該,不過一聽沈輝說會有風險,立馬就熄了這心思,真要賠了親戚可就臭了。
白天參加各種飯局和牌局,晚上熬夜選股票。
要說這日子,過得還算是舒心。
至少比在公司天天加班熬夜勞心勞神要舒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兒時的玩伴,堂哥堂弟們全都長大了,心思也各有不同,雖然面上一團和氣,但面下卻免不了攀比競爭。
這天約了桌麻將,沈輝和沈濤哥倆,沈躍和沈淵哥倆四人打。
沈躍和沈淵是二伯家的,沈躍跟二伯干工程,沈淵早年去當了兵。
沈躍大沈輝兩歲,沈淵和沈濤同歲,因為當兵比較早,現在是三級士官,聽說一個月拿一萬多,為人做事也很圓滑,啥事都能做的面面俱到,在親戚眼裡口碑挺好。
牌桌上說起收入,沈淵就笑話沈濤:「你說你考個公務員有啥用,一個月就那三千來塊錢工資,要不是沈輝給你買房子,你得存到啥時候才能買個房子。」
沈濤氣壞了,實在無力反駁,只好黑著臉將剛摸到的胡牌給打了出去。
沈輝問:「你一個月能拿多少錢?」
沈淵說:「一萬多吧!」
沈輝說:「我月入一百萬還嫌少,你那點錢能幹啥?」
沈淵噎了下,說:「你牛比。」
前幾天剛回來就聽說沈輝給沈濤買了輛三十多萬的頂配昂科威,又在天匯佳苑一口氣買了四套房子,怎麼也得一百多萬,雖然覺得沈輝吹的有點大,但看看沈輝抽的煙,一百塊錢一包的九五南京,掙的錢肯定比自己多,實在不好反駁。
沈躍嘴皮動了下,終究什麼也沒說。
沈濤則看的大為解氣,心說還是自家老大有力度。
回到家,還兀自不解氣,把沈淵一頓臭罵。
沈立國聽到,就問咋了。
沈濤就氣憤的說了,結果又被老爹給訓了一頓:「自己不爭氣,誰能看得起你。你要是爭口氣,能混的當個官,誰還敢瞧不起你,沒用的東西。」
沈濤氣的直想吐血,黑著臉衝進臥室,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動靜挺大。
正做飯的老媽探出頭來問:「咋了?」
沈輝說:「沒咋。」
「都有病呢!」
張金花罵了句,繼續忙活去了。
沈立國臉色也不大好看,兒子被瞧不起,當老子的心裡要能舒服才怪。
沈輝也很不爽,一個窮當兵的,外人面前得瑟就算了,自家人跟前也敢得瑟,還真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回頭得好好讓他見識下,他那點優越感有多可笑。
轉眼到了元旦,沈輝和老爹老媽去把房款交了,拿到了鑰匙。
截止下午收盤,帳戶上的資金達到1486萬。
交了房款,拿到鑰匙,老媽的心病總算去了一大半。
三套房子全款,剩下的一套掛到沈濤名下,辦了10年按遏,讓沈濤月供。
剛回到家,沈輝又接到了一個十分意外的電話。
某部門打來的,問了一番話,卻是交易異常被盯上了。每天只賺不賠,資金就跟滾雪球似的增長,對方說只是覺得交易異常,只是例行詢問。
掛了電話,沈輝心裡還有些不太安穩。
自己又沒違規,只是老老實實的正常交易,這也能被盯上?
想了半天,又上網諮詢了下專業人士,才算放心。
只要自己不違規操作,有什麼好怕的?
快吃飯時,又接到了奔馳4S店打開的電話,車到了,周一過去提車。
老爹老媽還不知道他買車,不然又得被嘮叨一陣子。
不過這事也瞞不下去,車遲早要開回來。
下午吃過晚飯,沈輝對沈濤說:「周一請個假,跟我去趟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