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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濤接過來看了下,說:「這不是股票吧?」
沈輝道:「是期貨。」
沈濤嚇了一跳:「你咋又炒期貨了,這玩意聽說風險比股票大的多,還有槓桿,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的都有很多,裡面全是金融大鍔,就不是一般人玩的。」
沈輝不耐煩道:「吃你的飯,還用你教我。」
沈濤撇了撇嘴,不敢和老大廢話。
沈立國默默吃著飯,決定不再過問老大的事了。
吃完飯跟家人說了會話,沈輝一邊起身,一邊說:「爹,媽,這幾天我都住賓館,晚上也要做,就不回來了,中午下午來吃飯,沒啥大事儘量別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老媽答應一聲,也沒露面。
沈輝回到賓館,鎖好房門開始備戰晚盤。
八點半,螺紋鋼晚盤開盤。
晚盤波動不大,不到兩個小時的交易時間,沈輝只進出了三次,賺了不到兩百萬,等螺紋鋼收盤後,轉頭又殺進了期銅市場,一點期銅休息市,又轉頭殺進黃金市場,一直到凌晨兩半點滬交所休市,兀自亢奮的沒有半點睡意。
戰績比較輝煌,利潤1300萬掛點零頭。
不怪老媽說他搶錢,沈輝都有了種搶錢的感覺。
當然,就算搶錢也是合法的。
兩千萬的本金,一天賺了1300多萬。
即使沈輝已經很淡定了,依舊被刺激的不輕。
相比期貨市場的高收益,股票的收益就顯的食之無味。
當然,也不是沒有壞處。
股票不用時時盯盤,只要提前選好股票,按時買進賣出就行了。
但期貨不行,想要收益最大化,必須要全程盯盤,而且還有晚盤,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估計誰都受不了,只掙錢不享受,那還要錢幹啥!
在賓館宅了一個星期,沈輝就有點受不了了。
撈錢的興奮勁兒過去,剩下的就只是無法忍受的枯燥。
連著盯了一個星期盤,頭疼胸悶噁心等負面症狀紛紛來襲,正好元宵節到了,而且趕上周末,沈輝就給自己放了兩天假,準備好好放鬆一下。
周六,跟著老爹老媽去看了下房子,裝修工人還在鋪地板。
按沈輝的意思,裝修房子這種事自然是全包出去省心。
可老爹老媽卻不同意,怕裝修老闆以次充好,只包工,不包料,材料都自己買,地板是木地板,本來老爹老媽看上一款100塊錢的,可100塊錢的瓷磚或許還湊和著能用,木地板的話這個價位基本上就是劣質品,不說環保,估計用不上一年就得換,沈輝選了款最貴的。
可小縣城消費水平能有多高,最貴的木地板也不過才五百多塊。
就這老爹老媽還心疼了一個星期,一個平米五百多塊,只是買木地板,四套房子就得二十多萬,全部裝完估計50萬都不夠,就這還不包括買家具電器的錢。
「多久能裝修完?」
沈輝給裝修老闆發了根煙,一邊點菸一邊問。
裝修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接過煙說道:「快的話一個月就完了。」
沈輝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裝修房子不是蓋房子,快的話甚至用不了一個月,關鍵還是錢的問題,一般裝修合同都是按進度付款,錢給的快,活乾的自然快,錢不利索,裝修老闆也怕活幹完了業主拖著不給錢,所以才拖著工期,給錢就干,不給錢就繼續拖。
「看到我的車了沒?」
沈輝知道跟這些老油子說虛的沒用,還是要來點實在的。
「看到了!」
裝修老闆連連點頭:「兩百多萬的大奔,知道沈老闆不差錢。」
沈輝道:「所以別擔心錢的事,只要把活干好,我會扣你那幾個錢?還不夠我換一個車軲轆。不過醜話說前面,活干不好你也別來問我要錢了,自己把人撤走,我再找人砸了重新裝也不心疼,活乾的好,讓我滿意了指不定還會多給你幾個辛苦錢。」
「您老放心!」
裝修老闆胸膛拍的砰砰響:「活干不好我一分錢不要。」
沈輝笑道:「我才27。」
裝修老闆乾笑一聲,心說咋忘了這茬,這小年輕幹啥的,真特麼有錢,兩百多萬的大奔青河估計找不到第二輛,我要是他爹多好,哪還用艱苦奮鬥,直接退休享受生活了。
看了一圈,老爹老媽又去4號樓看另一套房。
沈輝不想去了,就出來到大街上溜達。
今天是元宵節,街上已經裝了許多燈籠和彩燈,鬧社伙的一會過來一隊,鑼鼓喧天十分熱鬧,十里八鄉的社伙隊估計全來了,多半還會到各個小區拜年。
當然,這個年可不是白拜的,怎麼也得表示下心意。
到了晚上,大街上到處張燈結彩,比過年的時候還要熱鬧。
青河廣場上人山人海,幾乎整個縣城的人都在往這裡匯聚,沈輝卻沒功夫看熱鬧,因為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飯局,沈濤的女朋友劉娜父母要見男方的家長。
本來聽說劉娜母親有些勢利,有點看不上沈家。
就算沈濤是事業單位,但家裡兩個兒子,父母又是農民工,連房子都沒有,怕閨女嫁過去跟著受苦,一直不同意兩人談對象,但最近態度似乎又有了變化。
聽說沈家老大發了財,不但給沈濤買了輛三十萬的車,而且一口氣在天匯佳苑買了四套房子,劉母態度就有些軟化了,畢竟為人父母的,哪個不希望子女能過的好點,初衷也只是想給閨女找個好歸宿,不想閨女嫁過去跟著受苦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