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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煩心事,半個小時到了青河。
老媽已經做好了晚飯,就等他倆回來。
進門沒看到沈濤,就隨口問了下。
老媽一說就來氣:「工程停了,閒的沒事也不回家帶帶娃,天天外面瞎混,被人捧兩句就飄了,真以為長本事了,要我說,就不該讓他出來,老老實實上班最好。」
沈輝有點懵:「啥情況?」
沈立國吸口煙道:「跟人賭博呢,前陣子縣裡抓賭,被弄進去了,半夜才放出來。」
沈輝愣了下,特意外,問:「賭的多大?」
沈立國搖頭:「聽說上次光是現金就上百萬了。」
沈輝是真有點吃驚了,沒想到老二竟然會產生這種奇妙的兌變,忽然就覺得起點太高了真不是什麼好事,沒那麼強大的心臟,怎麼可能駕馭得了超出能力範圍的財富。
「他外岳知道嗎?」
沈輝一邊琢磨著,一邊又問。
沈立國道:「知道,說他也沒啥用,我罵都沒用。」
沈輝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這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不早給我說?」
張金花道:「你結婚前才知道,那會你要結婚就沒給你說這事。」
劉娜委屈巴巴的,不敢說啥。
黃佩佩不好發表意見,只管豎著耳朵聽。
沈輝考慮了一下,問:「玩的都是些啥人?」
沈立國道:「都是些放小額貸款的。」
跟那幫人混一起,能有什麼好事。
放在過去,這絕對是大的了不得的事。
可是現在,到了沈輝這裡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也就涉及到老二,換了別人,壓根都不帶入耳的。
考慮了下,才道:「一會我去看看。」
張金花氣的不行:「實在不行就讓他回去上班去,別再當啥董事長了。」
沈輝苦笑,人生不是沒有回頭路。
但這條路卻沒法回頭。
而且又不是沒有其他的路,幹嘛非要回去。
想讓把老二身上長歪的枝丫給修理條,辦法多了,也不需要走回頭路。
吃過午飯,沈輝就下了樓。
沒給沈濤打電話,直接讓彭維國上車,問:「沈濤在哪玩知道吧?」
彭維國點了點頭:「知道!」
「去看看!」
沈輝說完後靠在了靠背上,閉目養神。
彭維國就給司機指路,家裡的安保人員一直在增加,家裡的人,以及岳父那邊都是需要時刻果著的,不能長時間脫離視線,以免發生綁架勒索事件。
沈輝的行蹤自然要員重點關注,怎麼可能不知道。
而且沈濤也不傻,為了保證安全還主動讓人跟著。
只是不讓給家裡人說,但沈老闆問話,彭維國又哪敢隱瞞。
六輛車很快開出小區,小區里不少人看到,見的多了也不感到意外,最多心裡閃出個下意識的念頭:姓沈的又回來了,特娘的前幾天還在拜訪總統首相呢!
普通人不關注沈老闆,但青河人關注的不在少數。
誰叫沈老闆是青河人,看到跟沈老闆有關的新聞都會點開瞅上兩眼。
扯遠了……
話說車隊很快就出了縣城,駛上了鄉村公路。
沈輝驚訝的不行,問:「他們不在縣裡玩?」
彭維國道:「被抓了幾次,經常換地方呢,多數時候在鄉里。」
沈輝張了張嘴,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特麼的打游擊戰呢!
琢磨了下,道:「到了地頭就報警。」
彭維國道:「恐怕沒用,那幫人也有辦法,玩的時候通常都會安排盯哨的,找幾個附近村子裡的閒漢,每人給個一兩百盯著,警察還沒到鄰村,那幫人就跑了。」
沈輝徹底無話可說,勞動人民的智慧真是永無窮盡。
不過……
沈輝念頭一轉,問:「警察就不知道開其他的車?」
彭維國道:「還有其他眼線。」
好吧!
沈輝不想問了,先看看情況再說。
一個半小時後,車隊開進了青河最偏遠的一個鄉下面的一個村子,剛到村口,幾條大土狗就沖了過來,跟著一頓狂吠,舍狗之外,村子裡安靜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這地方沈輝十多年前來過一兩次,印象中破破爛爛的村子早沒了影兒,村子中間的馬路是硬化過的水泥路,兩邊的房到全換成了統一的外牆和大門,看著挺齊整。
車隊在左首第五個院子門口停下,有保鏢下車敲門。
沈輝也下車了,站在馬路上四下張望,尋找熟悉的印記。
可惜什麼也找不到,只聽到院子裡傳來的狗叫。
敲了半天,才聽到院子裡有喊:「誰啊?」
敲門的保鏢說:「找沈總,開個門。」
院子裡的聲音又響:「哪個沈總,我們這沒有沈總。」
保鏢說道:「沈濤。」
「你等等!」
院子裡又沒了動靜,過了一會,到是聽到對門的院子裡有腳步聲響起,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推開大門瞅了幾眼,又縮了回去把門關上,看的沈輝嘖嘖稱奇。
這防衛工作做的挺到位啊,著實讓他大開眼界。
耐心出奇的好,繼續在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