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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段合奏過去,聲音也是慢慢的進入了尾聲,三人也是知道,這即將結束了。
正當何昱準備敲門的時候,裡面自家老媽與老爸的交談,讓他手僵在了空中。
「不錯,配合的還行。」曾蘭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坐在沙發上,一手扶著二胡放在腿上的何波。
「我就想不通,那麼多古樂器不選,你非得選一個鎖吶幹嘛。」何波卻是沒有順著曾蘭的話往下說,而是一臉無語的看著曾蘭。
自從曾蘭提議現在條件好了,學一項古典樂器陶冶一下情操,順便到時何昱與溫沫橙小孩出來了之後,還可以教小孩,掌握一項才藝。
這樣的提議何波當然同意,可是卻沒有想到,曾蘭選擇的古典樂器,驚呆了他的雙眼。
居然選擇了鎖吶。
鎖吶,與其它古樂器不一樣,有一種話鎖吶一出,誰與爭鋒,因為這是典型的獨奏樂器。
跟著鎖吶,他的風格永遠會被帶偏,要麼就是歡樂的一匹,要麼就是悲傷的一逼,根本沒有給他第三選擇項。
這樣的合奏,他內心中無比的拒絕。
「鎖吶有什麼不好,歷史悠久,流行廣泛,表現力極強,發音開朗豪放,高亢嘹亮,剛中有柔,柔中有剛,是深受人們喜愛的樂器。」
曾蘭白了一眼何波,開口強行解釋了一波。
「我還不了解你?這種千度百科裡面的話,你忽悠別人也就算了,你還想忽悠我,這根本不是你選擇鎖吶的理由,而且你還只讓我選擇二胡。」何波看了一眼曾蘭。
自從上一次陽台點菸之後,又過去了很久。
他也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面對著曾蘭的話,也是毫無求生欲的提出了質疑。
「好吧,我職業病犯了。」
「鎖吶與你的職業有什麼關係。」何波有些疑惑了,不由的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可是曾蘭的回答,卻是讓他慢慢的陷入了呆滯。
「怎麼沒有,醫生,見慣了生死,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沒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沒有鎖吶送不走的魂,鎖吶很符合醫生。」曾蘭語氣十分堅定的回答著,顯然對於治病救人的行業,充滿著信仰。
可是何波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曾蘭剛開始學習鎖吶的時候,好像說了一句自已學樂器,是專門為他而學的。
結合著這一句話,何波的眼神充滿著憤怒看向了曾蘭,把曾蘭看的莫名其妙。
「呀兒,你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一言不合就發怒……」曾蘭作為真正的一家之主,哪裡受過這樣的氣,二話不說,眼睛一瞪。
「你當時好像說了是專門為我學的鎖吶?恩?」何波的眼神和說出的話,讓曾蘭瞪不下去了。
「那個,我感覺還能解釋一下。」曾蘭弱弱的開口,感覺自已還能搶救一下。
「解釋個錘子,你這是想送我升天啊,今天的飯你做,衣服你洗,不接受反駁。」何波很是硬氣,畢竟這種讓曾蘭幹活的機會,真的不多。
特別是曾蘭休假了幾天,簡直就是閒的慌,結合著今天的話,他算是找到了空閒,支開了曾蘭,他就可以上陽台抽一根煙,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抽菸了。
「好嘛,好嘛,我做飯洗衣。」曾蘭也是自知理虧,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而何波則是美滋滋的準備上樓,來一波個人世界,抽一根真正的煙,看著曾蘭點頭同意,他美滋滋的上樓,出現在陽台上,一臉感慨的看向了遠方。
「生活真的很美好,幾天抽一根煙,太幸福。」何波感覺自已可以無憂無慮的抽一根煙,感覺自已整個人都煥發了青春,感慨著生活美好,眼中也全是詩和遠方。
可是他一低頭之後,他就感覺生活欺騙了自已,好像並沒有自已所想的詩和遠方,而是充滿著眼前的苟且。
因為他看到了樓下的三張充滿著呆滯的臉,齊涮涮的看著自已。
何波剛剛準備拿煙的手,很僵硬。
「其實吧,事情並不是我說的那樣,平時我經常抽菸的,沒有人敢管我……我這就下來給我們開門。」何波看著三雙眼睛,瞬間有些懵圈了。
如果只是何昱與何鈺,他倒是無所謂形象,畢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可是溫沫橙在之後,他感覺自已的形象,還是可以維持一下。
何波看了一眼自已手中的煙,又看了一眼溫沫橙。
好不容易不用在陽台點菸,風抽著煙,老婆抽著我,我抽著風,可現實,殘酷啊……哎。
何波心中化成了一聲嘆息,簡直人算不如天算,溫沫橙的到來,他在陽台是呆不下了,如果只是何昱與何鈺回來,他肯定不下去。
可是溫沫橙回來了,那就不太一樣了,他的煙抽不下去。
「你爸真的很有意思。」溫沫橙目光有些古怪的看著何波消失在陽台,臉上流露出古怪。
「沫橙姐,還『你爸』,你可以改口了,直接喊咱爸。」
何昱沒有回話,可是何鈺說出的話,卻是讓溫沫橙面色微微一紅。
而這事,也讓何昱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因為改口真的應該快了。
不過,正當何昱思索間,家裡的大門打開了。
「老公,你好好的開啥門,你不應該在陽台抽菸麼?」曾蘭抱著一大堆的衣服,還有著被單之類的,顯然是準備來一個大清洗,可是看著何波打開門的樣子,臉上帶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