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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道:「這個你跟他們溝通,我現在不過問這些事情。」
沈輝嗯了聲,和老馬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琢磨了一陣,就開始一個一個打電話。
……
深夜,星海投資大交易室。
沈輝坐在沙發上,看著大屏幕上的K線圖,皺眉不語。
三大投資部經理,政策研究中心的幾個研究員也坐在一旁,沒有人說話,都盯著大屏幕思索,隨著交割日期臨近,二月份交割的原油合約多空雙方廝殺變的更加激烈,多頭似乎占據了上風,價格一度進逼70大關,受此影響,三月的原油合約價格也隨之上漲。
讓沈輝關注的是,三月的原油合約冒出來了不少多單。
突然湧出來的多單從哪來的沒法確定,是真多頭還是假多頭也沒人知道。
「繼續做空!」
沈輝琢磨了半天,才敲敲桌子下達了指令。
資本和市場是兩條線,有時候會並行,有時候也會反向而行。
資本可以影響油價的漲跌,但影響最大的還是產油國,油價下跌產油國未必就會有多大的損失,這些損失完全可以通過資本對沖套期保值,真真假假的消息背後,到處都是圍繞利益挖好的坑,這個利益鏈條上有資本巨鱷,同樣有產油國。
一個不慎就可能掉進坑裡。
沈輝覺得油價會大跌。
這裡面既有經濟因素,也有政治因素。
更有還沒有徹底爆發的疫情因素。
既然大方向沒錯,那就堅定信心一路趟過去。
不過……
坐等天亮不是好辦法。
還是要主動尋找機會,探一探那些產油商和巨鱷們的真正目的。
沈輝琢磨一陣,抓起電話打給楊姍:「安排航班,去一趟紐約。」
與此同時。
紐約。
「BOSS,星海還在加倉做空。」
「還在加倉?」
「是的,還有幾家來自中國的基金公司也在做空。」
「跟那幾家通報一聲,繼續拉升,把油價拉上去。」
「好的……」
二月中旬油價大漲似乎給衰退的全球經濟注入了一針強心劑,許多歐美媒體紛紛跳出來高唱讚歌,大談經濟復甦,許多看空原油的專家和機構則被打臉,但也不要緊,改頭換面跟在後面唱讚歌就行,於是,一片向好聲中,無數空頭紛紛掉頭加入了看漲大軍。
包括國內的一些機構,也紛紛加入了多頭大軍。
私募大都沒動,雖然全都接到了通知,星海要做空三月的原油合約,但現在油價卻在強勢上漲,沒人敢輕舉妄動,只有個別幾個膽子大的,跟著星海加入了做空大軍。
沈老闆的戰績再輝煌,可畢竟之前從來沒有跟那些全球市場上的次本大鱷們真刀實槍的幹過架,基本都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順勢搶塊肉吃。
可現在這情況明顯不對勁,這是要跟西方資本幹起來的架勢。
這種情況之下,誰敢輕易進場。
萬一不小心當了炮灰,那可就死的冤枉了。
還是觀望一陣,待行情明郎之後再做決定比較穩妥。
至於做多……
不知道星海的動向前或許還會考慮,現在還是算了。
雖然不敢輕易進場跟在星海屁股後面做空,但星海既然選擇做空,而不是做多,那就是不看好,儘管不覺得星海能幹過那些資本大鱷,但對沈老闆的眼光大家還是信任的。
沒點眼光,星海也不可能在全球市場上吃得腦滿腸肥了。
就在原油市場沸沸揚揚時,沈輝到了紐約。
第二次來美帝,忽然就覺得紐約這座比滬市還要繁華和發達的國際化大都市也逾發蕭條了幾分,而讓他感到心驚的是,美帝竟然沒有採取半點防控措施。
從下飛機開始,若有若無的危機感就沒有斷過。
比在滬市時感覺還要糟糕。
這說明紐約這座國際化大都市也有病毒,而且比滬市還要多,可紐約街頭的美國人依舊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到處都是聚會,還沒人戴口罩,這特麼簡直就是找死。
出了機場,駐美辦事處的負責人張靜帶著手來前來接機。
「BOSS,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張靜有著一副東方面孔,可行為習慣卻是妥妥的美國人。不過好歹還知道一些老祖宗的文化禮儀,沒有給沈老闆來個開懷抱擁,而是行了個握手禮。
「美麗的女士,見到你我也很高興。」
沈輝笑著跟她握手,四下瞅了瞅,問道:「我很奇怪,為什麼紐約沒人戴口罩?」
張靜愕然,隨即就笑了:「BOSS估計是在國內呆的久了,不太了解這邊的情況,戴不戴口罩是公民的自由,政府沒權力強制要求所有人上街戴口罩。」
沈輝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問:「紐約沒人感染嗎?」
張靜笑道:「很不幸,有幾個傢伙也出現了狀況,但我覺得不是大問題。」
沈輝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自大的美國人,自大的美國政府。
等真成了大問題時,看美國佬怎麼哭。
等到了市區後,危機感就越發的強烈了。
「戴上口罩!」
沈輝果斷吩咐,並帶頭戴上了口罩。
隨行人員愕然,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