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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君道:「會,我跟我老公也討論了一下,都覺得再這麼教育下去,會把孩子培養成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如果學校能辦起來,讓我婆婆過去照顧。」
沈輝沒有說話,繼續看方案。
總算來說還是不錯的,大多數觀點和內容跟他的一些想法不謀而合,當然也有一些感覺不好的東西,一邊看一邊指了出來:「中學就開始接觸《中庸》、《大學》?這玩意說實話成年人理解起來都比較困難,中學生能理解?傳統文化要繼承,但不能拔苗助長。」
「怎麼解決老師的職業道德問題,不能只講道德,不講實際,不然跟空談理想也沒什麼區別,追求美好生活是人的本性,不解決好實際問題,給你你也不願意好好教學生。」
「不要覺得談錢羞恥,成年人的世界談錢不羞恥,不談錢只談責任才羞恥,我建議深入調查一下,看看老師對工作生活以及收入的期望值是多少,不要想當然,專家不是老師。」
沈輝一邊看一邊說,陳麗君怕記不住,就拿了紙和筆寫寫劃劃。
末了又說:「當然我說的未必就是對的,只是讓你們多參考一下,教育不是小事,而是影響人一生的大事,慎重一點沒錯,回頭你們再討論一下,下次討論通知我參加。」
陳麗君點點頭:「那就最近吧,爭取十一前定下。」
沈輝嗯了一聲,正想說話,手機又響了。
陳麗君見狀就起身出去了,該匯報的已經匯報完了。
咦!
看了一眼來電,沈老闆挺驚訝。
隆興的老同事打來的,都三年沒見了。
剛離開隆興時,偶爾還會打個電話聯繫一下。
來滬市後就沒再聯繫過了,所以才覺的驚訝。
考慮了下,沈輝還是接了起來:「楊麗,好久不見。」
「領導還記得我啊!」
打電話的是以前隆興的機關黨支部委員楊麗:「還以為領導早把我們忘了呢!」
「怎麼會!」
沈輝呵呵,直接問有事不太好,太沒人情味,快三年沒聯繫,忽然打來電話,不是有求於人就是來了滬市,就道:「來滬市了?我請你吃飯。」
楊麗道:「準備去呢,我們來嘉善學習,這不學習結束了嘛,想去滬市轉轉,就順便給老領導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你要不忙的話,我們請你吃飯唄!」
嘉善在哪?
沈輝是個學渣,都沒聽過嘉善,太羞恥了,問:「還有誰?」
楊麗道:「還有孫梅和黨委工作部的一個,你不認識,你走了之後才來的。」
沈輝道:「我請你們吧,三年沒見了,來了打電話。」
楊麗道:「好啊,我們明天上午的車,到了給你打電話。」
沈輝嗯了一聲:「車次發給我,我安排人去接你們。」
楊麗連忙客氣:「不用麻煩了,我們安頓好了給你打電話吧!」
「不麻煩,一會記得發給我。」
沈輝沒有多說,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然後查了下嘉善在哪,才知道是嘉興下面的一個縣。
怎麼跑嘉善學習去了?
哦,記得好像在那邊有個廠子。
隨即扔到一邊,看看時間,快下班了。
老實說當老闆的是沒有上班和下班概念的,也沒有工作時間和非工作時間之分,媒體上經常有企業加晚上加班的視頻,多麼多麼辛苦,努力之類的。
沈輝不作評價,但他基本不晚上加班。
加個錘子,都老闆了還加什麼班?
裝那個逼有用嗎?
也許確實有需要熬夜的時候,但那只是偶爾,絕對不是常態。
哪個當老闆的天天晚上熬夜加班?
即使辦公桌上秘書給放的文件堆了厚厚一沓,沈輝也懶的看,浪費時間看這些可看可不看的東西沒意義,真正需要他看的秘書會提醒他,或者有人直接拿來找他。
勤政什麼的都是做給人看的。
這是沈輝當了兩年老闆總結出來的心得。
老闆如果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看文件上,那離涼涼也就不遠了。
所以老闆的大多數時間都在飯桌和各種社交活動中,通過飯局和各種社交活動,給企業的發展尋找出路,這才是老闆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坐在辦公室熬夜看文件批文件。
而對於沈老闆來說,他不需要通過飯局和各種酒會社交去給星海投資尋找機會,自然也就不怎麼願意參加那些沒什麼意義的酒會和飯局,選擇跟誰吃飯從來都是看他心情,除非是一些沒辦法拒絕的飯局,比如來自非洲某個黑人兄弟的邀請。
人家是通過官方發來的邀請,沈老闆自然要給面子。
既然走了官方渠道,自然得由官方人員陪同,而且是相同級別的。
沈輝最近大半年接到的出訪邀請多了去,對黑人兄弟請他吃飯也沒啥好驚訝的,果然飯桌上吃沒幾口,黑人兄弟就代表總統先生向他表達了邀請訪問的意願。
訪問錘子。
就非洲那窮地方,有啥好訪問的。
星海投資是搞金融的,又不是挖礦的,難道還能跑非洲挖礦不成?
GDP只有星海投資年利潤的一半,經濟經濟不行,金融金融也不行,就算想擼也擼不下幾根毛的小國,沈老闆實在沒啥興趣,有那時間跑去非洲吃沙子,還不如去調教下歐洲幾個王室的公主呢,瑞典、西班牙王室也給他發了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