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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輝點頭。
黃佩佩說:「小青山的風景到是不錯,但在全國卻沒啥名氣,不好回本吧!」
沈輝道:「名氣不是問題,只要錢到位了想弄點名氣那還不簡單,再不行我請上一堆明星三天兩頭宣傳,再多搞點花樣,還怕沒名氣?」
黃佩佩眨眨大眼:「宣傳的再好,沒有底蘊也不長久啊!」
沈輝點頭說:「所以才要找專業人士來實地看一下,不但要看小青山的旅遊資源,還要考察青河的人文,看看怎麼打造文化品牌,再好的風景名勝離開了人文的支撐,就是無根的浮萍,比如西湖,西湖不是美在湖,而是美在故事,美在文人墨客千年來的口口相傳,這方面青河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還有交通和其他配套設施什麼的,都要考慮進去。」
黃佩佩覺的有點道理,就點頭,隨即又好奇道:「你怎麼懂這些?」
沈輝說:「這是常識好不好,你都寫都市文,就沒有這方面的知識積累?」
黃佩佩笑眯眯道:「我當然知道啊,我就是好奇,你就上了個初中,咋懂這些。」
沈輝瞪了她一眼:「咋說話呢,嫌我學歷低了?」
黃佩佩說:「沒有啦,就是有點好奇。」
沈輝說:「你這思想有問題啊,偉人是什麼學歷,不照樣寫詩,我初中生咋了,就不能自學?我在央企的時候,手下還都是大學生呢,沒點水平怎麼領導別人?」
黃佩佩拍拍額頭:「行行行,知道你能行了吧!」
沈輝不跟她計較,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黃波坐一邊像個隱形人一樣,只聽不插話。
黃佩佩卻不放過弟弟,說:「家裡的煙呢,去把煙拿過來。」
黃波沒吱聲,起身去一個柜子抽屆里翻了下,拿了包煙和火機放在茶几上。
沈輝看了看,十一塊錢的雲煙。
這煙有點硬,他抽不習慣,就沒動。
黃佩佩又問:「你呆多久,啥時候回滬市?」
沈輝說:「我爹問題不大,就是住院修養,我呆個三四天就回,你回不回?」
黃佩佩說:「我先不回了,在家陪陪我媽。」
黃媽正好進來,聞言就說:「我不要你陪,你忙你的去。」
黃佩佩鬱悶道:「哪有把閨女往外趕的。」
黃媽說:「你不去忙你的事,陪我幹啥?」
黃佩佩更鬱悶,孝心被當驢肝肺了。
沈輝忍著笑,也不好取笑她。
黃波則在一邊偷著樂,想看點老姐的笑話可不容易。
「荊紅呢?」
沈輝問,門口沒看到奔馳車,也不知道荊紅去了哪。
黃佩佩說:「我讓她住家裡,她死活不住,住賓館去了。」
沈輝哦了聲,想想荊紅也不會住黃佩佩家裡,肯定會不自在。
等飯的功夫,在院子裡轉了轉,和農村的平房不一樣,農村的平房都有後院,養點家禽之類的,城裡的平房都沒後院,看著挺寬敞,實際上也就巴掌大點地方。
到院子外面看了看,看到幾個小年輕正圍著庫里南指指點點。
孫陽沒進屋,就坐在車裡聽歌。
看到他出來,幾個小年輕都眼神怪異。
青河就兩勞斯萊斯,而且還都是一個人的。
至於是誰的,青河人大多都知道。
這特麼的該不會碰上那沈姓土豪了吧?
話說姓沈的來黃家幹啥?
不會有啥大新聞吧?
沈輝沒理會幾個年小輕,過去拍下車額對孫陽說:「去吃飯,吃過飯來接我。」
孫陽說:「我不餓,一會再吃。」
沈輝說:「趕緊去,你坐門口我哪吃得下飯。」
孫陽無奈,只好去吃飯。
沈輝回屋坐了一會,黃波將兩大盤子菜端上桌。
沒有單獨的餐廳,吃飯就是茶几上。
黃佩佩一邊放筷子,一邊說:「要不你走的時候把荊紅帶走,我看她挺無聊的。」
沈輝說:「回滬市她就不無聊了?你要慢慢習慣,這是她的職責所在,你要讓人家盡到自己的職責,不然她拿這份薪水拿的也不安心,換了你是會怎麼想?」
黃佩佩想了想,說:「我會覺得僱主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沈輝說:「那就對了,換位思考一下,就知道怎麼做了。」
黃佩佩點了點頭,可一時半會的哪習慣的了。
這得有個過程,不是說習慣就能習慣的。
黃波出去,又端了兩大碗面進來。
「還是家裡的飯好!」
沈輝是一點不客氣,接了一碗,拌上醋和辣子先吃。
黃波暗暗撇嘴,把另一碗放下,說:「姐,你吃。」
黃佩佩說:「太多我吃不完,你吃吧,我去火房看看。」
沈輝一邊吃飯,一邊問黃波:「談對象了沒?」
黃波說:「還沒。」
沈輝說:「工作兩年多了,咋還不談個對象?」
黃波不知道咋說,就覺默以對。
沈輝就有點無奈,這小子跟沈濤在性格上截然相反,沈濤成天炸炸乎乎,給人的感覺好像還沒長大,黃波卻穩的一匹,跟他聊個天都感覺費勁。
吃過飯,沈輝跟黃媽聊了幾句。
黃媽和沈媽不同,從沒外出打過工,一輩子連離開青河的次數都少的可憐,最遠就去過個南安,是那種老實到不能再老實的人,對子女的婚姻大事也沒啥主見,更不知道該和沈輝聊點啥,覺的沈輝說對的就附合,覺的不對的就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