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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晗目瞪口呆的坐在那裡,曹沫笑著問:「怎麼,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最聰明的,並沒能將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就接受不了、承受不住了?」
「……」周晗直覺嗓子眼有些發澀,曹沫給她一個解釋,也是唯一她所能理解跟接受的解釋,她的心情稍稍好受一些。也許恰如曹沫所說,她自以為毫無破綻的表演,實際上早就被看穿了。
再說曹沫能在卡奈姆發跡,也足以證實他有著過人的眼力跟能力,這時候還輕視他,那真是錯上加錯了。
「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更能證明斯塔麗跟塔布曼家族幕後的一切,其實是你在操控嗎?」周晗她細細琢磨曹沫的話,似乎一開始對她有一絲迷戀,這叫她感覺好受起來,緩過勁後又經不住好勝心起。
女人啊,為什麼要這麼好勝?曹沫心裡輕嘆一口氣,說道:「我想我們不會成為敵人,你自己樂意怎麼想都好。」
「既然我們不會是敵人,為什麼我們不能合作?又或者說你覺得拿陸家的錢於心有愧,覺得燙手,又或者說你覺得你能跟陸彥他們和平共處?」
周晗深邃的眼眸又煥發自信的神采,猶不放棄地說道。
「我幾次提醒你,雖然是不希望你作為陸家的敵人被輕易收拾掉,但你既然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幾次提醒你的信息並沒有假,應該知道陸彥有機會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收拾你——我想我們合作,對你是有好處的……」
「我承認你說的有些道理,但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要瞞著梁遠?」曹沫看著周晗的眼睛問道。
「從事我們這一業的人,哪可能完全信任別人,有機會誰不會想著給自己多留幾張底牌?」周晗反問道。
「這麼說,我只是你手裡利用來防備梁遠的底牌嘍?」曹沫笑問道。
「為什麼要說利用,為什麼不是互相幫助?」周晗問道。
「你能給我提供的幫助,似乎很有限啊?」曹沫說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接下來是打算對陸家收網了,但在收網之前,你需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跟陸彥他們脫離關係的機會,而我只是你利用來的一個跳板而已……」
說到這裡,曹沫便直覺感到他猜錯了,周晗真正的意圖並非如此。
他心裡禁不住更好奇起來,難道從陸家手裡詐騙如此巨額的錢財,並非是周晗的初衷,那她真正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周晗卻不反駁曹沫的「猜測」,眸子現出一泓誘人春波,笑道:「即便是跳板,也不會叫你吃虧……」
即便窺得周晗別有居心及刻意的誘惑,曹沫卻不得不承認她真是極有誘惑力的一個女人,能在清純跟性感之間隨意轉變,也就是說有必要時,她隨時能將誘人的嫵媚從骨子裡散發出來。
當然,曹沫也只是想著明天能平穩的脫險,不想節外生枝,也就故作糊塗地說道:「那就看吧,但我想你今天夜裡沒有必要挑逗得陸彥妒火燒心。」
……
……
將周晗應付走,曹沫暫時將這事擱到一旁,隨後下樓坐進一輛七座越野車裡。
這輛七座越野車此時中間那排座椅靠背放下來,形成一個非常的狹窄工作空間——普通的衛星電話手持機沒有上網功能,在通訊落後的小鎮,想要搜索阿克瓦軍隊更多的信息,一台小型衛星車載設備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衛星電話不經過地面基台,又有很難破譯的加密系統,但曹沫他們所懷疑的前台服務員娜婭,卻是用對話機跟劫匪聯繫,這個就太容易竊聽了。
陸彥、謝思鵬還是強作鎮定的在樓下餐廳跟一群人玩牌,今天一定要玩到深夜才能散,除了鬆懈劫匪外,更主要是明天更有充足的藉口留在旅館裡不出發。
看到曹沫坐進車裡來,杜甘傑說道:「對方用對講機通過三回話,他們暫時沒有什麼異常——我們也根據三次竊聽到的信號強弱,能確定有劫匪在這個位置,有人拿著對講機跟這個娜婭在通話。」
曹沫看杜甘傑在地圖上勾畫出來的位置,位於出小鎮前往佩美港方向的路口上,很顯然劫匪在那裡安排一兩個人盯著,應該是預防他們察覺到不對勁後會突然乘車逃出小鎮。
「這個位置應該不會有太多的人,很可能就兩三個人將車停在陰暗處,盯著路口的動靜,我們可以派人摸過去,將這兩三個劫匪悄無聲息的幹掉,然後趕在大股劫匪反應過來之前,趕去佩美港,」杜甘傑提議道,「當然,最大的風險,就是劫匪有可能提前在前路設下路障,最為妥當的就是等到明天清晨當地有車輛通過後,再突然動手……」
「庫斯基兄弟到哪裡了?」曹沫問道。
「他們正從克魯瑪油田趕過來,一切順利的話,天亮前能趕到洞朗,在那裡接應我們!」杜甘傑說道。
這片土地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曹沫沒有急著回應杜甘傑的建議,接過筆記本,看他們通過衛星車載設備上網搜索到有關阿克瓦軍隊的信息。
阿克瓦這個國家是軍隊掌握政權,但其武裝部隊也就一萬二千人左右,除開三個空軍基地、兩個海軍基地三千人員外,陸軍五個旅及院校學員九千人稍多一些。
瓦卡軍營駐紮阿克瓦陸軍的兩個連隊,軍隊加營地後勤人員加起來約二百五六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