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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裡,把車停院子後面的停車場上。
沈立國出來看了下,說:「這樣綁住放著不行,明天就站不起來了。」
沈輝當然知道不行,但懶得伺候這兩個祖宗。
沈立國把繩子解開,讓羊站起來,然後絆住四條腿,讓羊跳不起來,只能挪動,然後又在腦袋上栓根繩子,綁在皮卡車上固定好,這樣就不怕跑掉了。
明天就三十了,青河園張燈結彩,準備歡歡喜喜過大年。保鏢們掛了不少燈籠,對聯門神也貼上了,院子裡還裝了不少彩燈,到處洋益著一股年味。
老媽做了七八個菜,叫小姨一家過來吃飯。
齊偉成看了看給他拉的羊,問沈老闆:「羊多少錢?」
沈輝說:「不知道,你問我爹,他聯繫的。」
齊偉成去問沈立國,把羊的錢給了。
這不是小氣,一碼歸一碼。
吃過飯,沈立國和齊偉成去了外面。
齊小玉掇著兩個嫂子,沈輝在詢問齊小軍的學業。
張金花叫妹子去臥室,一邊逗孫女,一邊問:「你們存了多少錢了?」
張銀花也沒藏著掖著,道:「存了三百萬剛過點,今年我和老齊加上年終獎拿了一百三十來萬,比去年多了幾萬塊錢,花掉了六萬。」
張金花道:「住房子又不掏錢,咋能花掉那麼多?」
張銀花道:「房子不要錢,但物業費和水電貴啊,加起來快一萬了,主要電費多,空調太費電,回來了兩趟,一趟一萬,還有小玉的學費生活費呢!」
張金花道:「你打算在滬市干幾年,啥時候回來?」
張銀花道:「我才四十五,回來幹嘛啊,再幹上十年再說,得掙養老錢。」
「十的多都六十五了。」
老媽感慨,她比張銀花大了十歲,三個哥哥感情不好,就一個妹子,還不在身邊,以前忙著上工地的時候顧不上想這些,現在閒在家裡,就希望親人都在身邊。
張銀花一把拽住差點蹦下床的沈佳妮,笑著說道:「我又沒兒子給掙錢,還得存錢給小軍買房娶媳婦,不掙錢咋行,去了別處誰能給我和老齊一年給一百萬,十萬都掙不到,趁現在工資高,得多掙點錢,將來小玉出嫁小軍娶媳婦都得花錢。」
張金花道:「小玉丫頭能花幾個錢,小軍上了軍校也花不了幾個錢。」
張銀花道:「小軍我到不愁,出來有工作,也不可能滬市那種大城市買房子,小地方房子也不貴,小玉現在挺麻煩,要是畢業了留在滬市,房子就買不起。」
張金花道:「留在滬市幹嘛,回青河多好,考個公務員多穩定。」
張銀花很頭疼:「我問了她好幾次,現在的年輕人不聽話,都不願意回青河,最不行也要去省城,要是找個對象買不起房子,你說幫不幫?」
張金花道:「那沒辦法,有條件該幫就得幫,不過別讓呆在滬市,房子太貴了,一套房子就得上千萬,除非找個家裡有錢的,否則拿啥買房子,去寧西省城也可以,一套房子一百多萬就下來了,你們給幫一點買個房子問題不大,離家還近。」
張銀花點著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第616章 又滑溝里了
大年三十上墳真不是個好日子,槽點太多。
整個臘月都沒啥事,哪天上墳不好,偏偏選在大年三十。
約莫上午九點,小姨一家四口過來,奧迪扔下,把奔馳大G開了出來。
農村上墳路不好走,轎車不小心會刮底盤,還是越野車保險。
等了一陣,老爹接完電話,兩家上車出發。
除了劉娜留下帶娃,其他人都要去。
沈輝一家兩台庫里南加上一台皮卡,加上小姨父開的奔馳大G一共四輛車,也不去舅舅家了,直接開出縣城跑了一段後,在十里堡到張莊的叉路口停下等著。
中間一台庫里南里,黃佩佩問沈輝:「今天不墳上吃飯吧?」
「不吃!」
沈輝道:「獻個羊燒完紙就回。」
黃佩佩鬆口氣:「那就好!」
就怕又在墳上吃飯,折騰老半天不說,大冬天的還得幫著幹活。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三輛車開了過來,老遠按喇叭,兩輛SUV,一輛轎車。
三輛車過去後,四輛車才起動,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臘月十五下的雪沒化掉,路上一層冰,車都開不快。
跑了半個小時,眼看張莊在望,前面轉彎。
沈輝瞅了一眼,說:「可別滑溝里去……臥槽!」
「咋了?」
黃佩佩嚇一跳,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真是烏鴉嘴!」
沈輝指指前面:「滑溝里去了。」
「沒有吧?」
黃佩佩忙探頭張望,瞬間驚訝的合不攏嘴:「你可真是烏鴉嘴。」
最前面是大表哥的哈弗,就在沈老闆念叨著別滑溝里時,就在他的視線里,哈弗在轉彎時很給力的滑到了路旁的水渠里,巧合的不能再巧合。
沈輝覺得農村的路修的太不科學,應該在路邊再加一道防護欄或者留個緩衝帶,這樣就算打滑,也不用滑到溝里,可以降低損失,不然一滑就進溝,損失太大了。
前後車之間距離拉的比較長,二表哥的長安轉過去停在路邊後,坐在哈弗里的大舅一家才從車裡鑽出來,站在水渠邊上欲哭無淚,都覺得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