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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果如此豐厚,怎能不激動人心。
即使是魏宗如,也有點熱血翻騰的感覺。
資本市場的戰爭看不見硝煙,卻比普通的商業競爭更加赤裸裸和兇險,就像在大海里競逐生存的物種,平靜的波濤下總是隱藏著令人防不勝防的危機。
也正國此,金融行業才有其獨特的魅力。
也正因此,金融行業才吸引了無數精英投入其中。
然後風平浪靜之後,總會有無數屍骨沉埋在深海之中。
能在波濤中殺出重圍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而這種贏家,在過往的歷史中,基本沒有一個國內的,那些吃飽了肚子,吞掉了小魚活下來的,全是來自西方的資本巨鱷,而在這些巨鱷的眼中,國內的玩家都是美味的小魚。
過上一陣子,等這些小魚稍微肥了些,小魚們就會悄悄的撒個網,捕上一網子。
星海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從小魚長成一條大魚。
巨鱷們開始注意到了這條變異的小魚,想順手收拾掉,奈何這小魚有點滑不溜手,巨鱷們正準備撒網,小魚就立馬溜走了,只能再找機會。
「下班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班不用來了。」
沈輝是很體諒下屬的,給大家放了半天假。
大家的離奮勁還沒有消退,三三兩兩的出了交易室往電梯走去。
沈輝也回家了,熬了半夜,他也有點困了。
第二天一上班,就接到了好幾個電話。
先是李光明的電話,給他通報了一下國內的情況,原油期貨被長期看跌,國內做空原油的機構並不在少數,雖然沈老闆在一定程度上成了風向標,好多機構都在盯著星海,但之前星海的操作太過撲朔迷離了,一會兒做空,一會做多,搞的大家無所適從。
既然知道星海做多原油,也沒有人敢冒然跟進。
再說敢進入國際市場的,哪個沒有點自信,又豈會盲從。
所以。
結果是悲慘的。
好多做空的機構被暴倉,真正的損失慘重。
隨後。
沈輝又接到了幾個電話,甚至接到了馬老師的電話。
浙商的私募里,同樣有人損失慘重。
風浪之後,總是一地雞毛。
雖然沒有人指責沈輝,也沒道義和立場指責他,資本市場本就是你死我活,星海也沒義務為別人負責,可沈輝還是感覺到了一股無形壓力。
大家損失慘重,其中更是不乏代表官方的機構,只有星海一支獨秀。
這種情況之下,招人眼紅是必然。
沈輝有種感覺,如果不是把二代們拉到了船上,估計自己早被撕成碎片了,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被招入國家隊效力,哪裡還能優哉游哉地享受美味的戰果。
由此,沈輝也真正開始思考合作與共贏。
離群而居是人類的特性,每個人都身在一個集體,放大了就是國家民族。
生在一個集體,沒有人能離群而居。
星海投資這條小魚正在迅速長大,已經引起了西方資本巨鱷的注意,可以想像,未來的資本市場,星海投資終究有一天面對那些西方的資本巨鱷。
外有強敵,內部如果有人下黑手,那得多鬧心。
老祖宗都說了,攘外則必先安內。
自己吃的滿嘴流油,卻看著其他人餓死,還怎麼安內?
次日,上班後沈輝打了幾個電話。
很快,一條消息傳了出去。
新年元旦期間,沈輝將在滬市舉辦一個私募基金峰會,沒有請貼,願者參加,夠資格參加的,基本都接到了電話,沒接到電話邀請的則紛紛開始各種托關係。
星海投資辦公室很快就忙了起來。
聯繫會場,安排工作人員,確定參會人員,都要提前做準備。
好在時間寬餘,還有三個多月呢,可以慢慢準備。
沈輝卻不管這些瑣事,黃佩佩不回來,他就跑姑蘇尋花問柳去了。
高速路上,新買的勞斯萊斯風馳電掣,穩的一批。
老有人在他耳邊吹風,說勞斯萊斯比賓利好一點,二代們更是一止一次建議,讓他換輛勞斯萊斯試試,沈輝也就從善如流,讓許明華給他弄了輛限量版幻影。
感覺也就那樣,不比慕尚好到哪裡去。
開車的是吳傑,這小子閒不住,一邊開車一邊問:「沈總,嫂子啥時候回來,我還沒見過呢,聽孫陽說嫂子特漂亮,真想看看嫂子有多漂亮,能入您的眼。」
坐副駕的孫陽瞥他一眼,有點不爽。
媽蛋。
我啥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都是年輕人,沈輝到也沒怪他多嘴,說:「我都不急,你急個啥。」
吳傑不敢再問,老老實實開車。
沈輝眯了一覺,醒來時車已經下了高速。
吳傑問道:「沈總去哪?」
沈輝說:「先去平江路。」
吳傑一愣,問道:「沈總不是拜訪商界大佬嗎?」
沈輝斥道:「我是來尋花問柳的,見什麼商界大佬。」
吳傑恍然,立馬就振奮了。
尋花問柳好啊,帶把的就該一展男人雄風。
還想再問,卻又怕被訓斥,只得強自忍住。
孫陽依舊沉默,心裡卻對吳傑這貨有點兒頭兒。
首長怎麼給安排的,怎麼弄了個這種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