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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沈璐找機會問他:「哥,出了國真的回不來了?」
沈輝一愣,問道:「佩佩給你說了?」
沈璐也愣,連忙搖頭:「不是……」
這才發覺把黃佩佩給賣了,情急之下竟不知找誰背鍋。
沈輝擺了擺手:「你知道就行,別給爹和媽說。」
沈璐見他沒有追問,連忙點頭:「肯定不說,說了爹和媽又睡不著覺了。」
沈輝道:「想去的話日本泰國可以去轉轉,澳洲加拿大美國那些地方就別去了,回頭給沈濤也說下,別一聲不吭就跑出去,家裡有人要出去記得先給我說。」
「我知道。」
沈璐點著頭,又問:「哥,你和佩佩姐年底在哪結婚?」
沈輝道:「就在滬市吧。」
沈璐問:「日子啥時候定呢,媽和爹都急的不行。」
沈輝道:「十一回去了定吧!」
話是這麼說,可滿打滿算也沒多少時間了。
現在都八月中旬了,滿打滿算也只有五個月的準備時間,看似時間還早,可自己整天忙的到處飛,顧不上考慮結婚的事,黃佩佩雖然沒提過,但自己也得有個態度。
晚上睡覺時,剛想說說這事,黃佩佩卻先說起另外一件事情。
「你逼著林月婷練車幹啥?」
黃佩佩吐槽:「我看她天天練車比吃毒藥還痛苦,既然人家對開車沒興趣,那就別逼著人家學了,我看的都難受,而且我聽說對車不感興趣的人考駕照很難的。」
沈輝有點懵:「誰逼著她學了?」
黃佩佩瞪大眼睛:「是你讓她十一前必須拿到駕照的。」
「呃……」
沈輝早忘了這事,給黃佩佩一提才想起來,不免尷尬。
黃佩佩又問:「你咋想的?」
沈輝能咋想,他啥都沒想,就是覺得連個駕照都考不上也未免太笨,嚇唬她一下,誰想林月婷竟然還當了真,真讓他無語,道:「我嚇唬她的,誰讓她那麼笨,還信了。」
黃佩佩狐疑地道:「你沒事嚇唬人家幹嘛?」
沈輝頭疼道:「問這些清楚幹啥,就是偶爾看她混吃等死,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就忍不住嚇她兩句,多少給點壓力,她又不是你,不會開車怎麼行。」
黃佩佩就不問了,又說起南海的房子:「那邊太潮了,比滬市還潮濕,滬市除了三四月份其他時候還好,那邊啥時候感覺都一樣,我都有點不太習慣。」
沈輝道:「不習慣就別去了。」
黃佩佩道:「但是那邊環境好啊,偶爾去住幾天還是不錯的。」
沈輝沒啥說的,女人的囉嗦男人永遠無法理解,就主動換了話題:「八月中了,離春節也就五個多月,抽個時間咱去把戒指啊婚紗啊定下,別到跟前來不及。」
黃佩佩無所謂地應了聲,就沒了下文。
沈輝有點奇怪:「你怎麼一點不上心?」
黃佩佩道:「有啥好上心的,你買啥我就穿啥唄,就是個過程,有啥好挑剔的。」
沈輝莞爾:「你到挺想的開。」
黃佩佩道:「有啥想不開的,婚紗戒指再好,也都是身外之物,你要想過日子,就算不結婚,也是好日子,你要不想跟我過,我要再好的婚紗戒指也半點用沒有。」
沈輝抓了抓她頭髮,道:「十一了回趟青河,把日子定下。」
黃佩佩依舊無所謂,關於結婚這個問題,她確實並不著急。
才二十八,有什麼好著急的。
特別是跟了沈輝這樣的男人,有些事急也急不來,還不如順其自然,就算讓沈輝辦一場世紀婚禮又能怎樣,一時的光鮮,並不代表能一輩子光鮮,要是以後出了問題,受到了傷害只會更大,還不如平平淡淡的順其自然,免得男人嘴上不說心裡有意見。
次日一早,沈輝六點就醒了。
在床上賴了會,拿著手機刷了會小視頻,才起來洗臉。
以前上班的時候,感覺瞌睡多的睡不完,周末睡到十二點屬於常態,可自從離職後瞌睡就很神奇的變少了,每天七點之前基本都會自動醒來,仿佛定了生物鐘。
就算睡的再晚,也不會超過八點。
沈輝認真分析,覺得的當老闆和當員工身份上存在的差異引起的心理反應,給人打工的時候就算睡醒了也不想起,現在醒了就能爬起來,一點都沒起床病。
洗漱完看了下時間,才剛過七點,時間還早。
沈輝就穿上運動裝出門,叫上跟班出去跑步。
早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正趕上早高峰,馬路上的人們行色匆匆,地鐵口不時的有人湧出來,像是搬家的螞蟻,走路快的就像滬市的生活節奏一樣,永遠都是匆忙的。
繞著濱江花園跑了一圈,沈輝就有點累,身上也有些汗。
回到樓上沖洗了下出來,林月婷已經做好了早飯。
醬肉包子,卷餅,煎蛋,豆漿,還有四個小菜。
吃著早飯,沈輝忽然就覺得林月婷也挺不容易,幹活也算是盡心盡力,大清早的還要早早起準備早飯,一天兩天問題不大,可時間長了就需要堅持。
而世上最難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堅持。
創業需要堅持。
科研需要堅持。
當保姆做早飯同樣也需要堅持。
雖然分工不同,但需要的精神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