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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想諮詢一下,故意毀壞財物罪立案追訴標準是多少錢,怎麼就不是大事了?」曹沫看了那個男青年一眼,見他氣焰囂張猶不當回事,陰沉著臉問年長警察,「要是我記得沒錯,立案追訴的標準是五千元,這輛是我們公司的測試用車,到底值多少錢,我不是很清楚,但肯定超過立案追訴標準了——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調解了,直接立案吧!除了人證物證外,小區大門監控視頻都是齊全的,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理由不立案追訴!」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訛我家錢?你是不是想獅子大開口,你當我家好欺負,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中年婦女蠻橫的又要衝過來找曹沫對質。
「曹先生,我們在公司準備材料,在路上又堵了一會兒,對不起,剩下事情都交給我們處理就好了!」
這時候天悅工業的兩名法務人員趕過來,他們在途中跟提前趕過來的工作人員以及曹沫的貼身保鏢隨時保持聯繫,對事情的進程非常清楚,到場就直接將所有事情接過去,先跟兩名警察出示律師證,說道。
「我們是天悅工業的法務人員,代表天悅工業及曹先生處理今天的糾紛——我們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但基本事實已經梳理清楚,曹先生完全是無辜的當事人、受害者,沒有針對嫌疑人有任何不利、不善的言行,被堵在小區門口又被毀砸車窗,人身還受到威脅,我們公司的財產受到故意的嚴重毀壞,這是一起嚴重的犯罪行為,我們希望警方能嚴肅對待。這是我們天悅工業測試用車定製部件的採購單複印件,在糾紛中被砸毀的車前窗玻璃,採購價是三萬七千八百四十二元,對,我們按照平方數跟生產工廠定製的這塊玻璃,成本很高——」
「你們怎麼不去搶錢,一塊玻璃要三萬多,老子要是將這輛破車砸稀巴爛,你們他媽是不是要訛老子一輛勞斯萊斯?操你媽,你們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什麼破公司敢張這破口,不怕噎死你們這些孫子?」男青年又按不住脾氣,人站路邊,將菸蒂狠狠的扔掉,朝這邊咆哮起來。
「他要真將這車給砸稀巴爛,事情可真就大了——這是我們公司為這輛測試用車投的保單複印件,整車價值是六百萬元整,這是車輛測試上路的相關證明複印件。」
法務人員也不理會這一家人,只是不急不躁的跟警察進行交涉。
「另外這輛測試用車是我們天悅工業的公司財產,曹先生僅僅是作為測試員在駕駛測試過程中遇到暴力糾紛,因此除了必要的詢問外,其他事宜都應該是我們代表天悅工業跟警方對接——基本事實很清楚了,你們現在還有什麼要當面詢問曹先生的?要是沒有其他問題,我們是不是先讓曹先生回去休息?」
曹沫的貼身保鏢,主要負責保障曹沫的人身安全,對國內的事務不熟悉,而第一時間趕過來的一名工作人員,這麼短的時間內也只是將事情過程了解清楚跟公司的法務人員進行匯報,因此之前都沒有一個人能將氣勢撐起來。
現在公司的法務人員到場,完全不理會那一家人,只是跟警方嚴正交涉,氣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在法務人員擺出一堆文件後,那家人意識到事情發展跟他們預料的不一樣。
兩名警察看場面完全不受他們的控制,看過一堆文件後,雖然他們沒有當場做什麼決定,還有所猶豫,但看向那家人的眼神里,也流露出事態可能會比想像中嚴重的神色。
「警察同志,宋泰平、宋輝父子多次撕打物業工作人員、毀壞小區公共設施,我們物業也已經搜集一些證據——我們東盛地產的法務人員,馬上就會趕過來,會敦請警方一起嚴肅處理!東盛地產對任何犯罪行為絕不姑息!」
物業公司的負責人梁子明這時候才匆忙跑過來,跟警察進行交涉。
合鳴苑是東盛地產開發的樓盤,物業公司也是隸屬於東盛地產,但通常說來,最基層的物業公司跟小區業主的糾紛,區域公司都未必會露面,更不要說驚動東盛地產總部的法務部門。
不過,既然物業公司經理說了,兩名警察也不可能說懷疑他是在詐唬人,而是意識到已經站到一旁的年輕人身份比想像中不簡單得多。
東盛地產總部的法務人員,是因為這個年輕人受到衝撞才出面的?
天悅工業在新海沒有什麼名氣,普通市民都沒有怎麼聽說過這家公司,但東盛地產在新海絕對不是默默無聞的。
事實上,除了那些國資控股以及帶有央企性質、主要是總部設於新海的上市企業外,上市的新海市本地民營企業里,市值直奔千億而去的東盛地產絕對是能排進前三名的。
東盛地產的法務部門出面了,這兩名基層警察心裡當然清楚,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是他們能和稀泥的,出面幫宋家跟他們打招呼的人也不夠這個資格。
梁子明跟警察交涉過後,也沒有多看那一家人,小跑著過來跟曹沫解釋:
「曹先生,對不起,宋家父子今天鬧事,我們是知道的,也是區域公司讓我跟兩名副經理迴避才躲著沒出面,卻沒想到曹先生你今天回國——另外,宋家父子折騰有一段時間了,我們也搜集了一些證據,但是以前區域公司覺得我們做物業的,對業主的態度還是要以服務為主,也就一直沒有走法律途徑。我也是在趕過來的途中,緊急跟公司做了匯報,總部那邊一會兒就派法務人員過來交涉……」