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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輝不想開車,把鑰匙給了小姨父。
齊偉成還沒開過歐陸,坐進駕駛位還有點興奮。
沈輝坐副駕駛,小姨坐了後排。
齊偉成一邊打火一邊問道:「聽說公司要買棟樓當員工宿舍,是不是真的?」
沈輝說:「是真的。」
張銀花探頭問:「一棟樓得多少錢?」
沈輝說:「估計得十幾億吧!」
張銀花就匝舌:「公司能掙多少錢,你就花十幾億買樓。」
沈輝說:「你們沒聽到私下的議論?」
齊偉成說:「咋沒聽到,司機們都在議論呢,聽說公司賺了不少錢,具體是多少外匯投資部的那幫人不說,說是簽了保密協議,不過好多人都說五月份賺了幾十億。」
張銀花說:「我也聽人說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沈輝說:「真的,你們別說這個。」
張銀花說:「知道,我就聽人說,問我我就說不知道。」
齊偉成問:「聽說年底還有年終獎,年終獎能發多少?」
沈輝難得開玩笑:「這個得看我的心情了。」
張銀花也跟著笑,一邊笑一邊算:「我這個月發了四千零幾十塊,你姨爹發了五千兩百多塊,上全月班的話我倆能發一萬六千左右,花掉兩個月工資,存下十個月的,一年下來怎麼也能存個十五萬塊,年終獎要是有兩萬五,一年就能存二十萬塊。」
沈輝說:「你算那個幹啥,哪個有錢人是靠存工資發財的。」
張銀花自有道理:「我和姨爹就是打工的,哪能跟你這老闆比。」
沈輝說:「你就別存錢了,周末休息了沒事跟我姨爹多出去轉轉,現在交通發達,去臨安和金陵也就一個來小時,趁現在你們還能走動,抓緊時間旅遊,不然等老了想出去也出不去了。你們別想著給小玉和小軍存多少錢,子女有本事,父母啥也不給留照樣能混好,子女沒本事,你就算給掙下一座金山,也照樣給你敗光,所以及時行樂才是正經。」
齊偉成說:「咋能花光,總得存點錢。」
張銀花說:「上周我和你姨爹上了下東方明珠,外灘和南京路都逛過了,這周末我們打算去下迪士尼,聽說門票賊貴,一張門票要五百呢。」
「這就對了。」
沈輝笑道:「周末沒事就出去逛,不過滬市雖然發達,但卻沒啥好逛的,老媽他們才到金陵,估計周末要去臨安,你們想去的話周末可以過去一塊轉轉。」
張銀花有點心動,問齊偉成:「去不去?」
「去,還沒去過臨安呢。」
齊偉成更不用說,早就想出去玩了,只是一直被管的死死的出不去。
既然掌柜子想去,哪還有啥好說的,自然要去。
晚上,沈輝趕到皇海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邊有點遠,開車要兩小時。
沈輝現在上班別的可以不干,便每天下午的晚盤是必須要做的,六點收市,從公司出發到了皇海,已經過了八點,一群二代們全都到齊了,就等他了。
除了一群熟人,還多了五個京里來的。
這些人的來頭沈輝也很清楚,李光明早就告訴他了。
說實話,二代們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麼不堪,跟二代們接觸的越多,沈輝對二代們了解的也就越多,別的不說,至少在教育上,這些二代們的起點就很高。
那些有抱負的二代,基本都在仕途打拼,其中不乏優秀的人物,之前李光明他哥來滬市辦事,沈輝就見過一次,他沒資格評價,但印象很深刻,很有氣度。
而李光明和三子這些人雖然是被淘汰下來的,但那也只是追求不同,或者因為其他原因選擇了不同的人生道路而已,並不能說他們不如別人。
至於偶爾被爆出來的幾個坑爹貨,也只是一小撮,純屬一隻老鼠壞了一鍋湯,而平頭老百姓普遍存在仇富仇官心理,就會主觀的對二代這個群體懷有偏見。
胡國平,王子鵬,李洋,劉小東,王振軍。
從京城過來的五個二代,都是從大宅院裡出來的。
胡國平老家是皖省的,在京城活動。
王子鵬老家西北,和沈輝是老鄉,也在京城活動。
這裡面挺複雜的,就比如李光明家在京城,老子哥哥也在京城,可他卻飄在滬市,什麼原因不詳說,反正這些人其實都沒個固定地盤,經常換地方。
比如王祖洋之前在蘇省,等他老子去蘇省,他就跑到滬市來了。
「胡哥,王哥,李哥……」
李光明介紹一個,沈輝都叫哥,一個個都比他大。
胡國平笑著說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沈兄弟比我想像的還年輕有為,跟你這個金融驕子比起來,我們這些人也確實有點碌碌無為了,就沖你能叫我哥,我交你這個朋友。」
沈輝謙虛道:「我就是運氣好點,可不是金融驕子。」
王子鵬笑道:「你可是創造了造富神話,白手起家半年時間賺到了百億身價,不要說數遍全球,就算從歷史上找,也不可能找到第二個,這個金融驕子你當得起。」
沈輝笑了笑,不好接這話。
「來來來,先吃飯,邊吃邊聊!」
李光明招呼了一聲,眾人才開始開飯。
吃了幾嘴,酒也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