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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複雜歸複雜,但還是快步迎了上去。
沒有記者,女伴們都很漂亮。
沈輝在人群中看到不少熟人,握了一圈手後,在一群年齡沒幾個比他爹小的中老年男人的簇擁下上樓,周雨桐則悄悄伸出手,挽上了他的手臂。
見沈老闆沒反對,才悄悄鬆口氣。
到了宴會廳,一群女人又迎上來。
「這是我太太!」
大佬們介紹女伴,目光掠過時不著痕跡的又瞥了眼周雨桐。
沒法比啊沒法比,年輕就是好啊!
「沈先生不但人帥氣,連女伴也這麼漂亮。」
珠光寶氣的女人禮儀周到,不但贊了沈輝,還順帶贊了下周雨桐。
到也不是奉承話,跟一群半截已經入土的中老年男比起來,沈老闆的確稱得上年輕帥氣四個字,而光彩照人的周雨桐也確實是許多同樣數歲不小的女人羨慕的對象。
「謝謝!」
沈輝公式化微笑,之前不適應,現在適應了。
在什麼層次,就得適應什麼層次的生活。
周雨桐被一群女人拉走,各種讚美,感覺要高潮。
沈輝則被請到角落的會客區,坐了七八個人。
多多是熟人,就兩個不認識。
小黃瓜介紹了下,才知道一個姓林,另一個姓韋。
姓林的一口英語,笑著問道:「沈先生不會講英文?」
沈輝道:「我跟國人只講母語,不說英文。」
姓林的繼續笑道:「英文是通用語種,也是社交用的最多的語言。」
沈輝道:「漢語也是通用語言,現在好多國家都在學漢語,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漢語一定會成為全球通用語言,林先生不會講漢語?」
姓林的搖頭:「我是加拿大人。」
沈輝問:「你祖上不是中國人?」
「你……」
姓林的臉色一僵,這就有點誅心了。
其他幾位則神色自若,仿佛沒聽到。
沈輝又用英語道:「英語未必就比中文高貴,只是普及度和認知不同而已,用什麼語言交流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人知不知道自己的根和魂在哪裡,老祖宗既然給我們留下了一副華夏的面孔,我們就應該記著自己的根,忘本不是一種好習慣,林先生以為呢?」
姓林的臉色數變,最後微笑:「沈先生是個民族主義者?」
沈輝道:「有問題嗎,白人嘴上說的再好聽,照樣看不起黑人,我覺得做一個民族主義者總比給人做狗要強,民族不強大,何來我們的今天?」
姓林的臉色再變:「沈先生這話未免有失偏頗!」
「有嗎?」
沈輝笑容不減道:「我怎麼不覺得,我們這些人如果沒有根和魂,就算有再多的財富也不過是別人眼裡隨時可以宰殺的雞鴨,就算這個家再怎麼不好,那也是我的家,就算家長有點問題,只要我們不作死,就算偶爾犯個小錯,也會得到寬容,關鍵時依舊會給我們提供一個避風的地方。不管我們再怎麼不認同這個家,從出生那天起,我們的身上就已經打被上了Made In China的標籤,林先生以為忘了母語,那些白鬼子就能接受我們?」
姓林的臉色又變,最終卻笑了:「沈先生能說會道,辨才不在馬雲之下。」
沈輝懶得再理他,又問小黃瓜:「李總準備的如何了?」
小黃瓜道:「差不多了,相關方面還請沈總代為溝通。」
沈輝點頭:「好,不過股權交割要快,必須在董事會召開前完成。」
小黃瓜點了點頭,本來就是商業交易,沒啥好說的。
宴會大廳里,輕緩悠揚的樂曲之中,衣冠楚楚的男士和或珠光寶氣、或光彩照人的女干們端著酒杯,正在彬彬有禮的尋找著目標和機會,偶爾回頭望一眼角落的會客區,眼裡全是羨慕,琢磨著什麼時候才能混到那個小圈子裡去,找到更多的機會。
而周雨桐毫無疑問成了女人中的女人,成了無數女人想要交好的對象。
在這個一切以實力為尊的名利場,衡量一個女人受不受歡迎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身邊的男人在哪個段位,如果身邊的男人段位太低,女人在這裡被冷落就成了常態。
可不,有好多年輕漂亮的女人即使再怎麼賣力的去討好巴結,依舊沒有人跟她們說第三句話,最多禮貌性的客氣兩句,所以看著被一群眾人圍在中間的周雨桐各種羨慕。
「沈先生!」
看到端著酒杯過來的沈輝,圍在周雨桐身邊的女士們禮貌的讓到一邊。
「謝謝!」
沈輝很有風度地說聲謝謝,才問:「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周雨桐笑著說:「蕭太太給我推薦了一塊最新的化妝品,我覺得挺不錯。」
沈輝哦了一聲,應付幾句,女人們識趣的散開。
周雨桐低聲道:「先生,我太高興啦!」
沈輝道:「我快結婚了。」
周雨桐笑吟吟:「我沒有非分之想啊,就是想留一個美好的記憶。」
沈輝道:「再美好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變的不太美好。」
周雨桐還想說什麼,又有人過來了,只得連忙閉嘴。
「沈先生好,可否打擾一下?」
來的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有點禿頂,女伴二十出頭,年輕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