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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預料到西部非洲將拉開新一輪的基建,但倘若新一輪的基建,由天悅系直接主持,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
天悅不掌握銅精礦的冶煉技術,曹沫跟周深河、錢文瀚談妥的合作框架,是天悅投資跟新海金業對銅冶煉廠都出資一億五千萬美元,由新海金業派出技術管理團隊。
不過,這需要得到新海金業的國有股大股東以及股東大會都審議通過才行,整個過程比較複雜——雖然相應的規劃設計工作都在有序的進行中,但等到新海金業的程序走完,最快也要在四月之後了。
春節後就能直接啟動建設的,是弗爾科夫石化集團在科托努投資四億美元的煉油廠項目以及總投資高達五億美元的科托努電廠二期項目。
也是為了進一步攤薄奧本海默家族及華茂的持股,科托努煉油廠項目所需要的資金,先是天悅投資與斯特金直接向弗爾科夫投資進行注資,然後再通過弗爾科夫投資對弗爾科夫石化集團注資。
第一級注資,將奧本海默家族在弗爾科夫投資的持股降低到5%。
第二級注資,將弗爾科夫投資持有石化集團的股份提高到90%,將華茂對石化集團的持股攤薄到10%。
在此同時,曹沫也直接向華茂發出收購要約。
只要韓少榮點頭,他可以出資一億兩千萬美元收購華茂持有的弗爾科夫石化集團10%的股份。
韓少榮當然不會同意如此廉價的出售華茂所持的股份,那他就只能忍受弗爾科夫石化集團未來五六年都會保持當前的高資本擴張狀態,五六年不要指望弗爾科夫石化集團有分紅的可能。
這也是曹沫作為控股大股東的權力,甚至他後續還可以通過關聯企業,將弗爾科夫石集團的一部分盈利轉移出去。
新電廠的建設,也將由上市公司天悅實業從大西洋銀行申請貸款,但大西洋銀行目前能動用的資本有限,實際上還是曹沫將伊波古礦業及天悅投資海外帳戶里的資金,經大西洋銀行過橋,拆借給上市公司天悅實業使用。
而在科托努新建的電廠,也將由天悅實業全資持有,僅僅是運營併入科奈羅能源體系之中。
這兩個項目落地,目前海外帳戶所積累的資金就會差不多都利用起來。
而曹沫都沒有等過完春節,就提前回到非洲,除了推動科托努電廠二期、科托努煉油廠儘快落地外,更主要還是推動貝寧政府儘快完成芒巴—科托努鐵路的立項工作。
這條鐵路由貝寧政府推動建設,不僅未來能成為深遠影響阿克瓦國內的產業經濟的核心籌碼,還能直接將芒巴的鐵礦、德雷克的銅金礦以及克魯諾的原油運入科托努的各大工廠里,省去從佩美港中轉的麻煩。
而更遠期的規劃就是擴建科托努港,建造巨型深水泊位,使之成為西非鐵礦、原油等能源往海外輸出的一個核心通道。
當然,這些設想並非曹沫所獨創。
非洲各國雖然國民教育程度普遍極低,但很早就有一批出國接受歐美先進教育的政治、軍事精英分子存在,也有一些國家從上世紀六十年代就派遣人員到中國留學。
西非經濟共同體在六七十年代籌備成立時,當時各國精英對幾內亞灣沿岸經濟發展就提出很多構想,甚至早年就做了詳細的規劃並付出實施。
勃索鐵礦—卡特羅鋼鐵廠,就是當時的成果,只不過半途而廢。
現在韓少榮他們想聯合埃文思基金會以最快的速度,啟動勃索—卡特羅鋼鐵工業複合體建設,也是繼承以往的成果。
要不然,這麼大規模的工業投資,前期的規劃設計,在卡奈姆國內討論上三五年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不要說最終落地實施了。
芒巴—科托努鐵路也早就納入幾內亞灣濱海通道規劃大方案之中,甚至早在七十年代就進行詳細的勘測設計工作。
可惜七十年代末之後,在一些勢力居心叵測的推波助瀾下,西非政變變得頻繁、血腥,戰亂不斷,很多計劃都半途而廢。
芒巴—科托努鐵路也是始終都沒有機會從圖紙里走出來變成現實。
貝寧政府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七十年代末塵封的成果從故紙堆里翻出來,找阿克瓦賽維義當局進行外交磋商。
這個過程,曹沫及天悅系的高層不便直接露面,卡奈姆國會資深議員貝爾蒂奇則受曹沫委託成為公開的遊說者。
經濟危機期間,貝爾蒂奇家族差點破產,是曹沫出手相助渡過危機。
此時的貝爾蒂奇家族,持有西非聯合水泥集團的股份雖然降低到2%,但在貧瘠而落後的西非大陸,猶是令貝爾蒂奇家族躋身超級豪族、享受頂尖奢侈的巨額財富。
而逾一年多的深入接觸跟合作,貝爾蒂奇看到曹沫及天悅系的神奇、強大之處,自然也願意跟天悅系進行更深入的利益捆綁。
說實話,這並非曹沫真有多神奇。
實在是之前歐美資本太過專注於掠奪了。
他們每年都要從這片土地掠奪走數十億乃至數百億美元的財富,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片土地留點什麼。
而但凡這些歐美資本願意從巨額財富里拿出一些,又或者幾內亞灣沿岸各國有能力多征一些利得稅,比如每年三五十億美元或上百億美元,用於基礎工業的建設發展,哪裡輪得到曹沫在短短數年間創建、整合出一家估值上百億美元的水泥巨頭,哪裡輪得到曹沫現在著手去建跨境電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