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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利用我來對付郭建?」許欣忍不住好勝的追問道。
「你自己好奇心盛跑過來,我只是沒有阻止而已,你真要怨到我頭上,我真是無話可說了。」曹沫說道。
「你確信他能猜到是你站在斯塔麗的背後嗎?」許欣緊追不捨的問道。
「你這麼好奇,真以為我是那種一點危險性都沒有的人?」曹沫盯住許欣,蹙著眉頭問道。
「我……」許欣有時候也恨自己太好奇心切,在暗弱的路燈光下,意識到曹沫的眼神透露出一些危險的氣息,下意識要逃走,卻被曹沫一把抓住,失聲叫道,「你想幹什麼?」
「你不說我利用你刺激、報復郭建?這戲當然要演全套啊!」曹沫抓住許欣的胳膊,將她的身子壓在椰樹上,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許欣愣怔的盯著曹沫的臉,直到曹沫抬起手要按到她的胸上,才受驚的抓住他的手,奮力的將他推開,狼狽不堪的拄著拐杖逃回房間。
許欣進屋後打開燈,曹沫站在椰樹下,看著她燈下的身影,直到手裡的煙抽完,才回屋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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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彥到底是享受慣了的,不可能住到連安全都得不到有效保障、供水供電都成問題的平民社區里,他將拉娜德雷海灘賭場外的一號海濱別墅拿下來,當作他在德古拉摩的行宮,整日跟陳瑤在裡面翻雲覆雨。
一號海濱別墅里,這一刻正燈火通明。
「你並不了解曹沫這雜碎,他絕對不會單純是沈濟的傀儡,他們頂多是合作關係——以我對曹沫的了解,倘若斯塔麗幕後真要有什麼資助者,這人絕對是曹沫,而非沈濟。在外人的眼裡,曹沫似乎先是給菲利希安家族、西卡家族作高級顧問,之後又充當沈濟在卡奈姆的代言人,但這並非全面的真相,更可能是他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我或許一開始也被曹沫這雜碎迷惑了,但我知道楊德山絕非自甘雌伏的人,你們看楊德山在科奈羅,是不是更像是曹沫手下的一條狗,這背後沒有我們看不透的蹊蹺,他怎麼可能這麼老實?而我們看不透的蹊蹺,唯一的可能就是楊德山他自己清醒到意識到曹沫比他強太大多了……巴哈你們在波多諾伏遇伏,一定是曹沫設下的陷阱。」郭建看得出黃鶴斌、陸彥等人並不信他的話,聲調越發尖銳,激動得腦門青筋直跳。
「咳!」黃鶴斌輕輕咳嗽了一聲,暗示郭建有些話適可而止。
巴哈以及他背後的吉達姆家族,並不是一群沒有腦筋的肌肉男,甚至還多次暗示他們不得搞什么小動作,他們倘若不想對日後的雙方合作埋下不可挽救的隱患,在這節骨眼上,郭建說這些有的沒的,要是被吉達姆家族認為他們是別有居心,反倒得不償失了。
曹沫他妹妹今天趕到卡奈姆度假,他們很難想像曹沫這時候直接參與了對吉達姆家族的這次伏擊。
當然,郭建如此激動想要證明曹沫暗中跟斯塔麗勾結的心情,他們也能理解。
作為男人,頭頂變得綠油油的,還是被相厭相恨許久的仇敵變得綠油油,誰能心平氣和的看待這一切?
郭建之前挑撥陸彥買兇,以及此時想著借刀殺人,希望將吉達姆家族的怒火燒到曹沫頭上,黃鶴斌、陸彥都能理解,但越是如此,他們越是要將他們所掌握的情況和盤托出。
最後怎麼判斷都是巴哈跟吉達姆家族的事情,他們不應該試圖引導什麼。
「好了,我知道了。」巴哈吉達姆陰沉著臉,說了一句就站起來往外走去。
周晗微蹙秀眉,與黃鶴斌、陸彥他們站起來送巴哈吉達姆以及嚴志成叔侄離開,她也看不出巴哈吉達姆到底知道了什麼,又或者壓根就不知道什麼,看不出他陰沉的臉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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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有些話說得太多了!」送走巴哈吉達姆之後,黃鶴斌就有些不高興的教訓郭建,「巴哈吉達姆不是蠢人,你將你知道的情況說出來就可以,沒必要你來替吉達姆家族做判斷!」
「我……」被黃鶴斌如此教訓,郭建心頭像被塞了一團雜草,堵在胸口渲泄不出,說不出的難受,但當下卻不敢反駁黃鶴斌,就怕在德古拉摩徹底丟掉容身之地。
「吉達姆家族在波多諾伏吃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他趕回到德古拉摩,第一時間跑過來追問曹沫的詳細情況,肯定也是有所懷疑,但吉達姆家族能在德古拉摩屹立不倒這麼久,不可能只有我們這邊一條信息渠道……」黃鶴斌還是希望郭建能幫他們對付東盛,這時候也稍稍緩和下語氣,提醒郭建不要再自作聰明了。
「吉達姆家族會肆無忌憚對塔布曼家族下手?」陸彥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期待,坐在沙包上,雙手枕頭,反倒有些擔憂的問黃鶴斌。
「應該不會,吉達姆家族真要是那麼沒頭腦,在卡奈姆不可能形成如此盤根錯結的根基……」黃鶴斌剛才不希望郭建說得太過火,除了不想吉達姆家族誤會他們別有居心外,主要也是不想在這時候再去火上澆油。
吉達姆家族這時候倘若真指使上百名槍手殺入塔布曼家族莊園裡,不分男女老少的屠殺一空,必然會犯眾怒,也必然會嚴重影響他們跟塔布曼家族的合作。
而倘若吉達姆家族指使槍手殺死那多人,還能將這樣的案子強行摁下去,他們不僅不應該感到高興,而是要認真考慮,在卡奈姆、在別人的地盤跟這麼一個毫無底線且肆無忌憚的勢力合作,到底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