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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輝就不再反對,總得有點事干。
只要不再熬夜碼字就行了。
第二天,沈輝從南安飛滬市。
滬市管控非常嚴,下飛機打了好幾個電話,才被一輛車直接拉到醫院去體驗,吳傑則拿出一個證件矇混過關,不用隔離,一樣到醫院去體檢,小姨和小姨父被帶走隔離。
折騰到下午五點,總算順利過關。
坐上公司派來的車回到松園,潘雙才媳婦已經做好了晚飯。
劉姐回老家過年,潘雙才兒子春節要值班,老兩口就留在滬市陪兒子,也算走運,不然回了老家想過來可就難了,接到沈輝電話後潘雙才老婆就先上班了。
疫情期間餐飲業是重災區,基本沒有開門營業的。
幸好老兩口沒回老家,不然沈輝就得自己動手豐食足食了。
坐飛機沒累,下午體驗被折騰的夠嗆。
吃過飯打了一通電話,晚上就睡在了松園。
司機也沒走,同樣和吳傑住下。
第二天趕到公司,到處都是測體溫的,出了電梯,還有兩保安在測體溫登記,雖然有點麻煩,但處處嚴防死守正體現了措施執行到位,不然可就真危險了。
沈輝沒廢話,當即召集所有人員開會。
每個部門留了兩值班的,司機留的比較多,留了五個,還有一個保潔,最多的是三大投資部的人,因為要做空三月份的原油期貨,至少留下了一半人,總共能有七十多號人,再加上本就在滬市沒回老家的,比如何東平、周佳慧等,剛好到了一百人。
魏宗如回了京城,暫時過不來。
等所有人都到齊,確定沒感覺到危險,沈輝才把口罩扯下扔一邊。
這段時間可是被這東西憋壞了,忽然不戴了都有點不習慣。
「公司怎麼樣,都沒問題吧!」
雖然電話里早就問過無數次了,但沈輝還是習慣性的又問了一嘴。
陳麗君道:「沒問題,從大年三十就一直沒怎麼出過門,都到醫院體檢了。」
沈輝嗯了一聲:「體檢費算公司的,回頭每人補助一千塊錢。」
周佳慧應下,隨手在本子上畫兩下,也不知道她畫的什麼。
員工們聽了都在心裡為老闆的大方體貼點讚,眼看著正月都快出去了,疫情卻有愈演愈烈之勢,好多企業復工也遙遙無期,員工沒了收入眼看著就要破產。
越是發達的城市,遇到這種情況上班的也就越難。
房租吃飯都得錢,沒有工資怎麼活。
最難的還是那些背著房貸車貸的人,疫情危機雖然防住了,財務危機卻來了。
官方已經在研究對策,聽說要讓企業在疫情期間給員工正常發放工資。
政策雖然好,但大家都覺得不怎麼現實。
企業又不是慈善機構,誰會讓員工睡在家裡還給發工資的。
就算真給發,估計也就發個生活費,解決不了問題。
而之前公司發通知時就說了,疫情期間所有員工發放全額工資,以公司的財務狀況和沈老闆一貫的大方,沒有人懷疑其中的真實性,都特慶幸遇到了良心老闆。
沈輝隨即道:「今年這個年過的不太好,疫情我就不再贅述了,安全第一,這個安全不僅是指我們自身的安全,還有他人的安全,一旦不小心中招,就有可能會連累他人,所以我希望大家能認真落實好防範措施,對自己負責,對他人負責,這段時間就別聚會了。」
所有人點頭,但沒人說話。
沈輝又問陳麗君:「其他員工返滬安排好了嗎?」
陳麗君答道:「都安排好了,已經跟東航協調好了,所有人員2月18號從各自的省城飛滬市,到了之後在指定酒店集中隔離,3月5號正式上班。」
沈輝又提了幾點要求,然後宣傳散會,將何東平和陳麗君叫去辦公室。
張欣進來泡茶時,他還問了一嘴:「你家沒事吧?」
張欣卻有點不好意思,道:「沒事,我家不是漢城的。」
年前老闆問她時,她還不以為然,覺得老病估計病了。
誰想年還沒過呢,疫情就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年前老闆下令所有荊襄地區的員工不放假時還腹誹過,現在則慶幸不已,幸好沒回去,不然可真過不來了。
現在老家人不受歡迎,想出來還不知道要等到啥時候。
就連自己一直在滬市,進出也特別麻煩,一旦被看到身份證上的戶籍,就折騰半天。
等他出去後,沈輝才問何東平:「前江那邊什麼時候能復工?」
何東平道:「正在申請,還沒批下來,估計最快也到三月中旬了。」
沈輝揉著額頭道:「一場疫情暴露出了多少問題,好多企業缺乏抗風險的能力,不光是經營上的,還有後勤上的,員工的住宿生活也是重中之重,跟那邊對接好,六月份房子必須交付入住,資金方面全力保證,打預付款都行。」
何東平點了點頭,道:「受疫情影響,滬市的好多房企2月份到目前為止基本上都是零成交,好多房企都開始大面積關閉售樓處,而房企債務馬上到期,就我了解到的消息,二月和三月估計會有不少房企倒下,前江的資金狀況也不太好,我建議加強資金監控,甚至直接將資金撥付給前江的施工合作單位,以降低資金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