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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輝點了點頭,問道:「部門組建的怎麼樣了?」
席曉明道:「剛剛面試了幾個HR推薦過來的人,還需要一段時間整合。」
「抓緊時間。」
沈輝說了一句,就將單據憑證扔給他:「去查查這裡面的問題。」
「好的!」
席曉明精神一振,剛剛入職就接到了任務,這是個好消息。
有問題就說明自己有用武之地,要是只領薪水拿不出業績,自己也坐不住。不過這種情況不能成為長態,等自己熟悉了工作和環境後,類似的情況就不能再讓老闆提出來。
真要等到老闆發現了問題提醒自己去處理,那就說明自己該走人了。
單據是報銷差旅費的,本來也沒啥,可機票價格卻有點高。
高價機票不奇怪,可直覺告訴沈輝,這單據有問題。
既然有問題,自然要查一查,看究竟會是什麼問題。
下午,快下班時,沈輝接上黃佩佩,去了凱賓斯基酒店請人吃晚飯。
「我有點緊張!」
快到酒店時,黃佩佩忽然有點緊張起來。
沈輝道:「那不去了?」
黃佩佩氣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沈輝攤攤手:「要嘴嘴甜言蜜語,那就不是我了。」
「哎,怎麼就看上你這種沒情調的男人了。」
黃佩佩唉聲嘆氣,有點為以後的生活發愁。
沈輝不理她這茬,道:「不就是見見你以前的院長,有啥好緊張的,論起成就,你們財院的院長連我一根腿毛都不如,有我做你後盾,難道你還沒點自信和底氣?」
黃佩佩瞪大眼睛:「這能比較嗎,人家好歹是教育界的大拿,一輩子教了不知道多少學生呢,哪能拿錢來做對比,你這話要是傳出去,非得被人噴死。」
沈輝挑了挑眉毛:「你要說清華北大的校長,這話我不會說,就你們財院那種二流本科院校,院長算什麼教育界大拿,最多教了一輩子學生,有幾個門生故舊,對社會、對國家和民族有多少貢獻?還是你們院長培育出了像錢學森那樣的大科學家?你以為現在的大學生還是七八十年代的大學生啊?但凡你要能說出一個例子來,我就承認他是教育界大拿。」
黃佩佩無語可說,財院的院長還真沒啥可稱道的。
跟那些頂能學府的校長比起來,確實還差了幾個量級。
到了酒店,總經理馮玉明已經帶著幾個人在大廳候著。
現在的沈老闆牌面是越來越大,來往的不是政界高官就是商界大佬,他一個打工的就算是精英白領,見了星海的高層也得小心伺候,更別說星海老闆了。
得到沈老闆要在酒店請客,就早早的帶人候著。
邁巴赫剛停下,馮玉明就趕忙跑過去拉開車門。
沈輝下車伸出一隻手跟他伸過來的兩手握了下,笑著說:「聽說今年受疫情影響,酒店行業都不是太景氣,不過我看凱賓斯基生意蠻不錯的嘛,車都快停滿了。」
馮玉明連聲道:「全靠沈總關照,不然都快支撐不下去了。」
沈輝就呵呵笑,這些話聽聽就行,可當不得真。
馮玉明也不敢惹人煩,客套幾句就忙在前引路。
至於黃佩佩,沈輝沒介紹,他也不敢多問。
星海現在確實是凱賓斯基最大的客戶,且不是之一。不管是星海的商務接待,還是沈老闆的私人接待,基本上全在凱賓斯基,每個月的流水都是百萬計。
在酒店業普通日子不好過的今年,這樣的大客戶更是要用心維護。
特別是星海給錢痛快,說月結就月結,帳期到了只要把發票給開過去,一般三天內就會把款給打過來,從來不摳摳餿餿的讓人煩,這樣的客戶絕對是酒店最受歡迎的客戶。
這要是不用心去維護,馮玉明這個總經理就干到頭了。
細數凱賓斯基在國內的各家酒店,今年就屬他管的這家酒店業績最好。
至於面子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
就算是酒店高層來了,在現在的沈老闆面前照樣的伏低做小。
客人還沒有到,沈輝和黃佩佩是提前過來的。
到星海廳坐下,服務員倒上茶水就退了出去。
馮玉明親力親為伺候,卻沒湊上去惹人家煩。
沈輝也不管他,聽黃佩佩念叨著上學時候的那點事。
「那時候特傻,懵懂無知的,現在想想都覺得我們那個輔導員特像大媽,大事小事天天叨嘮個沒完,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大學四年那些帶課老師長啥樣都忘了,就記得輔導員。」
黃佩佩說著就嘆氣:「其實大學四年,跟學生接觸最多的,還要屬輔導員,其他老師都把帶課當成了任務,完成了就走,很少跟學生互動,畢業了就各不相識,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現在的老師和學生畢業就成了陌生人,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哀。」
沈輝道:「你就少替後要操那個心了,許多事情存在既合理,不管哪種現象,都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物慾橫流的價值觀不是我們這些小市民能夠改變的,順其自然就好。」
黃佩佩道:「你現在可不是小市民,就不想改變一下現狀嗎?」
沈輝往後一靠,伸手摸了下她尖尖的下巴,道:「你太高看你男人了,我是想為這個國家和民族做點什麼,但只會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點事,比如成立汽車研發中心,提升一下汽車工業和相關產業的技術水平,但教育涉及到國策和國本,可不是你男人能干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