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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武和劉媽也走了,註定一晚失眠。
沈輝也跟老爹妹妹先走了,就老媽和沈濤留在醫院。
到家已經十一點半了,沈輝澡也不想洗了,脫了衣服直接上床,卻沒多少睡意,又給黃佩佩打了個電話,響了半天才接通:「這麼晚了還不睡打電話幹嘛?」
黃佩佩語句不清,明顯已經睡著了。
沈輝說:「剛劉娜肚子疼,已經送醫院了,醫生說明天生。」
黃佩佩清醒了些:「不是十一號嗎,怎麼提前了?」
沈輝道:「哪有那麼準的,差幾天很正常。」
黃佩佩哦了一聲:「你媽這下高興了吧,要當奶奶了。」
沈輝道:「明天早點起來,你跟我一塊去。」
黃佩佩說好,說了幾句就掛電話睡覺了。
沈輝卻怎麼也睡不著,一想到黃佩佩肚子一直沒反應,就有點鬱悶,不過這是他自己的問題,怪不到黃佩佩,該死的弱精症,人生還真沒有十全十美。
翻來履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被樓上高跟鞋踩地聲給吵醒的。
拿過手機看了下,已經快七點了。
閉著眼睛假寐了一下,才猛地睜開眼睛,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
洗臉刷牙十分鐘搞定,一邊下樓一邊給黃佩佩打個電話。
到樓下黃佩佩時又打給老媽:「媽,咋樣了?」
「生了!」
張金花的喜悅隔著手機都能聽出來,沈輝有點意外。
「不是說今天嗎,怎麼不打個電話?」
「深更半夜的打什麼電話!」
張金花道:「昨晚羊水破了,四點多生的。」
沈輝又問了幾句,得知母女平安後,才掛了電話。
又給老爹和沈璐打電話,都過去了,就沒有叫他。
正鬱悶呢,黃佩佩來了。
「咋樣了?」
黃佩佩還沒走到跟前,就問了一聲。
「生了!」
「生了?」
黃佩佩一臉驚訝:「不是說今天嗎?」
沈輝道:「昨晚羊水破了,凌晨四點多生的。」
黃佩佩少了一聲,問:「沒啥事吧?」
「沒事,都好的呢!」
沈輝道:「走吧,先去吃個早飯,完了再去醫院看看。」
黃佩佩琢磨了下,跟著上了車。
在門口吃了幾個包子,喝了一碗豆漿,趕到醫院時病房已經進不去了。
親戚們該來的都來了,沈立國的第一個孫女出世,怎能不來。
「佩佩也來了!」
看到黃佩佩,親戚們都笑著招呼。
黃佩佩頭疼,只能矜持的一個個問好。
劉家的親戚同樣來了,劉成開睡劉媽天沒亮就趕了過來。
老媽、沈濤以及昨晚留在醫院的二嬸三嬸等,一個個精神不振,不停打哈欠,晚顯一晚上沒睡好,一大堆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孩子的名字。
從親戚們讓出的通道里進去,沈輝和黃佩佩看到了孩子。
劉娜病怏怏的躺床上,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
孩子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躺一邊,睡著了,小臉皺巴巴,發頭枯黃色,賊難看,壓根就看不出來像誰,親戚們卻七嘴八舌的,這個說眼睛像媽,那個說鼻子像爸。
沈輝認真瞅了好一會,委實沒看出來哪裡像了。
貓兒大的娃,眼睛都沒睜開,都是火眼金睛啊,這也能看的出來。
沈輝不喜歡小孩,可眼前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小生命卻讓他生出了強烈的親近感,或許是親侄女的緣故吧,很想抱一下,可孩子在睡覺,只能作罷,從黃佩佩手裡接過一個巴掌大的盒子,遞給老媽:「媽,這個回頭給戴上,我專門找人給做的。」
「啥東西?」
張金花接過,隨手將盒子打開,才發現是個白玉吊墜。
親戚們也湊上來,沈老闆給的禮物,想也知道不簡單。
吊墜是羊脂白玉,兩面都刻上了字,一面平安,一面快樂。
很樸實,卻透著對孩子的期望。
看著很普遍,但沒人認為這吊墜是外面那些地攤貨。
「多少錢?」
張金花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親戚們都看向沈輝。
沈輝道:「問這個幹啥,不管多少錢都是我對孩子的心意,再別問這個。」
張金花就不問了,親戚們卻心裡痒痒。
有懂點行情的琢磨了下,如果真是和田玉,估計不會低於七位數。
再想想,沈老闆給剛出生的第一個侄女準備的禮物,怎麼可能是水貨。
這麼貴重的禮物,難怪不說價錢。
不低於七位數的和田玉,放在一個娃娃身上也不安全啊!
沈立國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很早就晉位當了公公,結果有點不忍言,好在總算名正言順當上了爺爺,一早上笑的腮幫子都快抽筋了,人也有點漂。
張金花則有點遺憾,頭胎生個孫子該多好。
沒有帶把的能傳宗接代的孫子,心裡總是不安穩。
頭胎生個孫子,後面隨便就行,哪怕就一個孫子也行啊!
不過……
張金花有分數,而且五個月的時候就知道了結果,也早就調整好了心態,並沒有把心裡的想法寫臉上,所以也很興高,不管孫子孫女都是她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